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宦难江山凉瑾迁和安蕴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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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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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咕哝了几句,齐齐向白记门前走。

打符柏楠当前走过时,揣袖子那人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低骂了一句烧包。

符柏楠早恢复了面色,后退半步让开两人,没什么反应。

两人没能在堂中呆多久,出来时神色有些匆忙,慌慌张张得扫了他一眼就向街头跑去。

符柏楠眼风都懒得给,做个手势,对身后跃下的厂卫懒声道:“不用抓回去,找个荒郊处理掉。”

“是。”

“等等。”

他停了停,笑笑道:“话多的那个,扒光他衣物,若是他真如看上去一样臃肿,捉回去蒸熟了喂狗。”

“是。”

厂卫领命而去,他收起帕子跨进白记,恰好此时白隐砚也打后厨出来,见他进门,轻声道:“督公还坐原位置?”

近乎条件反射般,符柏楠讥笑一声:“不然白老板给本督安排安排?”

白隐砚没有接话,又皱眉淡笑,隐隐露出那种宽和而无奈的神情。

符柏楠的手在袖中紧握起来。

待他撩袍坐下,白隐砚将托盘搁在符柏楠面前,托盘中除了面碗还有个小碟,里面搁着一根银针。

“……”

符柏楠盯着那根银针,喉头微动,勉强讽道:“世上总有许多用银针验不出的毒物,白老板不必如此故作玄虚。”

白隐砚淡笑道:“督公身份比不得我们寻常人,谨慎些好。再说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让我砸了招牌不说,还丢了脑袋。”

符柏楠没有做声,拿起针象征性地探了探,执起筷子捞面。

白隐砚不再看他,背身走回柜台后。

收拾片刻,她对缩在角落的跑堂道:“南子。”

跑堂应了一声。

“我的茶壶呢?”

南子起身,朝柜台后边探头边道:“在柜上呐,我没动——哎,这不在这呢么,这儿这儿。”

说着指向右角一张桌子。

堂中一趟来回,南子把大茶壶递给白隐砚。

那茶壶大得很显眼,天青色的碎瓷,壶口都磨旧了,没盖盖子,符柏楠眼尖的看到里面浓茶近满。

白隐砚接过来喝了一口,低头开始写账。

适才那种寂静又回来了,却不是死寂。

算盘不时清响,炉火劈啪中,多出来的那道呼吸格外刺耳。

堂中因为多出一人,似乎连空气都带上一些淡漠的香,如白骨沉棺中开出幽兰。

兰当然是美的,可那白骨,却连骨带棺都显得局促而不搭调。

门帘迅速起落。

白隐砚从账本中抬起头,堂中已空无一人,桌上只剩吃到一半的面,和一锭十两的金子。

白隐砚一碗面两钱银子。

南子眼有点直,收着桌子叹道:“当家的,这有钱人脾气是怪,可架不住是真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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