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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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树。”
“神树?”
“长生大帝神树。老相公啊,你走了,神树也不见了!”
吴泗又痛哭起来,嘴里不住念叨着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也劝不住。
曹喜道:“我去叫董谦过来。”
过了一阵,曹喜和董谦走了出来,董谦虽然仍旧悲痛,但已平静下来。瓣儿这才仔细打量他,中等身形,有些魁梧,粗眉方脸,透出忠厚之气。只是两耳耳垂上竟穿了洞,瓣儿暗暗纳闷。再看董谦神情,对曹喜仍旧怀有敌意。
瓣儿知道自己贸然说话,董谦未必会信,便向姚禾望去。姚禾会意,走上前言道:“董公子,我受开封府差遣,来追查杀害董老伯的凶手。吴老伯说这桌子上原先有棵树不见了,那是什么树?”
董谦望向那张桌子,目光顿时又悲伤起来,良久才哑着嗓子说:“那是家父从南边家乡搬运来的一棵梅树,树形很特异,像条龙,家父又在根干上种植了些灵芝,花了几年心血才培育成型。他做这些,是打算进献给皇上,给我谋个好前程……”
瓣儿指着桌边那个黑纱竹架:“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父亲怕外人看见,平日就用这个纱架罩住梅树。”
“这么说,外人没见到过?”
“嗯。”
“邻居或朋友呢?”
董谦想了一阵,忽然道:“有个朋友见过。”
“谁?”
“侯伦。”
第七章耳洞、紫衣、锦袋
盖良知良能元不丧失,以昔日习心未除,却须存习此心,久则可夺旧习。——程颢董谦走进自己房中,一个月没有回来,屋子里到处已蒙了层灰,他掀开枕头,那个青绸小包仍在,他拿起来打开青绸,里面一颗红豆,是侯琴偷偷给他的那颗。他用这块青绸包起来一直压在枕头下。
那天在范楼,他把自己身上的青锦袋系到了那尸身的腰上,由于太慌张,竟忘了取出里面那缕侯琴的青丝。逃亡的这一个月,他已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侯琴,一想起那缕青丝,便悔恨欲死。
他痴痴注视着那颗红豆,侯琴已经被赵姑娘救出,他也就放了心,至于婚嫁,他已不敢奢望。他重新包好红豆,揣在怀中,回到堂屋,又跪到父亲棺木前。
曹喜他们去报官缉捕侯伦,临走前,他们将范楼的真相告诉了他。一切原来全都是侯伦设计,害死父亲的竟也是侯伦!
惊怒之余,有个词从他心底浮起: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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