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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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
王鸢身上半挂着衣衫,露出的胸肌白皙、润泽,他贴着君钰光洁优美的背部,从君钰身后伸手圈着君钰的腰,将一个极其精巧的镂空凤穿花纹金香囊塞到君钰手中:“玉人,你明日要是走了,这金囊记得带上,里头的香薰,我让人研究过,它可以让蛇虫不近人身,配方我也放在里面了,你应当用得上。”
君钰伸手接过那金制的香囊,王鸢又道:“此去漫漫,你一路小心。”
“嗯。”
君钰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低沉黏腻。
“玉人,不能让我做你一回吗?你明天走后,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我们才能见面,我想……你就让我进去一回吧?”
君钰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的含糊,低迷而惑人:“我若是怀上了,那可怎麽办?”
“我保证不弄在你的身体里。”
“这又并非人力可以控制的事。”
“啊这,我……”
从王鸢的角度,可以看到君钰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轻轻扇动着,湿湿润润的,美丽如沾染了露水的黑蝶。王鸢看得心中欢愉,喉头动了动,道,“我可以用羊肠吗?玉人,若是你怀上了,那不也是喜事一桩,生下来呗。”
“你承担得了后果吗?”
“我当然愿意负责了!我养,我养!”
君钰侧头,那双秋水一般的眸子看着身侧的人:“你在打什麽主意?你也不想惹来陛下那边的麻烦吧?”
“林清尘强权专横,甚是惹人厌烦。”
抚上那张端美神秀的面容,王鸢道,“若不是林清尘如此作为,若不是他要强行独占着你,我又怎麽会不想有这般的好事?你若是愿意同我生一个孩子,我自然会把它捧在手心里,好好供着它。”
“别折腾我了,当初你我行房事前说好的,不要节外生枝。”
君钰见王鸢眼里黯然失色,顿了顿,扭动身子转过去,面对王鸢,勾着王鸢的脖子亲了亲,君钰柔声道,“孕子艰难,我当年生铭儿烜儿的时候,更是九死一生,你舍得我再受那般的苦楚吗?”
“罢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玉人,你不要生我的气……”
王鸢将人搂在怀里,回应君钰的示好,“你以后要是得了空,记得出来瞧瞧我。”
君钰回京的途中,就传来了豫章王在京城府邸里莫名薨逝的消息,同时,太后“自愿”
入寺庙修行礼佛,而豫章王家中跟随的妻妾儿女的尸体,也在三日后从河道中被打捞了上来。
京中一场惊天的权力剧变,就那麽在君钰外出、而几乎没有参与的情况下发生、又结束了。
君钰接到这个奏报的时候,正在和大将军林修一起参加军队中的辞行宴饮。
彼时,和林彰同出一宗的林修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只是骂了一句“活该,让他小子目中无人”
,随后,林修大笑了两声和君钰碰了碰手中的杯盏,他扭着壮硕的身材,抱着美貌的军妓,继续行使自己的快乐去了。
因为私欲和林彰结怨的林修,尚且对林彰如此无情,君钰心中更是对有杀子之仇的林彰恨之入骨——当年,病中李歆所看到的那封书信,是林彰派人所做,林彰怕君钰因君啓之死向自己报複,想让君钰不得安宁,而在李歆身上下了手。李氏的族人如今势微,几乎没有余力,何况顾及一个外嫁的李歆,但,李歆的母亲倒是因为辅佐林琅亲近的秘书修书,在名流文坛中混得风生水起,林彰谋反而身死族灭,此事,李歆的母亲便是推波助澜的一员,而林彰欲要谋反的这个消息,她在去年很早就透露给了尚在边地的君钰。
时至今日,林彰身死家破,估计往后,林琅还会继续清理林彰一脉的后人。
君钰并不如林修那般对林彰的凄惨下场喜形于色,他并不喜欢在人前肆意发洩自己的喜恶,而在回京的途中,君钰转道去了君啓和李歆的墓前祭拜了一番。
远山如黛,苍穹染墨,细雨纷纷,随风而飘,滴在飘满浮萍的静水之上。
如丝水线顺着屋檐的曲线滑下,落在蓄了水的缸里,滴答滴答,声音清脆、寂寥,沾了秋意。
林琅坐在廊下,靠着朱红的柱子,一腿折起,一手搭着栏杆,看着手中的折子,在外头雨打杏叶、金色飘摇的背景中,林琅偶尔在折子上勾写两笔,又随手一合,将折子放在了一旁侍从举着的托盘中。
如此反複,那一摞折子很快被林琅批阅了一半——可还是剩下许多待批阅的折子。在又看完一个折子后,林琅倏忽将笔一丢,似乎忍无可忍地揉揉了眉心,转身趴在了栏杆上。
“陛下,可要喝些安神茶?”
一旁的鹤鸣关切地询问道。
林琅出神地看着外头的细雨浮萍,没理会鹤鸣的询问。
林琅一手托着腮,另外一手的手指灵活地卷着自己落在胸前的发丝,似在把玩,那发丝淩乱而长,却是青色中显而易见地夹杂着根根银发,隐隐约约的,那些银白色的发丝流露出一些衰敝之气。
鹤鸣见林琅沉着脸,也不敢继续吱声,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一旁伺候着。
在林琅发出第三声叹气的时候,一把温润的声音在林琅身侧响起:“陛下为何这般叹气?”
斜风细雨中,飘来一缕幽香,芬芳迷人。
林琅回首,就见一身绣金纹孔雀蓝衣裳的君钰,长发垂腰、宽衣博带,閑閑地站在自己身后的三尺处。
一旁花架上摆着几株盆栽玫瑰,红粉娇豔,芳华馥郁,如此浓烈的美丽,衬得林琅眼前这张容光焕发的面孔,更是雍容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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