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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尸骨山6(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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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那自怨自疑的心情也被打散了。

“先出去吧,”

他道,“你哥还在外面等着,没多少时间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再顾不上其他,可我转了一圈,发现:“出口在哪啊?”

“按照这棺材排放的位置,”

仇诗人指着其中一堵墙,“门在那。”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面墙上也贴了满满的皮画,我走上前,画看上去挺久的了,画里不少图案都模糊了,我观察了下那皮,怯怯问:“这其实是猪皮吧?”

他不看我,伸手将上面的皮画小心地撕下:“你要觉得是猪皮,那就猪皮吧。”

皮取下来后,果然露出了一扇贴合着墙的门。

仇诗人将取下的皮小心地放在地上,再去开那扇门,我瞥一眼皮,小声问:“不烧掉吗?”

姬静如的旗袍不就烧了吗,说是不能留,不然会变成邪祟物品。

“这些人皮,关乎着这墓,跟整座尸骨山息息相关,牵一发动全身,哪是姬静如的旗袍能比的,我们要想活着离开尸骨山,这些,就不能碰。”

我含着泪泡:“不是说猪皮吗?”

为什么要把真相说出来。

仇诗人:“……”

开那扇门并没有费什么功夫,毕竟之前霸占这里的红裙女子已经逃了,当然,她并不是尸骨山的主人,尸骨山存在已久,那女人不过是借了个场地而已。

石门打开后是石阶,总共就七阶,上去后又有一道石门,我一推,就推开了,这门,竟然就在墓碑后面的石包上。

绕过石碑,看到还坐在墓碑前的班戟,我松了口气,然后赶紧朝仇诗人望去。

仇诗人站到我跟前面,修长的手指点在我哥眉上,我哥就自己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仇诗人手一挥,那条裙尾出现在他手上,我看得一愣。

不是被我仍在棺材里了吗,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只见仇诗人甩了两下那条裙尾,指着墓碑夹缝里生出来的一株草,让我拔过来。

我将草拔给他后,草到他手里就自燃,裙尾在火上一熏,他再一甩,变魔术一样,出现了另一个我哥,不对,是我的哥遗失的那一魄。

魂魄回归我哥身上后,还在燃烧的草被仇诗人丢进一个杯子里,他又丢了一张符纸进去,待火燃尽后,本来空空的杯子里就盛了半满的水,将其给班戟喂下。

小等一会,我哥那青白的脸色,就慢慢地恢复了一点。

“他失了不少精元,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完全恢复的,需要调养不短的时间,今晚回去后,就让他离开M市,至少一年,不能来M市。”

我连连点头,表示记住了。

之后,他从我哥身上抽出一条肉眼看不见的银丝,缠绕在我身上,这样,我哥就会跟着我回去了。

仇诗人在处理这些事,我则望向墓碑上被抹掉的,理应刻着墓主人名字的地方发呆。

“怎么?”

“我姐说,我哥之所以会每隔一天晚上来一次,就是因为他挖了山里的一座坟,而他之所以挖坟,是因为他看到墓碑上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还贴了我的照片。”

“尸骨山形成时,这墓就有了。”

仇诗人又道:“不过原本就是空墓,墓主人弄出来骗人的,那会连墓碑都没有,这个碑是后来立的,里头的棺材也是最近放进去的,至于棺材里的尸体,在你们今晚进山时,就被转移出去了。”

所以,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呢?

我突升起一股强烈的,想要见见那具尸体,生的,是什么模样?

看看他(她)到底,是谁?

我哥不能马上走,还需静等片刻待他灵魂完全归整,他看我纠结的样,趁着这点时间多说几句:

“墓主人,就是这座山的主人,更是九煞天阴阵供奉的主人,在几百年前曾闹过一次,被当时阴阳界杰出的能力者联手封印在了其他地方,那会,大家也想过毁去这座由鲜血、尸骨和怨气养成的山,可我说了,万物有灵,更何况这座山,没了主人,天阴阵照常运转,我们的先祖发现,若强行毁去,那么满山的怨灵,满山的已有了灵识的尸骨,满山的阴气,又该去往何处?収,是收不尽,放出去,岂不是得生灵涂炭?”

于是,山,留下了,与此同时,守山魔由这九煞天阴阵,千万年汇集的怨气所形成,顺运而生,代替了原本的墓主人。

这就是这座山,仇诗人所知道的故事。

所以,建这个碑的,之所以把尸体放在这个空坟里,应该是要借助这座山所能带来的力量来养尸。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哥又有什么关系?”

满山的怨气不够他们用的吗,还得吸我哥的精元?

仇诗人:“……”

见他到了关键的时候又不说话了,我苦笑一下,干脆往地上一坐,盘着腿:“我是不太懂你们阴阳界的事,从来没接触过,但我外婆总归是个卦者,虽然我也是最近刚知道的,不过从小呢,她总会多多少少跟我们说到一些事。”

“以前没觉得怎么样,等知道她身份后,再回去想想,发现她其实告诉了我很多事。”

“她曾经说过,亲人,血缘越近的亲人,在这世上就越紧密,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她还给我讲过故事,说远古的时候,有一对亲姐弟,弟弟死了,姐姐就用自己的精元养着他,她还跟我说过另一个故事……用亲人的血肉去祭祀,可以拥有一把绝世兵器!”

我望着天,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刻了我名字的墓碑,使劲卑鄙手段让我哥来尸骨山,谁的精元不取,偏偏隔两天就要取走一些我哥的精元,他们将一具尸体放在这,是为了养尸,有什么比亲人的精元更有助益的?你说这个世界,有那么巧的事吗?”

“有!”

仇诗人很坚定地应了,他看着我,里头有怜惜,有果决,“这个世界,有无限的可能。”

我与他对视,缓缓地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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