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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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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摔完了茶碗大吼一声。

孙儒大气也不敢出地跑出去将大少爷院里的二管家给喊了来。

二管家见了二少爷倒也知趣,立刻上前就跪了下去,嘴里念叨着:“二少爷息怒啊,奴才也是为了孔家着想……”

“放你娘的屁!”

二少爷就差上前踹他一脚,怒声骂道:“孔家靠你这样的人着想早臭名远扬了!这祖上订的规律是你一个下人说改就改的?何况那看更的在你们院里做了多少年了?大半辈子都耗在孔家了,到了你把人抬回去就完事了?换你是他儿子你干吗?”

“二少爷……您有所不知……这些年,他没少偷懒,夜里喝酒睡觉打牌,他什么事没干过……”

“你还有脸说?那你干嘛去了?下人不恪尽职守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如果真如你所说,要罚也是罚你!”

“哎哟……二少爷!奴才冤枉死了……”

“少废话!你痛快给我滚出去!该给多少钱给多少钱!少一个子儿也不行!年年拿着那么多的进项俸银,区区一点抚恤金都不肯吐出来!你再做这种败坏我们孔家名声的事,就永远滚出孔家大门!”

二管家这回屁也不敢放地爬起来说了声“是”

赶紧走了。

二少爷站起来,对孙儒说:“把敬平叫来。”

孙儒有了刚才的教训,这会学聪明了,赶紧搪塞了一下:“敬平少爷这会正念书呢,还是改个时间再找他吧。”

二少爷也没多想,便“嗯”

了一声说:“行,其它的事你去问二少奶奶吧,但她有孕在身,但凡要动气的事你别和她说。敬平那等会你去知会一声,就说我的话,让他跟着学习掌家理事,不读书的时候让他跟着你们这些管事的学学怎么治家管人。”

交待完了,他出了屋子,去汤慧€€那里坐了一会,又去母亲和祖母那分别看了看,都没什么事了,他又出了孔家大院,赶紧回新宅子去看常生了。

这河€€毒来的快,去的也快,常生到了晚上就没事了,不过身子毕竟中过巨毒,要想体力和精神状态都恢复如初,怎么也要调养些日子。

二少爷是不用担心常生了,但他心里却还有另外一块心病,那就是一天查不出这下毒的人是谁,他就一天睡不安稳。管家已经走了三天了还没回来,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管家一天不回来,他就一天食不知味。

到了第四天头上,在家里休养了三天的常生觉得闷了想出去走走,所以早饭过后,两人穿戴整齐出了西厢房正准备去玄武湖。

忽然大门外面响起敲门声,二少爷一怔,意识到有可能是管家回来了,于是亲自上前打开了大门,见果然是管家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便连忙把他迎进来让到树荫下纳凉的桌前坐下,急着问:“查的怎么样?”

见管家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常生却未开口,又道:“但说无妨。”

然后把常生也按坐在桌边一起听。常生不知他打管家去查纳兰察尔的事,便纳闷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二少爷向管家扬了扬下巴,表示只管听他说。

管家这才开了口:“二少爷,您让我找的人,我暂时没有找到,不过倒是有了些线索。我去了江阴就到处打听那个叫纳兰察尔的人,果不出您所料,确实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满清贵族后裔,甚至江阴一带姓纳兰的满清族人都没有。当我找到那家宴月阁一打听前几天可有人点河€€鱼招待贵客时,倒是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就是在你们上船的那天晚上,有个厨子辞了工跑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我又四处打听那个厨子的下落,后来好不容易在靖江找到了他。从这个厨子的口中得知,那天晚上,确实有人花重金让他烧过三条河€€鱼,还特别交待了其中一条不去毒,摆盘时放在一边。他担心自己害死人所以连夜跑了,但让他烧河€€鱼的人是谁,他不肯说。我估摸着他认识这个人,只是不愿意交待,所以已经托人将厨子看管起来了。后来我又继续打听,根据您形容的那个假的纳兰察尔的外貌、年纪和行事作风,倒是与一个满清贵族后人有些相似,只是此人不是江阴的,而是姜堰的,名叫富洵龙,是满清富察氏的后人。大清国还没亡的时候,他的父亲富泽烈在姜堰做过官,娶了当地汉人的官家小姐为续弦,这富洵龙就是那个汉氏夫人生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富泽烈把这位汉氏夫人给休了,而富洵龙也并未与父亲生活在一起。富家我也差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有几年没见富洵龙回去过,但他人确实经常出没于姜堰,只是跟自己的父亲一族人不亲,倒是与那个汉人母亲的族人比较亲近。而他这个汉人的娘,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南京容府容大少爷的亲姨娘。只是这个富洵龙神龙见尾不见,十分难找,我未见着他的人影,自然也就不清楚他与那个纳兰察尔到底有没有关系。怕您等的着急,我就先回来了。”

二少爷直到听管家说完也未话,却看了看常生,见他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才碰了一下他的手肘问道:“想什么呢?”

常生还在寻思,似乎也是在回忆,然后带着几分困惑幽幽地说:“富洵龙这个人我小的时候是见过的,只是……他长的什么样子我已经没有印象了。好像在我舅母过世以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容家,算起来至少也有十年了。我记忆中的富洵龙不是很爱说话,比较腼腆,但那日见到的那个人不但很善言词,而且怀揣杀人之心却没有丝毫紧张与畏惧之色,倒是不太像他的性格。”

二少爷一听,想了想说:“既然你都十年没见过他了,说不定他的性格已经有所改变。何况你最后一次见他时还是个孩子,你未必会真正了解他的为人。”

常生又摇了摇头说:“我还是觉得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我记得富洵龙小时候有一次跟容仓裕打架,被打破了头,额角留了一道很深的疤,估计一辈子都下不去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再也不来容家找容仓裕玩了。那天我虽然没有仔细端详那个人,但我还是确定他额头上绝对是没有疤的。”

听他这样一说,二少爷不禁皱了皱眉,又看向了管家:“你去将那个厨子给我秘密押回南京,不得走漏半点风声。现在就去办吧。”

管家起身领命而去之后,常生伸手握住二少爷的一只手腕,问道:“如果害我的人真的是富洵龙,找到他以后,你可否把他交给我处置?”

二少爷扯着嘴角一笑,不以为然地说:“你怎知他害的就是你?三条鱼只有一边的一条有毒,又没做标记,到底是哪边的一条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只吃中间的一条,两边的都没碰过,也就是说,如果那天碰巧不是靠你那一边的鱼有毒的话,我早就死了,没有谁能吃半条巨毒的河€€鱼还能活下来的。所以,他到底要害谁还很难说,也许是你也许是我,还可能是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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