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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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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能暴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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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顺三年,正月十九,在第145次太阳西落的余晖中,寂看到了巍峨高耸的澶州城墙。

半年磋磨,人情泠暖,早已将寂透明又锋利的思维打磨如水中温润的鹅卵石,圆滑又冰冷。

当寂第一次见到柴荣,便已察觉他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人类,它伪装的很彻底,用人类宛若迷宫的思维话术,回应柴荣的一次次试探。

柴荣却摇摇头:“先生应当明白,我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在向它要投名状。寂一掀衣摆跪下道:“请将军为我报仇雪恨!”

眼前人的反应倒柴荣有所意外,他收到王朴关于赵涣的记录,只写到广顺二年的七月初七,此后便杳然无踪,青州节度使王峻等人几番探查无果,可见对赵涣的重视程度,让柴荣立刻信任一个从青州而来的白丁,他是做不到的。

寂明白柴荣的顾虑,它不再隐瞒,将广顺二年七月初七之后,那段血淋淋的遭遇倾泻而出,说道动情处,几番嚎啕。柴荣岂会不知王峻狠辣的手段,王峻身在东京之时,几次三番阻挠他进京面圣,对圣上也多有微词,经常插手朝中事务,未曾想竟将手伸到科举选官上了,这着实令人震惊,若再不将这毒瘤剔除,长此以往这大周岂不是他王峻的天下了吗?!

柴荣剑眉紧皱,似乎无暇再顾及赵涣投河开灵智一事,寂知道,它这份投名状算是通过了,它重重顿首,“请

将军给草民为家人报仇雪恨的机会,草民愿誓死追随将军。”

三日后,寂便等来了柴荣的回应,要它准备准备随他一道去东京。这是一场对王峻的清算,寂准备得很充分,它走上大殿将证据一一陈词,王峻身在中枢积怨久已,皇帝郭威亦不愿再忍,“王峻凌朕颇甚,欲尽除左右臣僚,朕儿在外,其还欲阻拦,既见仍怀怨望。岂有身在中枢,又兼青州节度使之人,如此种种仍不满足,如此无君,谁能甘忍!”

郭威与柴荣皆是老谋深算之人,深谙不动声色的道理,待王峻回东京临朝后,清缴的文书才从东京奔赴青州,彻底端掉他的根基。

是夜,开封府衙门的大牢内,寂来找老朋友叙旧了。

身陷囹圄的王峻与青州令得见寂后,在短暂的怔愣后,立刻扑了上去,恨不得生啖其肉,寂冷笑,“两位大人,成为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青州令指着寂:“我真恨当年一念之仁。”

寂恍如听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仁慈?你们也配!”

王峻冷静下来,“皇上真要杀我?!”

寂负着手来回踱步,“不,不,不,皇帝陛下当然不舍得杀您,”

它凑过去直视王峻的双眼,“我也舍不得杀您的。”

一番话听得王峻与青州令毛骨悚然,“赵涣,你此言何意?”

寂笑了出来,“就这么死了,岂不无趣?我想要你们终日活在恐惧之下,不得善终!”

王峻指着寂骂道:“竖子安敢尔!”

寂回过身,悄悄往饮用的水桶里倾倒了些东西,“那就请您拭目以待。”

广顺三年,二月初二,王峻外放商州刺史,未及,以腹疾卒于任上。青州令因惊惧过甚,没能熬过广顺三年的严冬。

当寂返回柴荣在东京的府邸时,正遇到从五丈河栉风沐雨而来的王朴,两人刚寒暄了几句,便被柴荣拉去中庭。

“大仇得报的滋味如何?”

寂跪得痛快:“还要多谢将军费心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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