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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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去。”
王睿招呼着人点喝的去了,应筵将箱子往外面门厅一撂,卷起衬衫袖子独自下了地下楼层。
酒窖里的货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应筵把大箱的给揽上身了,然后去仓库检查。
仓库相比酒窖的光线要昏暗许多,东西也横七竖八地占满货架和地面,角落处一座两人高的巨物裹着蒙尘的棕色厚布,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诡异。
应筵径自上前,不嫌脏似的一手揪住布匹,稍一用力掀掉,厚布落地,顿时飞灰乱舞,他掩着口鼻后退了几步。
听觉忽而接收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将将停在仓库门口,应筵回过身,好一段时日没见的季青森在这天露了面。
两人相顾数秒,应筵先移开了眼:“我就猜到你今天会来。”
“官网公告上写得不明不白,我来看一看。”
季青森走进来顿在他身侧,随同应筵一起看向仓库角落的位置,“你语气这么冷淡,搞得我以为咱俩绝交了。”
应筵笑了笑,垂眼拍了拍袖口的灰尘:“上次你在咖啡厅撂下话就走,我以为你就是那个意思。”
“不至于,好歹多年交情。”
季青森说,“我当时就是挺生气的,虽然这会儿气也还没完全消。”
“我知道。”
应筵说,“抱歉。”
季青森毫不客气:“这话你该跟岑谙说。”
可是我没机会再跟他说了,我把他弄丢了€€€€这句话应筵堵在嗓子眼没说出来。
他把左手揣进裤兜,侧看向季青森的脸:“可以替我保管个东西吗?”
季青森从角落处收回眼:“说说看?”
应筵于是掏出裤兜里的卡夹,打开,从最前面卡位的照片后面,抽出了另一张照片。
是那张他曾经所不知道的、在岑谙心底烙了伤痕的合影,他跟季青森读书时代在台上齐肩做主持的合影。
季青森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照片,他愣怔着接过,看着照片上俩人青涩的面孔,又看看应筵手里的卡夹:“你不会是一直放在身上吧?这照片什么时候的,高二文艺汇演?还是高三?十年啊哥们,你对我真这么深情啊。”
应筵目光坦然地看向他,口吻与对待寻常好友无异:“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行行行,我夹我毕业册里头。”
季青森的视线还追着应筵合上的卡夹,“那里边儿还藏着什么照片呢,我瞧瞧,别让我抓着你心思没断干净。”
“想多了。”
应筵大大方方亮给他看。
卡夹第一个卡位端端正正地置放着一张圣诞氛围极其浓厚的照片,只是照片中的两个人都没望向镜头,十足的貌合神离。
季青森的视线从照片里的那棵酒瓶圣诞树,转移到角落的那座等比例放大的实物上。
“我记得这树是去年底才专门找人定做的吧。”
季青森一眼看出关键所在,“你这照片怎么糊得跟隔了几个年代似的?”
“啪”
的一下,应筵重新合上卡夹,像是代替了他的回答。
他有清系统的习惯,当他在某个忽而惊醒的深夜惶然地去翻找他一直在逃避的聊天记录,那张照片已经无法再放大了,它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方热情一方冷淡的对话内容中,仿佛永久地变成了一枚记忆中的模糊缩影。
又怎么可能会清晰,他当时漫不经心,错过了岑谙眼中的深切,于是连留存的证明都不让他好过。
他截了图,画质同时被压缩,他没有办法,只能循着过去一件一件捡起丢失的物品再收藏,直至他找到它们的原主。
四月之初,西下俱乐部内部,那座古欧风的旋梯在声声巨响中轰然倒塌。
今年的夏天来得特别早,似乎五月那场雷雨刚结束,气温便开始节节攀升,应筵收起鞋柜下岑谙以前过来会换的那双棉拖,在原来的位置放上一双脚感不错的奶白色凉拖,和岑谙的肤色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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