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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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云顿时撇了嘴,又听余晚之说:“不过你人老实。”
“老实就是憨。”
坠云嘟囔,“我知道的。”
川连道:“还有一事,小姐让我打听的信州江家的消息,镖局那边人还没回来,小姐是知道的,走镖人走南闯北,并非是汴京到信州一个来回,兴许还需等些时日。”
余晚之颔首,“只能这样了。”
她眼下人手不够,也无人能替她去信州跑个来回,暂且只能等镖局的消息。
想罢,余晚之指尖敲了桌子,对川连说:“这银子你既收了就拿着,怎么安排你自己说了算,你下去吧。”
川连点头,起身取了银子后退下。
过了片刻,余晚之听见川连在外小声喊坠云的名字,坠云见小姐伏案写字,缩缩蹑蹑地蹭了出去。
余晚之每日都要练字,她既成了余晚之,从前的笔迹不能用了,便找了钟繇的书法来临。
只是书法一门,多年习惯落笔已成定势,要改起来十分艰难,需得下苦功夫。
又是一会儿,坠云一蹦一跶地进门。
余晚之抬眼看她,“川连分你银子了?”
坠云下意识按住荷包,“分,分了。”
“你怕什么。”
余晚之瞥了一眼她按在腰包上的手,“小姐我又不抢你银子。”
余晚之猜到了,像川连这样心思通透的人实在难得,知道分赃不均会引起龃龉,宁愿少拿些也要一条心,这样小姐高看他一头,坠云也会对他感恩,以后也好办事,因而余晚之才让他自己处置。
少年
因着临近皇上万寿,余锦安后面几日都歇在礼部的办差院里。
不受宠的小姐有不受宠的好处,只要余锦安不在家,就没人日日盯着她,余晚之在家装了几日乖顺,又带着人出了门。
近日汴京城更为热闹了些,川连驾车走在路上,不忘回头说:“路上人多,走不快,想是要耽误些时间的,小姐在路上可小睡片刻。”
余晚之掀开帘子一角,街上人来人往,两侧都是摊贩,将路占去了一半。
只要不是太过分,京畿衙门也懒得管,乐得给各地进京贺寿和述职的官员看汴京城内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的盛况。
刚准备放下帘子,前面忽然一阵喧哗。
马蹄声急而密,远远看见街道那头有人打马过来,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就连两侧的摊贩也是怨声载道。
马上之人衣袍翻飞,高束的马尾随着奔走晃动,他胯下那匹马身体修长健壮,四肢如钢,毛发光泽顺滑,一看就是匹上等的好马。
川连赶忙架着马车想往路边让,奈何路上行人也在纷纷躲避,挤得马车动弹不得。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马速度不减直策而来。
眼看就要撞上,马上的少年忽然勒住缰绳一个急刹,马儿嘶鸣的同时高高扬起了马蹄,几乎就要蹬在拉车的马匹脸上。
家养来拉车的马哪比得上这样的烈马,登时被惊得四蹄乱窜,拉着马车四下乱晃。
川连赶忙驭马,奈何那马就跟疯了似的,逮着个人群的空档就冲了出去,撒开四蹄在街上乱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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