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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跟他解释做什么,不是说你们只是朋友?”一旁吞云吐雾的家伙话了,李擎转过头直愣愣地看着他,&1dquo;你叫什么?”
&1dquo;陈恪,问这个干嘛?”
&1dquo;我会向老师举报你抽烟。”李擎把手插进口袋,冷冷地道。
陈恪一脸惊愕,脏话当即骂了出来。周引将烟盒塞给陈恪,匆忙打他走了。陈恪走出老远还回头朝李擎竖中指。
李擎不以为意,察觉袖子被轻轻拽了一下。他低下头,看见周引的手试探般地抓住他的一根手指,轻微晃了晃,面上没显露的亲昵全藏在动作里。
&1dquo;刚才你跟他在聊什么?”李擎率先问。
&1dquo;没什么,”周引的嘴角不自觉往下撇,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却以失败告终,&1dquo;我家的事,他对我家情况比较了解,随便聊两句。”
&1dquo;你可以跟我聊,我也想替你分担。”
周引拒绝了,&1dquo;都是些苦水而已。”
&1dquo;我想听。”
周引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褪得一干二净,&1dquo;你被记过的事也没告诉我,酒吧是我带你去的,你有想过让我替你分担吗?”
李擎顿时哑口无言,他想辩解这不一样,周引又道:&1dquo;他们为难你,我问你你也不肯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1dquo;没跟你说是不想你听了难受。”
&1dquo;我不难受,我早就习惯了,但是你呢?”周引露出一个似是奚落更像是自嘲的苦笑,&1dquo;你受得住吗?”
李擎沉默半晌,再开口时没看周引的眼睛,&1dquo;都是些不实的诋毁,我不会在意。”
周引忽而听懂了李擎的话外音,他勾了勾唇角,&1dquo;要不要我帮你一次性解决问题,我想到办法了。”
&1dquo;你想怎么做?”
&1dquo;傍晚等我通知,你什么都不用做,话也不用说。”
李擎仍有些犹豫,&1dquo;我们的关系会有变化吗?”
&1dquo;不会,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周引握了握他的手,给予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周引的手心有点凉,笑意未及眼底,姿态是亲近的,神情却是疏离的。
李擎知道他还是那个狡猾、懂得拿捏他人命门的周引,这段关系里他永远游刃有余、进退自如,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一节晚自习刚结束,同学们三三两两走出课室,走廊上一时聚集了不少人。
李擎还在座位上坐着,心不在焉地转着一支。周引第一次叫他,他没反应过来,等到第二声李擎响起,他噌地一下站起来,走出教室。
周引站在教室后门等他,双手插着口袋。李擎正要问他打算做什么,忽觉周引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古怪,紧接着周引的举动完全叫他措手不及——周引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过来道:&1dquo;给你,最好打开检查一下。”
李擎有点愣,他接过信封,仍未意识到里面是什么,直到他撕开信封口,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露出一个角。
熙熙攘攘的走廊毫无隐蔽性可言,有人不经意瞥见信封里的百元大钞,周围霎时一片哗然。
&1dquo;什么意思?”李擎脸色变得阴沉,他看了一眼周引,顾忌周围都是同学,刻意压低声音,&1dquo;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1dquo;酒吧兼职的工资,老板托我给你,我额外加了点,你帮了我不少忙,应该补偿你。”周引音量不大,足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李擎手里捏着信封,手背青筋凸起,眼前的周引陌生得仿佛变了一个人。
&1dquo;酒吧老板说你被解雇了,他说,你一个直的去同性恋酒吧打工算什么,以后别去了。”
&1dquo;对了,之前我一直忘了说,你这人挺烦的,别烦我了,我不喜欢跟直男打交道。”
周引自顾自地说,一旁不时响起一两声讥笑,他全当听不到,只看向李擎一人。李擎则避开了对视,他没看任何人,视线向下盯着地板,以此隔绝所有投射到他身上的友善或不友善的眼光。
感觉围绕他们的视线已达到白热化,李擎知道自己该收下这些钱,配合周引的苦心安排,但他做了一件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他将信封甩到周引身上,一大沓百元大钞脱离信封,洋洋洒洒地落下。
他听到自己说出的清晰的一声&1dquo;滚”,冷酷、干脆且决绝。
而后他掉头就走,把周引一个人留在原地,不顾身后的议论和指点。如果这是周引想要的,那么他的目的达成了。
第24章奔跑
李擎没走太远,他下到一楼,看见别班的老师抱着一大摞练习册正要上楼,他便主动上前帮了一把。临走前看到这个班的桶装水喝完了,两个女生合力也扛不起一桶水,于是他又顺手把桶装水给换了。
走的时候收获了一口袋糖果,李擎就近去这层楼的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就见到阮葳杵在门口。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阮葳递给他一张面巾纸,李擎道了声谢,接过来擦干手,末了感叹:&1dquo;你真是神出鬼没。”
阮葳不满地嘀咕:&1dquo;我关心你才跟过来的。”
李擎走向最近的楼梯口,他忽地转身,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果,手伸到阮葳面前,摊开掌心,&1dquo;喏,给你,就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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