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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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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衣服看上去是多么古怪、庸俗啊!

  他的大脑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穿乌托邦的衣服,想按照鸟托邦人的装扮来打扮自己,但是他在镜子面前站了一会儿,又改变了主意。他想起来了,他带了一件丝质网球衫和一条法兰绒裤子。假设他穿上这套衣服,没有领子,没有纽扣,也没打领带,而且是光着脚走路,会是什么样呢?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脚,他的脚并不难看,但是在地球上谁也没注意到他这双漂亮的脚。

  3

  一个整洁、容光焕的巴恩斯但波尔出现在乌托邦的清晨。他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没有领子,光着脚。他面带微笑,伸伸胳膊,深深地吸了几口鲜空气。突然,他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阿莫顿神父从离他不足二百码的另一个寝室里走出来,凭着直觉,巴恩斯但波尔知道,对于昨天晚上的争辩,这次不是他去请求神父原谅,就是神父要求他理解自己。不管这次他是一个冒犯者还是一个受害者,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好机会。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就是他可以用这清洁、迷人的景色来掩盖他们内心潜在的不愉快的关系。巴恩斯坦波尔的右前方是通往湖泊的宽大台阶,他朝前走了三大步就来到台阶前,然后一步两个台阶地朝下面走去。也可能是他的幻觉,他突然听到阿莫顿喊他的名字:&1dquo;巴恩——斯坦——波尔先生。”

  巴恩斯坦波尔加快了脚步,上了一座横跨在湍急水流上的小桥。桥的背面和顶部是砖石结构,还有一些典雅别致的玻璃柱子。阳光照在玻璃柱上,柱子反射出红、蓝、金黄等五颜六色的光。下了桥后,在长有蓝色龙胆树的草地上,他差点同凯思基尔撞了个满怀。凯思基尔先生仍旧穿着他昨天穿过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他没有戴大礼帽。他正背着手在散步。&1dquo;你好!”他说,&1dquo;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看来我们俩起得最早。”

  &1dquo;不,我看到阿莫顿神父也起床了&he11ip;&he11ip;”

  &1dquo;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匆忙的原因。你害怕被他逮着去和他一块儿做晨祷。躲开他是明智的。我会为我们祈祷的,你也会这样做的。”

  他没等巴恩斯坦波尔对他的话做出回答就又接着说:&1dquo;你昨晚睡得好吗?你觉得那个老头对我的讲演反应怎样?嗯?含糊其词,全都是陈词滥调。毫无疑问,他们这样说是因为他们是鸟托邦人,是东道主,他们可以随心所欲。”

  &1dquo;你指的是哪个老头?”

  &1squo;就是那个在我言之后,自以为是的那位。”

  &1dquo;你说的是厄斯莱德!他不过四十岁。’”

  &1dquo;他已经七十三岁了。他自己后来告诉我的。在这里他们的寿命要比我们的长。在他看来,我们的寿命很短。但是,丁尼生先生说过这样一句话:&1squo;生命的质量并不取决于生命的长短!’他对我提出的问题并没有给予直接回答,而是拐弯抹角,扬长避短。这里是安乐乡,落日乡,我们不必担心打扰他们的睡眠。”

  &1dquo;我怀疑他们是否睡觉。”

  &1dquo;也许你太迷信乌托邦了!是的,我看你已经对乌托邦着迷了!相信我,鸟托邦社会是一个彻底堕落的社会。我们应该打破这个酣睡不醒的社会。不要害怕,你会看到,最后的胜利应该属于我们”

  &1dquo;但是我没有看出它的堕落之处。”巴恩斯坦波尔说。

  &1dquo;没有人比长着眼睛还看不清东西的人更瞎。乌托邦到处都充满了堕落。他们的脸色红。身体臃肿不堪,就像肥牛一样,完全不是真正健康的体魄。你看,他们是怎么处理巴罗朗加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处置他。他们甚至都不逮捕他。他们在一千年的时间里连一个人都没逮捕过。他在他们的土地上撒野,乱杀无辜,制造恐怖,扰乱治安。他们对此只是大吃一惊!他就像一条疯狗在满是绵羊的世界里狂奔,如果不是因为翻车,我相信,他们还会继续按着喇叭,疯狂地乱跑乱撞,还会压死许多人。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

  &1dquo;我怀疑。”

  &1dquo;你说得也对。终究有一天你会认识到我的话是正确的。嗯?噢!你看,他就在那块草坪上!那不是巴罗朗加勋爵和他的法国朋友吗?是他们。他们正在呼吸鲜空气。如果你不介意,我准备过去和他们说几句话。刚才你说看见过阿莫顿神父,他在哪个方向?我不想打扰他。是这个方向吗?那么,我就应朝右走&he11ip;&he11ip;”

  他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

  4

  巴恩斯坦波尔在花园里遇到了两个正在修整花园的乌托邦人。

  他们推着两辆轻便的银白色独轮车。他们正在铲除一些枯草,清理从灌木丛吹过去的落叶。这片灌木丛范围很大,一直延伸到一块粗糙的岩石上,灌木丛中还生长着一些深红色的玫瑰花。两名园林工人戴着长长的皮制手套,腰上扎着肉皮色的围裙,手里拿着钩子和刀子。

  巴恩斯坦波尔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玫瑰,玫瑰出阵阵清香,让人陶醉。他不知道双瓣玫瑰还能生长在山上。在瑞士的高山上他曾经看过单瓣的玫瑰,但决不是这种高大的玫瑰。它的叶子很小,茎很长、多刺,呈红色,弯弯曲曲地爬在岩石上。它的花瓣长得像红色的雪,蠕动的蛾,爬在棕色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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