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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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既然你也不打算造反,我也不打算造反,那我们也暂时算是同盟了,得赶紧把刚来的那个状元钦差从并州接回来,不然我们幽州不动,并州和凉州未必不会动,那小钦差保不准小命不保。”
安抚司说道。
谢知州闻言连酒杯都没有放下:“并州知州和凉州知州也不是傻子,难道外面人传他们要造反了,他们就真的去造反,那陆兰锖虽然跟着皇上失踪了,他底下那群人虽然群龙无,但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放任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造反。”
“何况,我是读过史书,他们难道没读过吗?造反也不是谁都想造能造的?”
谢知州也是叹了一口气,希望他们这位皇上安然无恙吧,不然他若是赌输了,怕是脑袋不保。
此时的梁文昊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但他是皇上派下来的钦差,若是他跑了,不更助长了有狼子野心之人的嚣张气焰,他不仅不愿走,也不能走,他要替陛下看着这三州的知州和安抚司,一旦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得想方设法通知京城,梁文昊看着旁边的两只信鸽,如今就是他的全部希望了。
希望京城的那些官员不要乱起来,果然国不能一日无君,就算是陛下以前整个不理朝政,也比如今好得多,不知陛下何日才能归。
并州知州和安抚司知道外面纷纷在传当今陛下身亡了,他们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土皇帝要造反了,也是嘴角微微抽搐,想太多了吧你们,他们造什么反啊,是今年才推广下来的火炕不好睡了,还是烈酒不好喝了?他们造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好吧?
你们没跟安宁王带领的陆家军打过交道他们不知道啊,那安宁王如今就算是失踪了,他那群陆家军也不是吃素的,对皇家忠诚得很,本来那群陆家军只是对整个大巍忠诚的,谁知他们知道他们的镇国大将军,跟当今皇上是好友,日日形影不离,爱屋及乌,对当今这位圣上也是忠诚得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造反,他们不要命了?
并州的知州本以为那位小翰林钦差已经跑走了,谁知第二日这梁文昊不但没有离开并州,反而大摇大摆地进了他的知州府。
“于大人。”
梁文昊朝这位并州最高的长官行了个礼。
并州知州见这位梁钦差眼神坚定,神情坚毅,来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是被逗笑了,这小钦差,怕是以为他要造反了,要拿他性命,但对那位失踪的皇上忠诚得很,此时正是来行使他的监察之责,若是他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位转运使司怕是转头就会让京城那边知道。
“梁大人,本官听说你将京城带来教百姓修火炕的小吏全都赶走了,陛下交给你的差事,你怎么能如此行事?”
并州知州苦口婆心地劝道:“就算是上面的传言如何荒唐,我们也不该忘了自己的正事,陛下交代让今年入冬之前,幽州并州凉州三州的百姓都要用上火炕,梁大人你不会忘了吧?”
“当初幽州知州谢大人给本官写信,说梁大人恪尽职守,卓尔不群,为了三州的百姓冬日里能过得更舒坦,才来到幽州并州凉州三州,让本官尽力配合梁大人,为并州的百姓谋福祉。本官一见梁大人,果然年轻有为,亲切有加,谁知梁大人带来的小吏还没教会所有并州的百姓搭炕呢,就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谣言,赶走了这些小吏,陛下冬日里怪罪起来,梁大人该如何是好?”
本来打算冒死来打探这并州知州是不是有狼子野心的梁文昊,被这并州于知州的一串指责给骂懵了,不是并州知州你这么大义凛然的吗?究竟是我是派下来行监察之职的钦差还是你是啊?究竟是我是视死如归的大忠臣还是你是啊?究竟是我被传着说要造反还是你被传着要造反?
不是我们的身份反了吧,梁文昊被这劈头盖脸地骂一顿,也不得不认错,“于大人,是本官不该耽误三州建火炕,忘了自己的职责。”
并州知州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梁大人要主持推广火炕事宜,与知州衙门的官员也少不了打交道,不如就住在知州府,也不用来回到处跑了。”
既然觉得我要造反,那就干脆住到知州府来,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明白了于知州的言外之意的梁文昊,也赶忙顺坡下驴,住到了知州府,打算时时刻刻监视这于知州。
不过这于知州都忙着建炕了,也不像是要造反的样子,梁文昊又晃了晃脑袋,或许这是于知州迷惑他的手段,就想他放松警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造反也不一定。
于知州看着小钦差不信任的眼光,也是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唉,本官不想造反怎么就没人信呢?
凉州的府城本就在边关上,知州府离陆家军的大本营更是只有几百米远,自从陛下失踪的传言传来,这陆家军看他们的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温和了,跟看敌人没什么两样,想到这里,凉州知州嘴角抽搐,不是,幽州和并州离你们陆家军的驻军还有一段距离,我凉州知州衙门就在你们陆家军的眼皮子底下,我造什么反?我手底下连几个兵都没有。
凉州安抚司:我就算是有兵,哪能跟你们陆家军比吗?你们也太瞧得起我了?
此时的边关守军云麾将军胥向荣看着不远处的知州府,眉头紧皱。
“头儿,别盯着那知州府了,凉州知州的胆子小得跟猫一样,又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盯着,敢做什么呀?你别把人家吓得半夜尿了裤子怎么办?”
底下的一个校尉说道。
“皇上不知所踪,王爷也不知所踪,叫我如何能不忧心?”
胥向荣道。
“王爷身经百战,死里逃生千百回了,从来都没有什么大事,头儿,你不了解皇上,还不了解咱们王爷吗?”
胥向荣揉了揉太阳穴,“希望如此吧,咱们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过若是皇上出了事,王爷还好端端的,怕是王爷也脱不了身。”
想到此,校尉也叹了一口气:“据说王爷与皇上情深义重,王爷给咱们的信从来都只说公事的,这半年来频繁提起皇上,还都是说好话,生怕有人不知道皇上的好,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王爷这般过,与皇上真是至交好友,无论王爷有没有事,我们也得替皇上守好他的江山啊,不然王爷会怪罪我们的。”
胥向荣:“等你反应过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我早已派幽州和并州的驻军盯紧那几个知州和安抚司,一旦有轻举妄动,格杀勿论。王爷不在,我们陆家军,也得守好皇上的江山。再说了,无论地位高低,皇上也值得咱们王爷相交,这一年来捣鼓出来的酒精和新来的那批神兵利器,皇上可是一个好皇帝啊。就算是不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们也要为这位好皇帝守好他的江山。”
乐成侯贺季同本以为北方三州的知府和安抚司知道了皇帝身亡的消息,怕是会造反,谁知这些人哪是什么土皇帝啊,跟鹌鹑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的计划落空了,大臣没有投诚的,太后也没有要过继的意思,他如何能甘心啊?
他的小儿子贺琪睿哭着跑进来,抱着他的大腿:“爹爹,他们说我不是琪琪子,骂我是傻子,当不了皇帝,只能当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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