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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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朱霆广简直目眦尽裂,沈言星倒是脸色微微泛了红。
“我想同阿纭好好办一场,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她过门,到时候你是我兄弟,又成了我舅兄,必然是要坐主桌的。只是”
他微顿,朝着滕越看了过去,“只是,你同弟妹?”
他一说起这个,滕越不由地叹了一气。
今日他们把她哥哥救了出去,但他因着契约才娶了蕴娘的事,自然也是瞒不了的。他的舅兄还不知道是如何态度。
至于蕴娘自己,滕越又叹一气。
“我同她,估摸还有的磨。”
快则一年两年,慢就不知道了。不过滕越,已经做好了慢慢磨她的准备。
他这会把朱霆广一干人等都交给了沈言星,往外面寻他们兄妹而去。
他刚走出这山庄门外,就看到了林边月下的两人。
洁白月光似雪落下,落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蕴娘扑在她哥哥怀里,把头与脸深深埋到她哥哥的臂弯与怀中,不住地抽泣。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这些年家里的遭遇,邓如蘅的眼泪也自眼角一道又一道地落下来,此时此刻除了抱紧妹妹,再做不了任何事了。
而她哭到身形发颤。
滕越再没见她这样在他怀里哭过,就像是卸下所有戒备,好像变回了哥哥离家之前的那个小姑娘,把所有的艰难与委屈,一并都哭到了哥哥的怀中。
兄妹在林间月下相拥而泣。
经历过漫长的生死与分别,还能在这茫茫世间重逢,又怎么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呢?
滕越没有打扰,就在林子外面守着他们兄妹二人。
他亦想起了他的父亲与哥哥,可是哪怕他已经手刃了仇人,父兄也都不会再回来了。
月光在林中悄然流转,冬夜里的山风呼啸过林间,说不清像怒而低吼还是幸而大笑。
滕越听着蕴娘一直哭一直哭,抽搭着她的小鼻子,委屈地哭到声音发哑。
他的眼眶也不住地陪着她发了酸。
夜风太冷了,他们兄妹在林中慢慢走了起来,慢慢细说着这几年的经历。
直到天边隐隐有了白亮,远处的西安城于黑暗之中,随着日光驱散晨雾,渐渐露出了这古城巍峨气派的景象。
他们从山边遥遥看去,皆定住了目光。
滕越此时才走上了前来。
“城门要开了,回家吗?”
他说开口说话,多少不确定,经过蕴娘这一晚的“据实以告”
,她哥哥邓如蘅对他又是怎样的态度。
可邓如蘅却转头跟他笑了起来。
“将军说得正是,我们可以回家了!”
他跟滕越笑着点头,滕越微微惊得发怔,又赶忙道。
“兄长叫我遇川就行。”
邓如蘅又是点头,“好,遇川。”
滕越心中不由地一喜,见邓如蘅已先往山路边走去,又唤着大福一道,只留下他与蕴娘还在此地。
晨光照亮山下的西安城,城池中央,钟鼓楼隐隐可见,不知是否有人敲响了晨钟,阔大的城池在晨光中似是全然苏醒了过来,道道炊烟升起,城楼上的旗帜迎风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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