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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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贡丘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他就发了微信,这次倒是回复得很快,告诉他自由的时间还有很多。
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待,于是和方至淮说下个月他就需要回国。
方至淮没有表达意见,只是缠着他去了庄园后边的山林,这里的冬天和华国北部一样冷,清早树林里边的霜雪挂成银树,和浓绿是完全不同的景色。
两人背着帐篷上山,到晚上的时候抓到了兔子。
这里可以合法狩猎,但是李庭松不想看杀鹿,于是方至淮只找了野鸡野兔收拾完了再提回帐篷,他们为了防冻伤都带了护耳的帽子和手套。
李庭松不习惯,又不清楚这里能冷到什么程度,只趁着方至淮离开的一会摘了手套玩了一会树叶上的冰,就冻伤了。
晚上在帐篷里,他不断地挠手被方至淮发现,抓着他的手打开手电筒看,他的手不拍戏的时候连个茧子都没有,现在冻伤的地方泛着浓艳的红,肿的像是马上要熟烂了的果子,薄薄的肉皮绷得紧紧的。
涂药的时候李庭松“嘶嘶”
的小口吸气,方至淮从没觉得一个小伤能让他觉得这么刺眼,他甚至开始迁怒自己为什么准备的药是这种见效快但特别刺激性的。
两人最终没有再往密林深处跑,方至淮决定折返。
出森林的时候才刚到第二天中午,强度只稍高与小学生春游,李庭松不知道方至淮这是又发了什么疯,回到庄园,方至淮还拉着他一天看好几遍那鸟大的伤。
伤口没好利索,元旦就到了,其实之前圣诞节的时候,这里的市区就已经开始热闹了,到了元旦,庄园里边的佣人也不见什么喜气,就是饭做得丰盛了些。
李庭松甚至在餐桌上看见了饺子,异国他乡,但是桌上放的全是华国的食物,两人吃了个热气腾腾的饭,方至淮接了一个电话,出去拿了几只烟花放在他手里,李庭松还没等说话,方至淮就让佣人点上了外边早就准备好的。
绚丽的烟花绽放,李庭松一开始是站在屋里的落地窗前看,因为冻伤以后方至淮就不让他去乱往外跑乱碰东西了。
他看了一会烟花,转头的时候发现方至淮早就不在身边了,他愣了一下,在口袋里边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感应卡。
上电梯,去顶楼,方至淮没有对他藏着掖着这个感应卡,一直放在他床头的抽屉里,今天他偷偷拿了出来。
随着一阵轻微的失重感,顶楼出现在眼前,夜晚里边只有烟花发出的光,照着这一片忽亮忽暗的玻璃花房,像是漂亮的欧珀石。
他只犹豫了一瞬就反锁了上顶楼的门,直走向那道关着的门,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礼节、分寸全被他抛在脑后,他扶上木质的把手,他本以为推开门的时候会有生涩的轴承发出声响,但其实没有。
不止没有,门还很丝滑,像是有人无数次以这种温和缓慢的速度推门而入过,像是怕惊动这里一株花草,一个胆量很小的美人。
进屋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脚下柔软的地毯。
李庭松在门后找到了灯,打开以后才能看清这间屋子的全貌,很大,但是雕梁画栋,乍一看几乎像是进了华国的一个传统建筑展厅,墙上有苏绣,地上有屏风。
这里几乎完全展示了一个欧洲人对于华国的所有刻板印象的想象,虽然拥挤,又处处都霸道的用心,地面摔下去也不会疼,桌角都带着包边。
他走到里边才看见卧室的门,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窄缝,客厅里边的光照进去,只看得见床边的一角。
他脚步一顿,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卧室里边的床并没有整理起来,被角胡乱撩起,堆在床上,像是主人只是出了趟门。
李庭松走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也打算回去,转头离开的时候感应卡掉了出来,他俯身捡东西,忽然感觉卧室里边什么地方银光一闪。
他愣了一下,卧室床下蜿蜒着一条银色的链条,一头固定在床架后边的墙上,一头连着一个很像手铐圈的圆环。
他甚至看见圆环的内圈加了一层特制的软布,随着时间过去沾了点灰。
霎那间,他脑子里边一片空白,许久许久之前,他见过这个东西。
当时他还没离开那个垃圾的经纪公司,死活不配合当时的经纪人给他找的金|主,那时有一个特别想驯服他的男人带他去过一个地方。
一个没有名字的俱乐部,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会员会填写一个表格,然后由侍者领去一个房间,按照表格勾选要求的“小宠”
会光裸着被一条铁链拴在床边,像是等着皇帝临幸的妃嫔。
而那天他见到的,是一个当年很有名气的一个小时尚模特,镜头下价值千金的躯体上布满烫疤和各式各样暧昧的伤痕。
这是一场示威,他忍着反胃离开那里,却大病了一场,这是许多年来,他唯一没有克服的恐惧——那条堆积在脚边的银链子曾无数次在梦里拴住了他。
他咬着牙,转身出门,一遍一遍说服自己那也许是拴其他什么小狗小猫的,更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情趣……
他想把脑子里边关于锁链的一切清空,却忍不住想起方至淮当时盛怒下说出的,“我给你找一条链子,套住你的脖子、腰和双脚,把你拴在床头上,每一顿饭都由我来喂你吃,我走开的时候,就用黑布蒙住你的眼睛……”
那是真的假的?是气话?还是真的觉得可行?
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看不清方至淮,就像培养出来熊孩子的父母,他是不是根本没看清方至淮的恶劣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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