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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小吃街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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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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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驾崩时他年纪还小,只隐约记得皇祖父晚年性情大变,也令谢钰对皇宫更加排斥。

  或许是病痛的折磨,或许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抑或是对权力的贪婪,让先帝变得暴躁而多疑。

  就连曾经被视若掌珠的宁德长公主,也因当时初入朝堂的驸马谢显多次冒死直谏而被大加呵斥,父女二人的关系数次濒临决裂,宁德长公主一度公然拒绝出席除夕宫宴……

  对这样一位行至末路的敏感又多疑的帝王,朝中动向真的会瞒过他的耳目吗?

  解密就像拆线团,一旦抽出一根线头,思维便犹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奔驰不受控制。

  谢钰的脑海中仿佛刹那间炸开十几朵烟花,海量记忆碎片和大量随之而来的猜测令他应接不暇,几近晕眩……

  若果然如此,母亲不肯亲手揭秘也在情理之中了。

  常言道,子不言父过,纵然先帝一度昏聩,但他对宁德长公主的疼爱做不得假。

  甚至在垂危之际,他曾短暂地恢复曾经的英明,重召见了爱女。据说当日父女二人抱头痛哭,冰释前嫌,先帝更不顾病体亲手写下遗诏,许她和驸马的爵位三代不降。

  他是帝王,也是父亲,在宁德长公主心中,对他的记忆绝对是极其复杂的。

  见谢钰站在原地不动,元培上前道:“大人?”

  疯狂汹涌的思绪像受到召唤的倦鸟,退潮海水般迅回归脑海。

  谢钰缓缓闭了闭眼,“没事。”

  见他不想多说,元培也没有多问,只是道:“大人前些日子实在太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不然公主和驸马该担心了。”

  谢钰完全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一边往里走,一边重思索起来。

  先是范石溪,再是徐茂才,那么下一个是谁?

  若真是她做的,绝不可能就此收手。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开封不比其他地方,各处耳目众多、守卫森严,万一失手……

  谢钰皱了皱眉。

  若当日自己不请她一并来开封,就好了。

  不,不对,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即便自己不说,事实也不会改变多少,或许将来的某天他们也会在城中某个角落擦肩而过。

  以陌生人的身份。

  这么想的话,似乎还是现在的情况比较好。

  “马姑娘呢?”

谢钰忽然很想见她,便问前面经过的衙役。

  “啊,马姑娘去百花楼了。”

衙役爽快道。

  谢钰:“……”

  所有的复杂感情仿佛都伴着这几个字戛然而止。

  呵呵,去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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