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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来势汹汹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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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我要嫁给他(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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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以,确实比别家做的要正宗许多,你也算是有心了,还记着我这老太婆的喜好。”

  周衍卿只笑不说话。

  这一餐饭下来倒是挺和谐的,颇有一种母慈子孝的感觉,气氛开始还有些僵,慢慢的在周衍卿的引导下,倒是缓和了下来,聊些有的没的。窦兰英一直以来比较挂心的就是慈善事业,自行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每年都要做几个慈善项目。

  周衍卿将话题往这个方向引,老太太慢慢也就打开了话匣子,随后又聊了些家常,末了还是免不了要说到这怀孕的事儿,一说怀孕,自然这话题就要落到程旬旬头上了。这周家时隔几年,又要引来生儿,也算是一桩喜事。

  周嘉树的离世,让整个周家都蒙上了一层灰暗,这一茬,也是时候要过去了。

  “这周家也是有几年没添孩子了,也是时候来个孩子了。”

窦兰英放下筷子,拿起了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清嫂递了张湿巾过去。

  窦兰英接了过来,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身上,笑说:“旬旬,你看起来有点拘束啊,是怕我?还是说你不愿意回周家?”

  这会周衍卿刚刚盛了一碗枇杷银耳汤给她,刚喝了一口就被点名,差一点儿给呛着。程旬旬舔了一下唇,放下了勺子,端端正正的坐好,扬唇一笑,低垂了眼帘,说:“没有。”

  她的喉头微动,舔了舔唇,磕磕巴巴的吐出了一个‘妈’字,余光悄悄的瞥了坐在一旁的周衍卿一眼。他的神色淡然,眉眼没有太多的波动,兀自夹着菜吃。

  窦兰英闻声,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僵,旋即很快就扬起了笑容,点了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周家对我有恩,我自然是很乐意回去,我只是怕我这回去会给您带来麻烦,让您为难。一直以来您就特别照顾我,我自小就没有亲人,在周家生活了那么多年,我早就把您们当成是我亲人了。”

  “只不过……只不过我怕家里人见着我难受,心里膈应。”

她低着头,整个姿态卑微到了骨子里,连抬头正眼看一眼窦兰英都不敢,“我不想您因为我跟大嫂有隔阂。”

  窦兰英脸上的笑容渐落,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不用想这么多,你好好养你的胎,其他事情不用管。我跟老爷子都答应了,他们那些个小的谁还有闲言碎语的,就别跟咱们呆一屋子就成。”

木以丸弟。

  “而且,上次你让老五带回来的关于嘉树的视频,已经很有说服力了,再者你跟老五的事儿也是被人陷害,身不由己罢了。开端是难堪了点,但我们周家的人也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家庭。你肚子里怀着周家的骨肉,又是老五合法的妻子,我带你回去怎么了?他们不乐意,先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一切都不用多说,你也不必理会。”

  她笑了笑,又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睇了周衍卿一眼,说:“再说了,这不是老五也陪着你一块回去么,有他在你还怕什么,真受了什么委屈,你不便跟我说,总能跟老五说吧?放心吧,没人能欺负了你。”

  程旬旬抿唇浅笑,没再多说什么。

  晚餐结束,回到周家已经九点多了,厅内没人,佣人说周景仰在书房,其他人吃过饭就各自回去了。窦兰英点头,回头看了这两人一眼,说:“你们两个,回房之前先上去给老爷子打个招呼。”

  周衍卿将手里的行李递给了佣人,随后便伸手拦住了程旬旬的腰,两人便一道上了楼。窦兰英没跟着,只看着他们上了楼,这才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走向了大厅,让佣人把今晚家里的状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清嫂去房间泡了一壶安神茶过来,弯身将茶壶放在了茶几上,取了杯子,倒了一杯。清嫂过来的时候,窦兰英的话也问完了,摆了摆手就让人下去了。

  她抬头看了清嫂一眼,这一眼看的别有深意,这一眼让清嫂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窦兰英伸手拿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品味了一下,笑说:“还是清萍你泡的茶最好,这几天你不在我身边,还真是不习惯了,别人泡的茶总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明明都是你手把手教过的,可偏生就是泡不出味道来。”

  “清萍,你说说看你在我身边有多少年了?”

她将茶杯搁置在了掌心内,手指轻抚茶杯杯沿,目光落在某一处,眼中含着笑,并未看清嫂一眼。

  “少说也有二十年了。”

  “原来已经二十年了,时间这东西还真是可怕,一晃眼竟然都过去二十年了,难怪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似得,看来我是太习惯你了,有时想想这习惯真是可怕。但转念再一想,有多少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还要离婚呢,这习惯也不是不能改的,你说对吧?”

窦兰英说着,微微侧头,抬眸看向了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清嫂。

  清嫂低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并未开口说话。

  “我看你是真的挺喜欢旬旬这姑娘的,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觉得她这人怎么样?”

  清嫂垂着眼帘,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我就觉得她怪可怜的,吃了那么多苦,心思还那么正也是难得。所以……”

  “所以就想帮帮她?”

  清嫂的话还未说完,窦兰英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颇冷。清嫂一下闭了嘴,眼观观心,再不多说一句。

  “帮着她隐瞒一些会让我生气的事情,也是难得,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早把你当成是我半个妹妹那么看,我那些个媳妇,哪个没讨好过你?她们一个个都知道你在我这儿是有说话分量的,这么多年来你的品行我都看在眼里,很清楚你是个怎样的人。”

  “我愿意听你一句,是因为你总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我一些意见,你做事有分寸,也惯常站在我的立场上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还能帮我看我看不到的东西。结果这次你竟然让老利帮忙隐瞒旬旬跟孙杰的事情!”

  清嫂将头低的更低了一些,暗暗吸了口气,说:“不会有下次。”

  “你也不用责怪老利,昨天晚上我看他一直站在车库门口,手里捏着心事重重的样子,一问之下他就全部说出来了。”

  窦兰英看着她,半晌之后,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伸手一把握住了清嫂的手,将其扯到了身边,拉着她坐了下来,说:“清萍,她是旬旬不是汛汛。”

  清嫂心头一紧,窦兰英握着她的手更是紧了一些,“我知道汛汛的死对你来说打击很大,汛汛的事儿也一直以来也挂在我的心上,我也很难过。可旬旬跟汛汛是不一样的,旬旬在进入周家之前一直就是个流浪的小孩,你别看她的样子单纯无害,还傻乎乎的,脑子精明的很,也会看人脸色。”

  “她若真是单纯,她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你明白吗?”

  “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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