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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纯悫公主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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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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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时间继续干等五公主替她探听旧事,应该适时挖掘新途径了。

这宫苑里的事圈圈绕绕,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没准会有千丝万缕的纠缠,多听两耳朵外面的事,说不定真能抽丝剥茧出头绪。

八公主说的头一桩‘热闹事’,便是有关未来五额驸舜安颜的。

原定伴驾北巡参加木兰围猎的舜安颜,突然被任命为采诗官,即日起一路南下,收录诗集,不再随驾。

不用细想也能猜到,约摸是舜安颜窥艳坠湖的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了,皇帝自己正因春常在之事陷在艳事旋涡里,暂且无法脱身。结果亲自挑选的准女婿冷不丁又搞了这一出,让本就不妙的局面雪上加霜。

皇帝颜面扫地,索性暂时把人打发南下采诗去,一能避开流言蜚语,二是眼不见为净。

“皇阿玛对五姐真好。”

八公主艳羡道,“分明在气头上,还顾念着爱屋及乌四字。”

采诗官一职自周朝设立,看似是个人微言轻的卑弱官职,实则内里大有由头。

采诗官犹如皇帝散落飞翔在民间的蜜蜂,政见议论,奇闻异事,民间疾苦,都会通过采诗官收录的诗词,上达天听。

舜安颜被罚南下做采诗官,若想谏言立功轻而易举。将来他能带着功赏返京迎娶五公主,如此,也算妥善找回了五公主此次损伤的颜面。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生远,应如是了。”

八公主再次感叹,“算起来,皇阿玛算是待女儿极好的君父了。上面远嫁蒙古和亲的姐姐们,皇阿玛都特地等她们年纪大些再指婚,怕年纪太小远去塞外适应不了。而且每年北巡,皇阿玛要么会招她们皇账相见共叙父女天伦,要么直接下榻公主府邸。”

容淖笑笑,想起那些年纪轻轻便瘗玉埋香在草原的和亲公主,不置可否。

八公主见容淖反应平平,并不觉得扫兴,反正她真正需要的只是一个身份相当的倾听者。

因为她的絮叨里涉及君父、皇姐及亲贵,底下奴才们不过听她提个名字,已吓得跪地磕头求她饶命,口口声声称“奴才不敢妄议”

,实际上是不敢和她一起讨论,怕她哪日翻脸算总账,实在无趣得很。

八公主约摸是憋得狠了,灌了一口甜汤,又自顾转了话头,说起另一桩事。

“听说前儿个,大张夫人在来畅春园为小叔子请罪的路上小产了,血流了一地,险些救不回来。”

小张大人漏夜跑马、擅闯宵禁,奔到畅春园讨还媳妇儿,把君夺臣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张家上下惶恐不已,其父兄老张大人与大张大人捧着顶戴入畅春园面圣请罪,张家女眷也递牌子求见太后。

因老张大人的夫人多年前生小张大人时难产而亡,张家中馈事务皆由进门多年的长子媳妇大张夫人统管,长嫂如母,大张夫人便代为出面了。

“大张夫人似乎并不知晓自己有孕在身,疾风火燎慌了神……也是可怜。”

八公主唏嘘一声,噘着嘴微不可察嘟囔,“皇阿玛……造孽。”

她本性纯粹,变脸也快。上一秒还在夸皇帝待女儿好,却并不耽误她下一秒为弱者抱不平。

容淖终于有了反应,“大张夫人从前可生养过孩子?”

“自然生了,一子一女,都顺顺当当的。”

八公主道,“不过,她这一胎怀的时间间隔太久。听闻她已年近四十,多年来再未遇喜,一时忽略也是有的。”

容淖垂眸,她对万寿节那日,大张夫人独自迈出宁寿门那一幕还有印象。

乍闻祸事临头,大张夫人吓得六神无主,犹能强撑现身于人前,粉饰太平。由此可见,此人并非真正的体弱胆怯之辈,肚子里的孩子也算强劲。

这样一个能在皇家秘辛前,避害保全自身,平安踏出宫门的女人,却在入畅春园的路上被吓得小产了。

这事,未免透着古怪。

——张家,还真是把怪事凑在一处了。

容淖细问八公主两句大张夫人小产时的情形,八公主闻言,眉头拧成两条毛毛虫,“后宫那些娘娘们生产时,隔得老远也能嗅到空中的血腥味,我光想想我以后也会生孩子便觉得脊背发凉,哪里会仔细打听别人小产时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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