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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枝重生 喃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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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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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兄嫂掀起的波澜,虞莞和薛晏清的礼物堪堪称得上中规中矩,熙和帝只点了点头,未有其他表示。

先前那些嘀咕之人的念头顿时从三分升至七分。

有几个胆大的还当众与儿子交头接耳起来,目光时不时投向分坐两边的两位皇子。

这一切自然落入虞莞眼中。

虞莞对那些探究的视线视若无睹,她反而有些好奇地扭过头去看薛晏清的神情。

她只看见男子腰带间悬着一枚琥珀色璎珞,那璎珞穗子一动也不动。

嗯,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与心中所想别无二致。

她忍不住洒然一笑。

那厢的柳舒圆亦坐在阶上,也能感知到阶下酝酿的风暴。

她正得意,忍不住睨了对面一眼,却发现虞莞正在看着薛晏清泛起笑意。两人默默对视着,仿佛被无形的默契环绕,旁人插不进去半分。

她那刚升起的扬眉吐气之心立刻被浇灭了一半。

嗤,有什么好看的。今日过后你还能不能当那皇子妃还是两说呢。

谁能想到,陈贵妃想探查的秘辛,恰巧是她父亲曾经经手的呢?

柳舒圆顿了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太后亦是宫中活了多少年的人精子,听着群臣窃窃私语,脸色有些变了,赶忙把视线投向虞莞那桌。

自己是深宫妇人,在朝堂一事上帮不了忙。碰到这般事情,只能言语多加宽慰。

好在两个孩子并未有过大的波动。虞莞还在瞧着晏清脸色,以示宽慰。

她满意地颔首,宫中向来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少有能长盛不衰之人。一时跌入谷底并非大事,端看以何种姿态面对。

晏清与虞莞能处变不惊,很是不错。

虞振惟正是卷入风暴中心之人的父亲,坐在席上,也受了几分打量目光。女儿与女婿被盖过了风头,他一时有些坐立不安,竟忘了看顾身边的小儿。

虞蔚兰的目光直直盯在上首。若是让人察觉了他这般姿态,恐怕当即就要检举他御前不敬之罪了。

从前只偶尔听过朝堂深似海之类的话。他只顾埋头典籍中,把这些话当成钻营小人的妄言。如今,不过是宴饮上的一次送礼之事就让他感受到朝堂人心中的诡谲。

他心中滋味杂陈,一时难以言说。

旁观者尚且如此,那正处于暴风眼的长姐与姐夫又怎会好受?

虞蔚兰一时想得入迷,连分给对面女子的余光都少了几分。

虞莞倒不知道她看了薛晏清一眼,竟惹出诸多猜测想象。薛晏清反而是看上去最心如止水之人。

“何事?”

他问道,气定神闲地举起茶杯,丝毫未被群臣所扰。

虞莞的笑容更真切了些:“无事。”

她反而对先前心中的不安哭笑不得。

薛晏清心性非比寻常,眼下这点风浪怎能动摇他些许?

果然是自己多虑。

她自是不知道,薛晏清早就屡次因她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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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名在满殿人各怀心事中继续。

有了薛元清专美于前,熙和帝看到余下贺礼,眼中的惊艳也淡了下来。

大小官员们挖空心思,敬上花样迭出的佛像、经书、贡品,都在三颗舍利子面前败下阵来。

这让他们叫苦不迭。

本朝官员俸禄不厚。许多京官儿一年的俸禄都不够买一尊玉像,都是用任上捞来的油水儿填补。要是有些作用还好,可薛元清这般一搅和,真像投石问水,听了个响,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何况,薛元清岳家是柳詹事,那可是与六部尚书平行的实权官。他们位卑权小,怎比得上如此庞然大物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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