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知何时(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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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老板们,基本上都是中年女。
其高矮肥瘦,衣着各异,唯一的标志,就是每人鬓角都斜插一朵花,在春天是白玉兰,现在呢,则是象牙红,这是登场老鸨们潜规则标识。
老鸨们没离去是自的,她们对眼前这个阿桂老板,妒恨多时,更因为要阿芳妈咪拿话来讲。
对阿桂老板,是因其不按花业规矩出牌,太不入流,只管自己扒分(拼命赚钱),是个地道的戆巴子(傻瓜,不领行情),贱骨头(很贱很讨打)。
不错,老娘们都知道。
就你一个乡下野丫头,敢到这上海登场来讨生活,不就是全靠黄捕头的罩着?那好,平时黄捕头在,老娘们暂且忍着一大口恶气儿,让你三分。今儿个,嘿嘿!
对阿芳妈咪,是因其扎台型(很风光,很有面子,很出风头),说话不算话,收了钱不办事儿,二个多月过去了,没见阿桂老板关门走人,反而客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兴隆,居然还有情郎上门求婚来着?
瞧她戴在左手指上的大钻戒吧,老娘们还从没见过的呀,怕是价值连城的吧?
哎大家说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当然罗,这儿必须说明一下,当事者是强盗金绣和保镖金钢钻阿金,不是阿芳妈咪,也轮不到阿芳妈咪直接与老鸨们面对面。
可是,气极了的老鸨们逮着谁就是谁。因为她们都知道,阿芳妈咪是强盗金绣的人。
出于礼貌,阿桂对众老鸨微笑着点点头,准备到小黑屋看看。
那顽劣的风仙姑娘还一直关在那儿,虽吩咐了宝英善待她,却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见阿桂老板想溜,众老鸨不由得一声怪叫“站住!”
一起向前拥来。
阿桂奇怪地站下,还没等她问,几只枯槁的手指,早攥紧了她的衣襟“空麻袋背米(空手或者不带钱出门从事各种活动),故意惹老娘生气啊?”
“侬神之胡之(无法无天),阿拉早忍不住了,想抽侬耳刨子的呀。”
“阿拉呸呀呸,认得侬算我路道粗(认识你算我倒霉)系。”
阿桂明白了,双手一拨,冷笑道“侬要打架?好呀,是一起,还是单独上?”
没想到她这么一拨,竟然把几只手拨开,众老鸨怪叫起来“阿桂老板打人啦。”
一起挽袖向前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
阿芳妈咪上前一纵,拦在了阿桂老板面前,与众老鸨厮打起来。这边儿的阿喘妈咪总算懂事儿,一见双方打了起来,急忙招呼伺役协助自己招呼客人,不准动手。
本就对此情景见怪不怪的客人们,一经阿喘妈咪和伺役地招呼,自己然缩回房间,忙自己的好事儿。
那边儿呢,阿桂老板一见阿芳妈咪捭挺身而出,英勇护主,本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她,索性一声大吼,和阿芳妈一起与众老鸨撕打博斗……
刹那间,但见粉拳乱飞,粉腿乱踢,怪腔怪调,一地落红。
女人打架有女人的特色,抓,挠,绊,咬,啐,骂,揪,十八般武功全用上。早被平时的凶残,歹毒和算计掏空了身子的众老鸨,哪是年轻力壮的阿芳妈咪和阿桂老板的对手?
此时,阿桂手里那一束鲜艳的茶梅花,成了真正致命的武器。
一挥一捅一扫一打,落红缤纷,惨叫四起,老鸨们逢着便跳,遇着便嚎,阿桂自身倒并没费多大力气。阿芳妈咪呢,既是强盗金绣手下,那平时收敛着的匪气野气和豪气顿显,拳打脚踢,纵横驰骋,直打得众老鸨哭爹叫娘,乱成一团。
饶是这样,毕竟对方人多势众。
混乱中,阿芳妈咪的绸裤,不知被哪个老鸨一把扯下,露出了白溜溜的屁股和大腿。引得几个依在二楼窗口,津津有味看着的客人哈哈大笑。
混战中的阿桂,见阿芳绸裤被拉下正想提醒她,不防感到自己的绸裤也吱溜一声,腰杆立时感到凉风绕绕。阿桂暗叫声不好,顺势向下一蹲,双拳用力朝对方胯下猛力击去,右脚借力顺势用力扫一圈子,伴着惨叫,扑通扑通扑通!几个老鸨先后跌倒……
众老鸨急眼了,有人恶声大叫。
“回去叫伺役,快,把各店的伺役都叫来,今天踢平了这小娼妇儿的老窝,一了百了的呀。”
阿桂一听也急了。真这样打下去,吃亏是自己。好手不敌双拳,混乱中伤人又毁屋,自己的一番努力刚见起色就收场,实在不值。
于是,阿桂扭头大喊。
“阿喘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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