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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红了脸,一个人在心里偷偷想和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显然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和阿母说,她吸了口气,想和阿母说说程照的有点,但想了半晌只能憋出一句:“他和旁人不太一样。”
李氏叹气:“阿宁,任何人和旁人都不一样,我只是怕你只看表面而忘了内里。人的皮相终究会老去,他如今是芝兰玉树,可过个几年,你看厌了,便会觉得他比之陌上荒草还不如。”
姜婳小声反驳:“芝兰玉树过几年会变成陌上荒草,可是现在的那些荒草过个几年可能就变成难看的枯草了。”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倒是浮现了些迷茫,难道自己竟是如此肤浅之人,只看中了程照的皮相?若他相貌猥琐、身形佝偻……不,那就不是程照了!
“算了,反正你最近别想出门。”
李氏懒得再与玉树与荒草的问题,直接下命令道,“先将课业写完,不许写那俗气话本。”
姜婳登时急了:“为什么?我还差一个大结局就写完了!”
李氏斜她一眼:“因为丞相夫人放出风声来,一定得抓住败坏她孙子名誉的混蛋,我得看着我家小混蛋别被抓。”
姜婳小混蛋立马赔笑:“好的,近期绝对不写了,叫杨老夫人放心。”
除了谣言那事,杨鹤知最近堪称安静,杨家或许是理亏,也没继续针对姜家,杨丞相还在府上设了宴,请了大伯父和阿父上门做客,两家暂时回归了以前表面和气的状态。
但表面下的风起云涌却是不好与外人道,姜婳在后宅之中也隐约察觉到了那种紧张,着重表现在大伯父有几回都在府中了脾气。因为继承了辅国公的爵位,大伯父在朝中只领了个虚衔,看着官位颇高,其实还是受制于威远侯。
而威远侯是杨丞相一派,大伯父每回被威远侯气着了便会回府脾气,姜婳算了算,过去十日大伯父就了三日脾气。由此可见杨家在打压异己上的不遗余力。
算了算了,等风头过了她再写不迟。
李氏又叮嘱了几句,让姜婳先睡一会,睡醒了再用点粥。姜婳心里还念着饭厅里那几个人,本以为自己应该睡不着,结果闭上眼睛后,没过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她许久没做过预知梦,在梦里看见穿着夏裳行走的程照还有些疑惑,春寒料峭,怎么能穿得这般单薄?
她正要追过去问一问,却见正走着的程照突然停了下来,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影,正拿着把刀要刺向他。
“程照!”
她急得连名带姓喊了出声,那边程照却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也没感受到身后的黑衣人影一样,略停了下就继续走,她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没入他的后背,带出一片寒光与血色。
姜婳想跑过去,脚下却动弹不得,只能在几步之遥看着那一场刺杀渐渐被掩盖在浓雾之中,浓雾散去就变换了场景。程照闭着眼睛虚弱地躺在床上,面上苍白清瘦,唇上毫无血色。
周围场景全是黑色的虚空,只有床上的程照无比真实。
姜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很有可能梦见了未来生的事情,她盯着床上的程照看了一会儿,试着迈步上前,幸好这回终于能走动了。她赶紧跑到床边,也顾不得床上那人正在养伤,伸手就将他摇醒。
“今天是什么日子?”
程照眼底满是迷茫,眼皮开阖了好几次才终于清醒,按了下眉心道:“我没事,你乖乖听你阿父的话,这些日子别出门,更不要来这里。”
万万没想到梦里的程照还能如此条理清晰,姜婳语塞,继续追问:“你快说你是哪日被刺伤的!”
许是她语气焦急,程照目光带了些审视地看着她,须臾之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伸手拍了下她的头顶,安抚道:“我真没事,别去想那些还没有生的事。”
姜婳心急得不得了,就怕自己突然从梦中清醒过来,但是程照怎么也不说,她恨不得钻进他脑子里看,只是梦终究要醒来,她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他脸,梦中场景便消散不见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转头看向更漏,此刻离自己睡下还不到两刻钟。
屋里一片安静,能听见的只有她自己的喘息声,姜婳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梦里的程照让她别去想没有生的事,这句话颇为奇怪,就仿佛他知道她是从过去走到了未来一样。
她细细回想了一下他说这话时的神色,只能想起他眼底的似有隐悟。那男人……在梦里也清醒得过分,比她这个有意识做梦的还清醒。
程照不肯告诉她具体日期,她只能从他的衣着推断大概是夏天。
但是,为什么不肯说呢?姜婳想不明白,如果能提前知晓并预防不是很好吗?她躺在床上陷入沉思,程照一定有不说的理由,但这理由她暂时还想不到,不过提醒还是要提醒的。
“阿宁!”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姜婳被喊得一激灵,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扑过来的姜妙给抱住了,姜妙来势汹汹地质问:“你今日去哪儿了?”
姜婳无言以对,只能卖乖敷衍过去,哪知姜妙不依不饶:“你今日是不是背着我去寻别人玩了?对了,你又请那眼睛长头顶上的程家郎君来我们家做客了是不是?我方才进府时瞧见他了,堂兄就在旁边,那姓程的还是那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模样,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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