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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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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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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怀揣心事,都睡不着,却也都不敢动。直到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嗓子:“不好了!着火了!”

两个人才腾地一下都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不约而同地披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原来大少爷院里的一间杂物间被二小姐家的小公子给点着了。小孩子淘气,人家都听段先生讲故事去了,他没去,偷了一只灯笼跑到杂物间去找好玩的,结果绊倒了,灯笼一倒,灯油洒了一地,火就起来了。他吓得跑了,也没敢喊人,结果这火一烧就把整间屋子点亮了才被下人们现,再救已经晚了,连着相邻的两间,三间屋子烧塌了架。若不是后来奋力扑救,整排房子都得烧个精光。

等火扑灭了,二少爷和常生手脸衣服全黑了,狼狈的样子像从煤窖子里出来的一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见自己院里的下人们都没有他们两个这么卖力气救火,愧疚难当,立刻吩咐人去烧水,把两只大木桶倒满了热水,侍候两个救火英雄里里外外地洗干净。

这一把火烧灭了所有人的好兴致,该散的都散了,该歇的也都歇了。等二少爷和常生穿好夏风送来的衣服回到自己屋里,早疲乏得不行,头一落枕头上就睡着了。

第44章妒火

本来热热闹闹的一个姑奶奶回门,愣是被这场火灾给烧的一点喜气都不剩,大少爷损失不小,杂物间里倒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相邻的两间一间是大少爷的药铺,一间是大少奶奶的绣房。闯祸的儿子让二小姐灰头土脸地给大哥大嫂陪了不少不是,这要不是一个妈生的,大少爷能记恨一辈子。

三位姑奶奶临走时都没了笑脸,送行时大少奶奶强挤出来的笑容难看得要命,倒是二少奶奶大方有礼,有说有笑,稍微让姑奶奶们心里好过一些。桃花还病着,便没出来,让腊梅传了话代问安好。因为走前上门拜别过祖母和母亲,所以老夫人和夫人都没出来送,只有三姨娘送了出来,却也只顾拉着自己亲生的三小姐说话,送别的场面较往年凄凉许多。

大少爷的病一天也断不了药,所以二少爷一早起来就开着车带着平时负责配药的那个仆人到处去给大哥抓药,也没赶上送几位姑奶奶。

二少奶奶前后张罗着将几位姑奶奶送上马车,与她们微笑挥手告别时,大少奶奶站在她身后脸上表情有些呆滞。直到车走远了,二少奶奶拉住她的手一边说话一往回走,她才回过神来。

“大嫂,你也别太上火了。”

“唉……我是担心你大哥这身体,昨晚他一夜没睡,今早精神较往日差了许多。”

“马上天暖和了,好好养些日子就是了。”

“他要是没那些个药顶着,恐怕还不如爹活的久远,这药一烧光,再怎么样也是不能尽数找齐了,何况有些药都是从外地寻的秘制偏方,一时半会的哪能讨得来?”

“大嫂放心,尽管派人去寻,银子若是不够,也尽管去账房支,大哥的病要紧,千万别有顾虑。”

大少奶奶听了,心里顿觉温暖,眼睛也湿了,便掏心掏肺地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二少奶奶陪着她回到院里,看着那一排飞阁流檐的房子中间塌了焦黑的三间也不禁叹了口气,这日后修缮又是不少花费,婆婆纵是偏心顾着他们,可这一场火,却也把她贴进去的钱花的差不多了。老话讲,这叫守不住财。估计婆婆这会也在上火呢。

二少奶奶在大少奶奶屋里坐了会便出来了,在大门口听见书院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不禁向书院门口走了过去,远远地看见段先生在书房里陪着两位少爷读书,便在门口看了一会,直到段先生的目光向门口瞟来,才立刻转身走了。

早在段先生像二少爷这般年轻时,汤慧€€就迷上了这位气质儒雅谈吐斯文又长得英俊潇洒的教书先生,并一心盼着自己长大或许能与先生共渡此生。只可惜还没等她长大,先生就已成家立室,从此她心灰意冷再也不对男人动心。

多年后再看到段先生,她心里那份感情犹在,却无奈段先生妻儿俱全,自己也已为人妇,只能避嫌。

汤慧€€怅然若失地回到自己院里,迎上正要出门去的常生,见他手里提着个布包,便问了一句:“拿的什么宝贝?还包了起来?”

常生笑着说:“我拣来的瓷瓶子,二少爷说是宋瓷,我拿去让人鉴定一下。”

“听他胡说,他懂什么?”

二少奶奶也笑了,然后摆了摆手说:“去吧去吧,若真是宝贝我那孔雀翎送给你插,院里的腊梅花也随你摘。”

“行!那我这就去了!”

常生高兴地提前布包就跑了出去。

汤慧€€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想日前的担心真是大可不必了。这孩子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哪里会是那种拉着自己往床上倒的人呢?表哥的眼光还真不错,这常生说不上来是有一股什么劲,就是感觉很特殊的味道,比桃木还讨人喜欢。如果他能跟了二少爷,想想他俩在一起都让人觉得欣慰。虽然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跟心上人在一起了,但如果能看到成全了自己的表哥找到意中人,她也能开心点。

马掌柜看了常生带来的瓷瓶,说的还真是和二少爷一样,的确是上等的宋瓷,只可惜碎了不值钱了,自己留着看着玩吧。

那个年代虽然已经开始流行收藏瓷器,但还没怎么有人收藏坏的瓷器,破瓷滥片子的到处都有,特别是那些王孙贵族们都渐渐没落了以后,很多上好的古瓷都毁的毁、破的破,古董商那里来来往往的东西多不是好来路的,有些搬运中碎了坏了也不心疼,随便就扔了。

常生哪里想过这些破碎的东西有一天会值钱,只是觉得有些漂亮的瓷器虽有残缺但还是很漂亮,能粘起来的就粘一粘还挺好玩,于是每次从古董店门外经过,都会拣些人家不要的碎瓷片回来,尽量把能粘完整的都粘完整,不完整的也尽量让它们展现出一种残缺的美。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他手里就这一只瓶子,经马掌柜鉴定完之后,他屁颠屁颠地回来,折了院里一大枝黄色的腊梅花插到瓶子里放在屋子里欣赏。

不一会,便有下人跑到二少奶奶那里汇报说常生擅自采摘腊梅花。二少奶奶一听便笑了,知道二少爷还真是歪打正着说对了那只瓷瓶的出身,于是拿着自己私藏的几支孔雀翎给常生送了去。

景泰蓝般艳丽的孔雀翎配温婉的黄色腊梅花,的确是漂亮。常生抱着瓶子在屋里转了半天,最后选择了窗口那张原来摆放桃木牌位的桌子,将相映成辉的一瓶美景摆在了那里。

张瑞轩刚刚到商会上任的便住在了孔家,一直睡客房也不合适,二少奶奶便将一间厢房收拾妥帖了给他住,那原是要给二少爷下一代以后住的,反正已经没的指望,二少奶奶便给舅舅住了。

张瑞轩下了班回来,直奔二少爷屋里找常生,见到那一瓶景致心里直痒痒,日前就想要那瓶子,常生不给,这会配了孔雀翎和腊梅,张瑞轩更喜欢得不得了,便缠着常生索要。

常生当然更不可能答应给他,可被他缠不过最后只好说:“你只要不打这瓶子的主意,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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