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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孤鹰坠落番外一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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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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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着眼,又要了一杯,在醺然醉意中回忆自己的二十岁。

  失去了一个孩子,又拥有了一个孩子。

  调酒师滔滔不绝,但他听觉钝了,视线也模糊了,听到的是自己一声声“柏先生”

,看到的是柏先生挥手的背影。

  他爱上了这杯“年方二十”

  酒吧外多的是借酒疯的痴男怨女,撒泼、醉驾、嬉笑怒骂,好像披着醉含着酒,就能行世间最猖狂的事。

  他从不与他们为伍,越醉越清醒,挺着胸抬着头拿着劲,意气风地走进临近的酒店。

  关上门躺上床,却涕泪不止。

  远离您的地方太冷。

  其实光明比黑暗更凉。

  烛火燃不起来,一燃就灭了。

  我做不了您的烛火。

  我宁愿做您脚边的炉火。

  “爸爸。”

秦却想念落雀山庄的白孔雀,难得地胡搅蛮缠起来,“爸爸,你是不是惹叔叔生气了?”

  “叔叔怎么不来了?”

  “叔叔很好呀。”

  “爸爸,小雀想叔叔。”

  “小雀想和小白玩。”

  他无言以为,难得回一次家,却只能继续出逃。

  白天的酒吧安静得诡异又苍凉,像唢呐锣鼓齐鸣的热闹葬礼之后,那各自冷清的散场。

  他坐在酒吧门口,手指夹着一支点燃却未抽的烟。

  烟味在柏先生指间好闻得像春丨药,在他手上却寡淡无味。

  他迫切地想喝一杯“年方二十”

,用那辛辣苦涩的滋味,浇透心间的一切哀愁。

  调酒师竟然不到点就来了,稀里哗啦打开那扇浮夸的门,为他调了一杯渴望的酒。

  他在酒精里放纵又沉沦,撒尽了此前人生未撒过的野。

  直到春末夏初,单於蜚出现在他的醉眼里。

  有一瞬的时间,他以为是柏先生来了。

  他抬起戴着佛珠的手,来人却一触不触,不为所动。他立刻就醒了,将手收回来,轻摇着头苦笑:“单先生,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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