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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雪季怀等到湛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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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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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华坐在床边没动,“我看着你睡。”

  “有人看着我睡不着。”

季怀颐指气使道:“出去。”

  “不给你吃蜜饯就苦得要脾气?”

湛华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戏谑地看着他,“果真是个大少爷。”

  季怀被他说中,气恼道:“我没有。”

  “大夫说喝完这药不能食甜。”

湛华将面具摘了下来,认真的问:“很苦吗?”

  “不——”

季怀刚开口,便见他越凑越近,警惕道:“你作甚?”

  湛华低声笑道:“我尝尝。”

  半晌后,季怀斜斜地倚在床柱上,领子有些乱,原本苍白的唇了些血色,他一只手松松搭在湛华的腰间,另一只手还抓住湛华的袖子不放,倦怠又餍足地盯着湛华,气息有些不稳。

  “是有些苦。”

湛华伸手用拇指帮他抹了一下嘴角。

  对方以美色惑之,季怀气消了大半。

  前湛华总是穿着宽松的僧袍,现在他穿着仓空门统一制式的黑袍,巴掌宽的暗金纹带将他的腰线勾勒地十分流畅,这些天季怀总是忍不住看他的腰,劲瘦又漂亮,比其他人要细上一圈。

  他早就有些想摸了,奈何挑明之后两个人反倒都了几分矜持和不自在,外加上一直在赶路也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现下借着病意,反倒让他得了逞。

  季怀的手不怎么老实,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勾着他的腰带,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湛华遮得十分严实的衣襟上,“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吗?”

  那天晚上他气得有些狠,咬得没有个轻重。

  湛华眼底沁出一丝笑意,“你是想看我的伤,还是想看我的脖子?”

  季怀慢吞吞地移开目光,口不对心道:“当然是看伤。”

  于是湛华伸手勾开了外袍和衣襟,露出了白皙清瘦的脖子,侧颈上有一个掉了痂的小红块。

  季怀伸手摸了摸。

  有点痒。

  湛华喉结微动,“已经好了。”

  宽袖之下,锋利的刀片被他压在掌心。

  季怀又打了个喷嚏,他拿起帕子揉了揉鼻子,将额头抵在湛华肩膀上,伸出胳膊搂住了对方的腰,鼻音有些重,“陪我睡一会儿。”

  在湛华眼里,季怀虽然娇气,但几乎不服软撒娇,现在软下声音来这么说,即使他还有很事情要去做,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湛华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帷幔系着的天青色流苏,季怀枕着他的胳膊,侧身搂着他的腰,眉头紧皱,昏昏沉沉地阖着眼,显然喝了药还是很难受。

  刀片贴在掌心有些凉。

  与此同时。

  南玉和明夜一人裹着个大斗篷蹲在林子里瑟瑟抖。

  “主子怎么还不来?”

南玉冻得鼻子通红。

  明夜是个尽职尽责的手下,“主子一向守时,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南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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