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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于笼中(民国兄妹骨科 1v1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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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 18(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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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莳宁到底是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死去活来的了。等她真正意识回笼,清醒过来,已经是夜半叁更。她正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付长宁紧紧的抱着,手臂裹住她的腰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后面。

天啊…她带着一丝羞涩,半分绝望,两分忧愁地回想,自己居然那么没出息的晕过去了。不,与其说说晕过去,不如说是整个人都坏掉了,没有能力主宰自己的思维,只是像个娃娃一样在哥哥身下淫叫。这么敏感,这么容易死过去,她还怎么勾引哥哥,怎么把他勾引到天雷勾地火呢?

付莳宁默默在脑海中摸索出自己的《勾引哥哥十八式》小册子,把里面的情趣内衣、不穿小裤旗袍勾引、和抹奶油全部通通划掉。她唉声叹气的想,这样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可以真正把哥哥吃到手里呢。

她微微动了动,身后就传来一个惫懒的声音:“醒了?”

然后是温热的吻洒在她的脖子上。

“嗯…“她像小猫一样吐息着,转过身。天啊!她的下体跟被火烤了一样痛。努力忽略针扎一样的疼痛,她把手揽住哥哥脖子。“几点了呀,哥哥。”

付长宁睡的也有点不清醒。掀开枕头,摸出珐琅玳瑁金表,借着从玻璃窗外投撒下的微弱月光去看钻石指针:“刚刚两点,怎么了,想起身还是想接着睡?”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因为他散漫不集中的妹妹全部注意力,都被他掀开的鹅绒枕下那团黑漆漆的东西所吸引了。

“我的天呐哥哥,你睡觉都要放把枪在枕头底下的吗?”

付莳宁恶寒的打了个抖,把自己整个人往付长宁怀里塞了塞。“我会不会一枪被你给崩了?超吓人。”

“有备无患。”

付长宁勾起嘴角,安抚的拍了拍妹妹光裸的脊背。“你哥哥我打仗的时候,床铺都要调到四十五度,半坐着眯眼睡,手枪和匕首都放在几寸远的地方。”

她脑袋冒出来,滴溜溜的黑眼珠盯着他看。“那好吓人哦,哥哥。你是怕被暗杀吗?”

散发着幽香的软玉在怀,付大帅半真半假的说:“对啊,我害怕被人杀了,就回来见不到你。你难道不怕?”

“嗯~”

付莳宁认真思考了一下。脊背被哥哥拍的好舒服,她差点又要睡着。“不会吧,哥哥。毕竟十年前你就对我说过,你死了肯定不会把我留下来?要是真被人搞了,在被枪毙之前,你估计早就派人把我给杀了。”

她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又用这种天真烂漫的语气。好像这张红唇里吐出来的不是另一个人会拿她殉葬的恐怖话语,而是平淡的”

早餐准备吃什么?“”

一点不错。“付长宁叹息一声,也把自己自己往妹妹身前埋了埋。”

只是你说的有点不对,我怎么会让别的人杀掉你呢?你肯定是走在我手上的,妹妹。“”

哎呀。哥哥你个笨蛋。“

付莳宁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白眼。”

是你自己说的,如果在打仗时期被杀掉怎么办?你都出去打仗了,肯定都不跟我在一处,我怎么跟你一起死啊。考虑下现实好吗?“

这场荒诞的,恐怖的话题,居然被兄妹二人认真的讨论起来了。”

那怎么办?“付长宁真诚发问。”

我以后打仗都带着你?或者我给你把小手枪,里面放一颗子弹,你知道我死了,然后自己开枪自杀?“

越说越觉得可行。”

那我给你找把漂亮的,有款勃朗宁1906,比我手掌还小,给你喷层金漆,平时当个挂件摆在腰上,或者放在你漂亮的羊皮包里。就算到时候临时知道这个消息,也能随时能摸出来,好不好?“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yy

声音低低的,几乎是在诱哄了。”

不要不要。“付莳宁脑袋都拧成拨浪鼓。”

我又不是没见过被你爆头的人。那些尸体好丑啊!哥哥,拧在地上像麻花一样。你给我安眠药、毒药好不好?最好那种无色无味,一觉睡过去就可以死掉的。我还能打扮一下自己,把自己弄的漂漂亮亮的来见你。“

她越想越美滋滋。”

要是我脑袋开个大瓢,在黄泉路上见到你,你还能认我啊?脑袋上那么大个窟窿,库哧库哧往下滴血。怕是你到时候就要连滚带爬地去喝孟婆汤,迫不及待的忘掉你这个殉葬的可怜妹妹咯。“

话说得实在是离谱!付长宁眼角抽筋,伸手去捂付莳宁乱跑火车的嘴。“天天编排你哥、净是说不吉利的话,盼着我死啊?”

付莳宁真的超想冒死说一句,对的!但是她下体还在刺痛,小腹也在抽痛着。害怕自己说出来下一秒就会被哥哥按在床上要到死去活来,遂狗腿的去舔他下巴。含含糊糊地撒娇:

“哪有~哥哥。我对你的衷心天地可鉴。第一眼见到你不就是这样吗?”

付长宁被她舔的有点麻痒,夜晚的空气也太过黏腻。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失神,第一眼见到我不就是这样的吗?

十二年前的付长宁十四岁,偷鸡摸狗无恶不作,是岭南第一大军阀付文山的嫡子。虽是嫡子,但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况且庶兄弟都能连成西洋最流行的一个“鞠蹴“连队。他的母族出身富裕,来自本地一个贩卖丝绸、茶叶、

药品的优越人家。就像娶大房也娶一个商人之女,付文山似乎也没有太多的野望,安心的在他的南城做土财主、土皇帝。

付文山有六房姨太太,二十多个小孩。寄予厚望的是他的长子付文宁。他把儿子送到日本,送到法国,要让他接受新思想,做个新青年,好继承自己的衣钵,把南城管理成好地方。

十四岁的付长宁神情嘲讽,他的父亲看不出来,在乱世只有攻没有守。盘踞一方,又没有足够的野心,只能成为守荆州的刘表,白白为刘备和孙权做嫁衣。更何况付文宁比刘琦还不如。留洋五年,进步新思想一个没学到,倒是抽烟喝酒,嫖妓赌娼,无所不精通。回来之后脑子一点没重,只是手上多了杆大烟枪——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付文山又急又怒,唉声叹气,想要打骂又被自己软弱的,溺爱长子的大太太苦苦劝住。她泪眼婆娑的说,生文宁的时候你在打仗,都没时间陪他,让文宁快活点,又怎么了?!

她又唯唯诺诺,会改的,会改的,孩子大了就会慢慢改的。

好死不死,太太跪在地上求老爷的话语,被叼着狗尾巴草经过穿堂的付长宁听的一干二净。他带着讽刺扭开脸冰冷的笑,呵,没时间陪,心有愧疚,是吗?

好像从来没有人管过他。大太太沉氏已经有了继承大帅衣钵的长子、又有今年十岁,如花似玉的一位幼女付兰宁。又要爱付文山,连生四个孩子,还要和姨太太争宠,连自己都管不过来,于是只能勉强分心给自己最宠爱的小孩。

只能说人都是自私的,懂得趋利避害。于是叁儿子爹不亲娘不爱的长大,付文山没时间当所有好孩子的慈父,他还要管军粮,去戏班,看跳舞,给姨太太买花。对他的要求就是,不要用毒品,将来好好扶持哥哥。

也就是在那个让付长宁心里一片冰冷的下午,他遇见了比他更爹不亲娘不爱的付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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