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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昕非常不理解江郁可的处境:“跟他结婚不好吗?是。。。。。。傅总对你不够好吗?”
“他对我很好。”
提到过往,江郁可的语气里有些微的裂痕,他揉了揉头,心烦意乱地说,“但是我们不可能结婚啊。”
“为什么?”
“最简单的,他那么有钱,而我只是普通人。。。。。。”
“可是他不是对你很好吗?”
夏昕也只是普通人,他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疑惑道,“你甩的他,他现在又重来追你,要跟你结婚。傅总有钱,对你又好,小可,如果是我可能做梦都笑醒了。”
直白的反问像一把尖锐的刀戳进了江郁可的心脏,他张了张嘴,最后泄气道:“算了。”
因此到了最后,夏昕并没有来救江郁可,江郁可也并没有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救他。傅黎商下班回家江郁可已经躺在沙上睡着了,客厅里的电视放着一部国外的电影,傅黎商有点印象,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他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傅黎商俯身抓住他露在外面的小腿,轻手轻脚地塞回了毯子里。
晚上睡觉傅黎商照例把人抱在怀里睡,他像是怕人跑了,抱得江郁可呼吸困难。而他怀里的人似乎还不死心,抓着胸前的手指想要一根一根掰开它。傅黎商反手攥住他微凉的手,干脆连手带人一起扣进了怀里。
抱着傅黎商还不满足,还时不时地亲江郁可两下。许是一觉醒来就能梦想成真,傅黎商有些收不太住自己的情绪,而江郁可窝在他怀里,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这一觉江郁可依旧睡得不安稳,乱七八糟的梦糅杂在一起,搅得人心神不宁。他一会儿梦到江金海猩红着眼问他为什么不能代替他去死,一会儿梦到受害者家属慌张无措的眼泪。闹钟响起的时候他瞬间睁开了眼睛,比他早一步醒来的傅黎商仿佛被他眼中的惊慌吓到,揽着他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好半晌江郁可才回过神,他的心跳仍然很快,开口的嗓音着抖:“。。。。。。几点了?”
“快九点了。”
傅黎商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他。
“哦。。。。。。”
等江郁可平复完错乱的心跳,傅黎商才摸了摸他的脸:“该起床了。”
今天是很寻常的一天,来民政局登记的人寥寥无几。下车前傅黎商把两本户口本拿在了手里,江郁可罕见地拉住了他。
仿佛确信自己再也无法挣扎,江郁可抿了抿嘴,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好:“宝宝。。。。。。”
傅黎商没说话,只是把放在车门上的手收了回来,沉默地等他开口。
“我。。。。。。”
接二连三的梦像预兆似的,使江郁可本就不安的心愈烦乱。可傅黎商很耐心,甚至还安慰他:“如果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等以后想说了再告诉我。”
登记领证的步骤说起来也非常简单,根本花不了多长时间。等江郁可反应过来,工作人员已经把两本红通通的结婚证递了过来,笑着开口:“婚快乐。”
江郁可记得在拍照片的时候有好多工作人员凑过来,惊叹于他们两人出众的外貌,还说了好多吉利的话。这两本结婚证连带着两本户口本最后都落到了傅黎商手里,江郁可瞥到照片上自己僵硬做作的笑容,仿佛才如梦初醒——
他真的跟傅黎商结婚了,身旁的这个男人好像铁了心要跟他过一辈子了。
傅黎商不是傻子,江郁可的心不在焉表现得太过明显,但他并不在意,江郁可有事瞒着他,这是显而易见的。而等到夜晚降临,他的耐心等待才终于有了结果。
分不清是谁起的头,重逢之后他总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今晚是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傅黎商去摸江郁可蹙起的眉,看他沉浸又挣扎的表情,看他的汗滑落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圈涟漪,很快便蒸得无影无踪。
江郁可很少有主动的时候,他怕疼,傅黎商又舍不得让他累。如今他扶着他细瘦的腰,把主动权都交给了他,江郁可眉梢上挑,漂亮的眉眼鲜活又勾人。
他听他喊自己宝宝,尾音颤,藏着很深的,自己也看不懂的情绪。他搂着他的脖颈伏了下来,两人离得近了,傅黎商看见了江郁可的眼泪。
他说宝宝,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没有长大,结婚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傅黎商也笑,他摸着他清瘦的脊椎骨,去咬他的唇。
江郁可含糊地开口,斥责他老做一些不值得的事;又说到了离婚,傅黎商不爱听,抓住他的腰反客为主。
两人分手的时候,贺铭灏曾帮他查过江郁可,包括行踪,包括身世背景。然而似乎有人刻意掩盖,贺铭灏查了半天都没查出什么结果。
今早拿到户口本的时候傅黎商看到了江郁可父亲的名字,而户口本上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并且江郁可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父亲。
他可以从这个名字着手,可是他又不太愿意,他想等江郁可主动开口。
傅黎商看着眼前的江郁可,感受着他压抑的委屈,扣着他的后脖颈吻上了他的眼睛。
“不是你的错。”
他猜不出他委屈的原因,只能捧出自己的真心送给他,“太喜欢你了,所以没有不值得。”
眼泪沾湿了眼睛,江郁可把眼泪都蹭到了他脸上,说想要他抱。掌心下的皮肤温热而熨贴,傅黎商的脸上也沾上了眼泪,像此刻两颗湿漉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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