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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何举孝廉(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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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县令宁宏道“既不认得,又失了合同文书,你如何信得他是真?”

李社长道“这文书除了刘家兄弟和小人,并无一人看见。他如今从前至后背来,不差一字,岂不是个老大的证见?”

洛阳县令宁宏又唤刘安住起来,问其情由。安住也一一说了。又验了他的伤。问道“莫非你果不是刘家之子,借此来行拐骗的么?”

安住道“老爷,天下事是假难真,如何做得这没影的事体?况且小人的义父张秉彝,广有田宅,也够小人一生受用了。小人原说过情愿不分伯父的家私,只要把父母的骨殖葬在祖坟,便仍到潞州义父处去居住。望爷爷青天详察。”

包龙图见他两人说得有理,就批准了状词,随即拘唤刘天祥夫妇同来。

洛阳县令宁宏叫刘天祥上前,问道“你是个一家之主,如何没些生意,全听妻言?你且说那小厮,果是你的侄儿不是?”

天祥道,“爷爷,小人自来不曾认得侄儿,全凭着合同为证,如今这小厮抵死说是有的,妻子又抵死说没有,小人又没有背后眼睛,为此委决不下。”

洛阳县令宁宏又叫杨氏起来,再三盘问,只是推说不曾看见。

洛阳县令宁宏就对安住道“你伯父伯娘如此无情我如今听凭你着实打他,且消你这口怨气!”

安住恻然下泪道“这个使不得!我父亲尚是他的兄弟,岂有侄儿打伯父之理?小人本为认亲葬父行幸而来,又非是争财竟产,若是要小人做此逆伦之事,至死不敢。”

洛阳县令宁宏听了这一遍说话,心下已有几分明白。

当堂不肯施刑罚,亲者原来只是亲。

当下又问了杨氏儿句,假意道“那小厮果是个拐骗的,情理难容。你夫妻们和李某且各回家去,把这厮下在牢中,改日严刑审问。”

刘天祥等三人,叩头而出。安住自到狱中去了。杨氏暗暗地欢喜,李社长和安住俱各怀着鬼胎,疑心道“宁爷向称神明,如何今日到把原告监禁?”

却说洛阳县令宁宏密地分付牢子每,不许难为刘安住;又分付衙门中人张扬出去,只说安住破伤风,不久待死。又着人往潞州取将张秉彝来。不则一日,张秉彝到了。

洛阳县令宁宏问了他备细,心下大明。就叫他牢门见了安住,用好言安慰他。次日,签了听审的牌,又密嘱咐牢子每临审时如此如此。随即将一行人拘到。

洛阳县令宁宏叫张秉彝与杨氏对辩。杨氏只是硬争,不肯放松一句。

洛阳县令宁宏便叫监中取出刘安往来,只见牢子回说道“病重垂死,行动不得。”

当下李社长见了张秉彝问明缘故不差,又忿气与杨氏争辩了一会。

又见牢子们来报道“刘安住病重死了。”

那杨氏不知利害,听见说是“死了”

,便道“真死了,却谢天地,到免了我家一累!”

洛阳县令宁宏分付道“刘安住得何病而死?快叫仵作人相视了回话。”

仵作人相了,回说,“相得死尸,约年十八岁,大阳穴为他物所伤致死,四周有青紫痕可验。”

洛阳县令宁宏道“如今却怎么处?到弄做个人命事,一重大了!兀那杨氏!那小厮是你甚么人?可与你关甚亲么?”

杨氏道“爷爷,其实不关甚亲。”

洛阳县令宁宏道“若是关亲时节,你是大,他是小,纵然打伤身死,不过是误杀子孙,不致偿命,只罚些铜纳赎。既是不关亲,你岂不闻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是各自世人,你不认他罢了,拿甚么器仗打破他头,做了破伤风身死。

律上说‘殴打平人,因而致死者抵命。’左右,可将枷来,枷了这婆子!下在死囚牢里,交秋处决,偿这小厮的命。”

只见两边如狼似虎的公人暴雷也似答应一声,就抬过一面枷来,唬得杨氏面如士色,只得喊道“爷爷,他是小妇人的侄儿。”

洛阳县令宁宏道“既是你侄儿,有何凭据?”

杨氏道“现有合同文书为证。”

当下身边摸出文书,递与包公看了。正是

本说的丁一卯二,生扭做差三错四。

略用些小小机关,早赚出合同文字。

洛阳县令宁宏看毕,又对杨氏道“刘安住既是你的侄儿,我如今着人抬他的尸出来,你须领去埋葬,不可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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