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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下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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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祜《何满子》由朱淑真的《断肠词》想到唐人张祜的《何满子》。《何满子》亦名《断肠词》,是唐诗里非常著名的断肠之作。估计四万八千首全唐诗,缩水到一百首,这篇都会入选。据说这首诗在当时深受推崇。大臣令狐楚,认为这首诗为千古绝唱,于是上表给唐穆宗李桓,并把张祜的诗作也一起呈上。本来有了名流举荐,皇帝赏识,张祜很可能一诗成名,平步青云。这种事搁别的朝代说是神话,然而&ldo;以诗入仕&rdo;在唐朝却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德宗时,韩翃以&ldo;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rdo;扬名天下,才名飘忽忽传到皇上的耳边。后来德宗身边缺一个秘书,中书省提供了两份名单,皇上都不太感兴趣。经再三请示,皇上钦点韩翃。当时还有一个江淮刺史也叫韩翃,两人重名,宰相问要的是哪个,圣上批复:&ldo;&lso;春城无处不飞花&rso;那个韩翃。&rdo;可惜张祜没有韩翃的好运,他比较点背,遇上了个横竖看他不顺眼的元稹。于是他的大好前程被元稹&ldo;啪&rdo;的一声打掉在地。因为身份悬殊,元稹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给他,就这么恶巴巴地把人欺负了。这件事细说起来,过错全在元稹身上。在张祜写《何满子》之前,元稹也写过一首《行宫》‐‐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诗很简单,但余味无穷:那些婵媛婀娜的宫娥们,年轻的时候怀着缤纷的憧憬进到宫中,四十几年后坐在荒废的行宫里互相谈论着往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后宫佳丽如云,除却本身的美貌、智慧,还有身后政治力量的较量。一个普通宫女,不可能常被宠幸。那么闲坐说玄宗,会有以下几种情况:如果是偶尔被宠幸‐‐可能一辈子都活在对那一两次的甜蜜回忆中,闲坐说玄宗的时候可能是津津乐道,自我陶醉;如果她从未被宠幸,但当时可时常亲睹龙颜,甚至时不时地说上两句话‐‐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种,也算还能接受,认命吧;然而更多的老宫女,一辈子都不知道皇上是何样,一辈子不知道男人为何物,她们围坐在那些有谈资可炫耀的宫女的周围,或苦涩的陪笑,或尴尬的附和,或悄悄地别过头去,泪水打湿衣襟。&ldo;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rdo;‐‐朝廷的兴衰和个人的际遇,尽在不言中。张祜的《何满子》写的是稍微年轻一点的宫女,比元稹的《行宫》少了一点寂寥深远的意境,却也就更显得悲剧性。一个女孩十几岁进宫,在宫墙里过了二十年没有感情的生活,生理、心理上承受是怎样的折磨呢?想那贾元春贵为贵妃,回家省亲还忍不住倒苦水‐‐&ldo;把我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rdo;一个普通的宫女,她后半生的希望和憧憬又在哪里?她的一曲悲歌、两行清泪,给人的震撼无以复加。张祜整首诗没提到人物主体,连一个修饰性的词汇没有,几个名词往一块一摆,就产生了一种不可言传的真切,加上这首诗词义浅白,便于诵记。此诗一出,天下传唱,宫掖内外,没有不会的,连元稹也震动了;张祜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一种惘惘的威胁。忌才这事不算希奇,文人相轻也不是只有唐朝才出的了的事,不过这事涉及了两个大家都比较熟悉的诗人,就有必要说一下了。客观地说,元稹和张祜这两首诗题材一样,写得都是宫怨,一放一收,各擅胜场,很难说哪个更高明一点,但绝对都堪称绝唱。但是元稹心里并不这么认为。当时张祜的诗轰动朝野,可能着实让他心里不舒服了一下。尽管现在看起来元稹在当时的位高权重,不是一介布衣可比的,而且他留传后世的佳作也比张祜多得多。但从古到今一直有这种人‐‐才高量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不愿死在沙滩上,元稹选择尽力地打压张祜。当时元稹与令狐楚有朋党之争,积怨较深。因此,令狐楚推荐张祜,元稹就横加阻挠。当令狐楚向德宗举荐张祜时,元稹对皇上进言,说此人的作品雕虫小巧,有伤风化。当时元稹位居高官,他这么一作梗,愣把张祜登云阶的梯子给毁了。所谓&ldo;城门失火,殃及池鱼&rdo;,在这种情况下,张祜毫不知情地成了朋党之争的牺牲品。后来他再想晋身官场,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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