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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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引爆了船,带着公主驾着堂里准备的马车逃了。”
“你们继续留意附近的焰火,王爷应该还会留下印记,我们先回去禀告大人。”
“是!”
眼见树林里的一群人,只留下三两个人落单,薛承义眼疾手快的挥剑上前,林中黑衣人大惊:“什么人!”
“是我。”
薛承义掠上前,面无表情的从袖口里掏出一枚令牌。
如果光色昏暗还不足以确认眼前人的身份,那么这几个黑衣人见到令牌后,也就松了口气。拜道:“堂主怎么来了?”
薛承义顿了一下,说道:“我爹呢?我有事寻他。”
黑衣人们相视一眼,虽然是这人在堂中惹发了不少是非,却更对方是大人过继的儿子,故不敢敷衍,当即称是。
面对这样的问句,张凤起无言半晌,终于是没有回答。
文延乐骤然爆发了一阵大笑:“哈哈哈……好,好,天不怕地不怕,敢谋权敢篡位的辅国奉贤公主,居然也会有怕的时候。真没想到我有一天能让你害怕!怕和我一起白头到老?怕和我远遁海外?怕没了大宝之座?”
笑着笑着,文延乐起了身,身形略晃荡了几下才站稳,他一拳捶向树干,低声道:“放心,你既然不想,我必不逼迫你,凭我的身份条件,难道非你不可?你既没有真心,我何必再掏心窝子给你,巴巴的好叫你看一眼?你我形同陌路,我再不会手下留情。”
张凤起这回沉默了片刻,然后方道:“便是我没有真心,你又何尝有,都到了这时候,谈什么儿女情长。手下留情就不必了,本就是各凭本事。”
文延乐走了回来,一把捏住张凤起的下颚,声音忽然柔软起来,暧昧温暖如同春风:“好,你马上就能看到我还有些什么本事。”
说着,他的手就往张凤起的胸怀里掏去,张凤起脸色一变,他的手却收了回来,手指里叉出一枚火折子。
文延乐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点燃了一根烟火。那烟火并无图案,只是一窜而上,十分耀眼,明显是用来通讯。
张凤起收回目光,并不觉被羞辱,反而恢复了心平气和的态度。
相比他其他的动作,这个动作倒更叫自己放心,本该如此,各凭手段。
那几个黑衣人带薛承义去的是一个一品堂的堂口,地处偏僻,到底是做那卖凶营生的。
月入中天,徐达并没睡,正与几个美人在院落里捉迷藏。虽然远远听到了脚步声,他也不慌不忙,兴致不错的将一个碧裳女子扑了个满怀。
“爹。”
薛承义对这个字其实没多大感觉,但他知道,徐达爱听。
果然,徐达扯开了蒙眼的红色腰带,摆手叫退了身边的这群美人后,才道:“承义,你竟然想起要来找我?可是已经手刃了公主,给姚相交了差事?”
姚相买凶谋害公主的丑闻已经众所周知,公主薨逝的消息也愈传愈真。不过此时,薛承义听了这话,却也不敢相信对方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然而也不深究,只道:“公主未死,现在被驸马所擒。”
徐达听闻此言,目光投向薛承义身后的几个黑衣人,黑衣人慌忙跪禀:“大人,确实如此。王爷生擒公主,带数百羽林卫与靖海侯水军引发恶战,王爷带着公主爆船出逃。”
“他还带着公主干嘛?”
徐达先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薛承义微扬起眉,面色不变:“爹,这驸马明显是顾念夫妻之情,不忍痛下杀手。在这么个危急时候,他不顺手杀了,还要带了累赘,可见用情至深。”
徐达斜眉,略带审视的看向他:“怎见得承义你不是因为心软,才没能手刃公主首级。我记得,当初你可是一往情深。”
薛承义垂下双手,波澜不惊的说道:“公主当年艳色无双,我侍奉左右,难免把持不住。但今非昔比,我既然已有新爹,爹又有了新盘算,我如何不为自己打算?他日平步青云,又何缺女人。”
说着,他直视徐达,一字一句:“就看爹给不给儿子一个机会了。”
两人对视了,都是面无表情。良久之后,还是被徐达痛快淋漓的大笑声打断,他一拍薛承义的肩膀,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女人嘛,等咱们有了从龙之功,封侯分爵,还算个什么!”
薛承义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之所以没能手刃公主,是因为驸马与姚相勾结,放了我们一品堂的暗箭。”
徐达脸色微变,却也没有动怒:“他并不知道我与一品堂的关系。而且,现在他居险地,等着我去接应,有了这一功……”
这时有侍从入内禀道:“大人,杨古镇发现火烟。”
火烟是一品堂的通讯焰火,薛承义向准备动身的徐达看了一眼,道:“我与爹同去。”
夜里几次醒来,张凤起都见到文延乐望着自己的方向,他双目空洞,并没有太多表情。
她手脚被缚住,也更换不了太多姿势,于是别过头,心里已经是千般计量。但没有一个计策是万全无虞,不禁略生心烦意乱。
此时,低沉的雷声忽然滚过天际,风愈急,竟是要下雨了。
文延乐起身,一把将张凤起抱进了马车,车帘子一放下,便听得外头雷声更震,呼啦啦啦碎出一空雨水下来。
夏日的雨格外狂暴,摧林折枝的压过来,生生压低了气温,夜里更添了寒冷。
文延乐解了外衣披到了张凤起的身上,驾轻就熟的拢住了她的凉手。两人间无话,就似刚刚的绝情之语只是夫妻间的气话,此时又恢复了温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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