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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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方向盘不自觉往私家医院方向偏去。
父亲张国栋病情刚有好转,她知道养老院在他心中的分量,磨磨蹭蹭半天,还是他先开了口。
“是危机也是机遇。别怕,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张国栋一手创立张氏集团,20年间起起伏伏,什麽风浪没见过,他鼓励女儿不要掺杂个人感情,“这一点,你要学你姑姑。”
说起张爱华,父女俩心里像堵着块石头似的,都不大畅快。
如果八个月前没那场大火,兴许张国栋不会入院。不过细想起来,那场火和她没多大关系,可父女俩的心愿却被那场火断送了。因此就在那时,关系本就平淡的兄妹、姑侄有了隔阂。张莎莎替父上任后,私怨公仇叠加着席卷而来,原本就不亲厚的亲情也残留无几了。
“爸,你知道吗?坠楼的李力好像和姑姑有点关系,她当时坚持不报警还义正言辞说服我,怎麽看怎麽奇怪。”
张国栋拇指按着脑门想了想,张爱华平时行事果断干脆,不像是能藏住秘密的人。跟她最久的只有甘助理,李力这人听都没听过。
不过,之前有耳闻说她养了很多帮手。他对下属一向的态度是,只要是对集团有益的事,不会多加过问。
“你一定要谨言慎行。”
父亲叮嘱她做好份内事,不要瞎打听,多留心眼,“在这节骨眼上,你最好少跟你姑姑接触。”
张莎莎点头,她上次已经得到教训了。
张国栋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她,找到了吗?”
她很无奈地摇摇头。
张国栋撑不住病体咳了几声,脸色不大好看。找了大半年了,如果能找到早有消息了,他有些灰心地想。
想着想着,从枕头底下又摸出那块金锁。金锁因为年月太久已失去光泽,绑着金锁的红绳都磨损了好几根。他晃了晃金锁,铃铛碰撞发出的叮当声,他那时觉得那样悦耳,现在只觉得沉重。
张莎莎怕他伤心影响病情,刚要岔开话题,只听他说,“找还是要找的,哪怕就是死,只要看她一眼我也安心了。”
张莎莎心情沉重地回了养老院。刚到门口,就见护士们拉着担架车急急忙忙往里跑,她拉住护工问,说是有个老人突发心悸,晕了过去。
“院里不是配了医生,不能救吗?”
“好像情况挺严重的。”
护工也说不清楚,不一会儿,担架车拖着老人出来,曾院长紧跟在后。
张莎莎也不敢怠慢,心想如果因为坠楼这事再出人命,危机就不再是机遇了,于是跟着上了120。
老人名叫王显容,一个月前来到养老院,有很严重的肺病,因为常咳嗽影响大家休息,因此给她安排了单间居住。她不大合群,言语不多,在为数不多的老人中存在感很低。
“之前没发现她有心悸的毛病吗?”
张莎莎责问护士,在她看来,都入院一个月了,体检早该检出,检出就该预防治疗,怎麽会突然这麽糟糕!
护士有些委屈说,“这老太太好像很怕检查,经常找借口逃避,性子又比较倔,几个人都说服不了她……”
“怎麽给老人做心里疏导你们没培训吗……”
张莎莎还想说,曾院长在旁打断,“这老人昨天接受了警方询问后,状况就不太好。”
张莎莎沉默了。此刻她无比清晰感受到,比起坠楼案带给养老院的名誉受损,她更看重的是老人们的安危。
王显容得到及时救治脱离了生命危险。按张莎莎要求,医院给她做了全身体检。
医生摇着头从治疗室出来,“全身器官没一处是好的,好在都不是致命的毛病,要好好养着,不能再受刺激了。”
顿了顿,他皱着眉问,“她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
“伤?”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在说什麽。直到她们看到了老人身上密集且恐怖的伤痕。
“刀伤、烧伤、棍棒伤、挤压伤,这是根据疤痕推测到的伤,还有看不到的伤。”
医生拿起片子给她们看,“全身多处骨折过,肋骨断裂曾插进肺部,牙齿并不是自然脱落……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了,她脸上那几道疤痕,是最新的伤。”
衆人的视线从她伤痕累累的身上移到略显狰狞的脸上。老人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头发稀疏干枯,脸部松垮,眼窝深陷,脸上的皱纹深且多,再配上贯穿全脸的疤痕和这瘦骨嶙峋的身材,活脱脱像个鬼。
老人到底经历了什麽?
一向沉稳的曾院长看着全身没一处好皮的老人忍不住哆嗦,“她无儿无女,只身来到养老院求收留。”
当时下属见老人情况特殊,特意问过她意见。
难道是流浪老人,遭受过非人折磨和毒打?
如果是流浪汉,就该进福利院了。但她有经济来源,能负担养老院的开销。
看着这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张莎莎陷入沉思,她必须得搞清楚老人经历了什麽。
片刻后,衆人散去,张莎莎走在最后。就在她转身离去时,老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李力死了,张爱华彻夜难眠,紧接着出现的报警人更让她惶恐不安。虽然警方目前没再找她,但说不準什麽时候能查到些蛛丝马迹。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先找人探听到警方通过监控视频看到的报警人,虽然全副武装看不清脸庞,但从身形判断是个女性,而且是用养老院附近的公用电话拨号,报警内容只说养老院发生了命案,没有多余的话。
养老院有内鬼!她想。如果不把人揪出来,她也会有危险!她决定主动出击,于是以帮忙解决舆论危机为由入住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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