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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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夕艰难开口,“萧珩。”
他神情如常。
她嘴唇颤动,想了会,说:“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他还在她身体里栖居时,她曾在一张黑白影像中见到他模糊的轮廓,那让她高兴了很久。
他慢慢看向她,“是挺久的。”
江易夕心下泛酸,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对不起你。”
十八年,他受秦淑原如何对待她不敢想。那女人是疯子,冷血残忍,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漫长时间中费尽心思毁灭一个人,毁灭一位优秀耀眼的天才。
但凡有点良知的,都不会忍心。
可那个女人,是恶魔。
萧珩语气很淡,“我们第一次见面,没有对得起和对不起。”
他比所有人都要宽容,十八年的新仇旧恨在此一笔勾销。
江易夕低头揩去眼角溢出的眼泪,勉强笑了笑,“也是,我们之间没什么福分,但过去的,就过去了。”
“没有福分,”
他接下她的话,“这说明我天生就不属于你们。”
他只属于她。
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态度比她想象的要冰冷、难以接近。
“萧珩。”
萧云庭轻轻揽过妻子的肩,低声安抚。
男人瞥一眼萧珩,神色镇定,“你清楚杀人藏尸的代价吗?”
“死刑。”
他语气稀松平常,“没有余地。”
就是没有余地,他才会去做。
这是一个悲哀的偏差。
他不杀人,他们也就找不到他;他不杀人,陈晖会利用家族权势颠倒黑白嫁祸钟贞,那个被陈晖杀死的人永远也得不到公正。
他被秦淑原、连同她身后的秦家禁锢了十八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权势的强大与摧毁性。
陈家是第二个秦家。
它想禁锢的,是钟贞。
他能做的,是牺牲。
杀陈晖,是无路可逃的她的一线生机,是他巨大的不甘和恨意。
他被禁锢十八年,他做不到眼看她被禁锢却束手无策。
没有人会替他们说话。
…
萧云庭沉声说:“我们会为你请律师,你配合他,这件事就有余地。”
萧珩抬眼注视他,“什么余地?”
“你不会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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