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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郁保四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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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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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路荣行偏心,而是这小孩的神态看起来就畏畏缩缩,给人一种喜欢不起来的感觉,路荣行按下心中的偏见,转眼去看关捷。

那位仍然是一副后脑勺和背影,路荣行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没听见他再吭声,但是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被吴亦f的拒绝支援给打击到了。

短暂的寂静和无人帮证很快就酝酿出了一种氛围,那就是关捷孤立无援。

锅盖头明显感觉到局面在向自己倾倒,暗喜地抖了抖眉毛,乘胜追击地嚷嚷起来:“关捷听见没?找不到人给你做证了吧?这是肯定的啊,因为老子根本没推你啊——”

话要说完的瞬间他扬起下巴,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将关捷推了出去。

这时关捷已经退到了跑道外圈那道水泥边界台的附近,应力不自觉朝后一跌,左边的脚后跟随即绊到了凸起的障碍,猝不及防的刮蹭让他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他撅着屁股迅仰倒,两只手臂还因为惊慌失措,投降似的摆了起来。

不过他最终没能完成这个屁墩成就,因为路荣行挡在后面,抄住了他两边的胳肢窝。

关捷不怕摔,但始料未及足够他吃上一惊,可谁知道那一记心惊肉跳还没作完,他的腋下就忽然一重,后背随即撞到了一个人,将他稳稳地撑住了。

摔倒并不可耻,但被人推倒就有点掉面子,关捷节约了一道脸皮,心下一喜就朝后仰头,准备向伸出援手的英雄表达感谢。

可等视线触及到脸,他却突兀地愣了愣,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他最近在跟路荣行搞冷战,“敌人”

忽然变成战友,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关捷懵头懵脑地想道:我是该跟他打招呼呢还是谢谢他呢还是无视他呢?

如果无视牙口间那些没擦干净的血迹,关捷就有张欺骗性很强的脸,安分下来是个乖宝形象。

眼下他似乎还没回过神,瞪着那双因上眼睑曲率大而倍显无辜的眼珠子看自己,活像一个被欺压的好学生,但是路荣行拒绝上当受骗。

他粗略将关捷全身打量了一遍,现他除了嘴皮子有点肿,其他地方看着都很全乎。不过背仰的角度看不清楚,路荣行连忙用屈着接住他屁股的右腿一顶,将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关捷自行站好,看了路荣行一眼立刻将目光飞走了,心虚、尴尬和感激混合在一起,使得他的气焰低了很多,他瓮声瓮气地说:“谢谢。”

路荣行被他的礼貌和客气刺了一下,心里刚从这句话中咂摸出疏离,关捷就已经抛下他一头扎回了战场,坚定不移地续上了争吵。

他对锅盖头说:“没人看见也是你推的。”

锅盖头立刻气得浑身的痱子集体开锅。

他觉得关捷就是个小王八,全班的男生都听自己的,他不听,大家也都喜欢郑成玉,可他老是把人气哭,跟他讲道理也说不通,锅盖头恶向胆边生,觉得要想收服此人大概只剩那条没走的路,就是直接上手去抽。

想通这个逻辑之后他眼睛一瞪,就开始往对面扑,准备给关捷来俩拳头尝尝。

关捷一看对方来者不善,也开始左手帮右手地撸袖子,碍于短袖没什么捋头,他只好将右边的袖口撸成了“无袖”

露出来的肩头肌起弧平缓,带着少儿时期特有的弱气和可爱。

路荣行看见这种闹哄哄的场面就头大,他还有一堆事要干,没时间陪关捷在这儿做斗争,可就这么走了又怕傻子吃亏,迟疑了不到一秒还是掺和了进去。

他手疾地将关捷摁在原地,接着板起脸,沉沉地将音量扬了上去:“干什么,想打人啊?”

平心而论,十几岁的孩子很难有什么威严,但因为对象是更小的低年级,锅盖头还是被他吼得皮一紧,刹住脚步落下拳头,目光在他和张一叶之间来回扫视。

荔南镇是个在地图上没有姓名的偏僻小镇,小学不算大但管的挺严,因此不太流行出产校霸,久而久之学风和升学率一样温和。

加上临近青春期,每大半年体型和气势都会拔高不少,年纪压制不可忽视。

因此有了高一级的学生介入,这场闹剧很快就以锅盖头毫无诚意的道歉收了场,道完歉之后他大概是觉得丢脸,吆喝着他的小伙伴一窝蜂地溜了,走前还没忘记拿小眼神警告关捷。

后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到院墙角落捡起书包甩到背上,悄摸地开溜没能成功,被路荣行揪回教学楼兴师问罪去了,主要是那边有水龙头,能把脸给洗了。

对于关捷来说,今天也不例外,又是倒霉的一天。

肿胀和充血让上嘴唇变得又滑又咸,不怎么痛但是感觉异样,关捷不讲卫生地用刚在地上摁过的手指头碰了碰嘴,很快在手感和想象的共同作用下知道它肿成了鸭唇。

他用舌尖多舔了几下,希望万能的唾沫能让它立刻恢复原样,免得回家了被他妈碎碎念。

可是浮肿一时半刻肯定消不掉,关捷做完白日梦之后就斜着眼珠子去偷瞟路荣行,心里本来想解释挑事的人压根不是他,但转念又想起路荣行也不爱听解释,就干脆闭上嘴,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谁知走了没几步却听见路荣行主动问起:“刚刚针对你的那个同学是你班上的吧,他为什么要推你?”

关捷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路荣行一问心里却忽然涌起了一点委屈,不过有张一叶在他不好意思,就没表现出来,只是瘪了瘪嘴说:“是我们班上的,他推我是想替郑成玉出气。”

小学生描述事情的水平就是这么令人着急,路荣行早就习惯了,平静地问道:“郑成玉是哪个?”

关捷的脸立刻皱成了苦瓜:“就是那个,我上次跟你说的班花。”

路荣行回忆了一下他抱怨的相关内容,大概就有点明白了。

镇小的座位排布习惯是四个组两条走道,一四组靠墙,二三组并在一起,因为这个并列组的缘故,使得原本不是同桌的关捷和班花坐在了一起。

班花是个娇气包,碰上关捷这种调皮佬,任性的特权天天碰壁,结果碰出了逆反心理,但凡有事头一个找的就是他。

然而关捷的性别意识还没开窍,每天忙着玩,忙得连觉都舍不得睡,根本不愿意帮她干这干那。班花委屈了稍一埋怨,护花使者们就要打抱不平,不过以前都是口头矛盾,这次莫名升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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