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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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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容夏扶持,举步便进了清元殿。

真要算起来,两人已逾两年未见,期间连一封书信也无,这种情况下再次相见倒显得有些突然。比之记忆里的顾疏,眼前的男人更加沉稳威仪了些,样貌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剑眉星目,容色俊朗。

顾疏见到她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站起身拱手行礼,波澜不惊道:“公主。”

夫妻之间,称呼生疏至此,萧挽澜倒也不是第一次听。她只有将顾疏逼急了的时候,他才喊过她的名字。

连名带姓。

她看着他,轻笑了声,道:“我昨夜才回长安,你今早就来了,对我倒是难得这般殷勤。”

顾疏闻言双眉微拧,似是听不惯她这般说话,沉声道:“我有话要同你私下说,你先屏退左右。”

他这样迫不及待进宫来进宫来见她,萧挽澜倒是也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她朝容夏打了个的手势,容夏会意,立刻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早上一番折腾,萧挽澜此时已觉头重脚轻,双腿发软。她在上首宝座上坐定,这才再次开口,“现在可以说了。”

顾疏走近几步,声音低了一些,愈发显得低沉清冷。

“如今朝中局势不明,正是多事之秋。你虽回了长安,切记不要插手朝中事务,我不想你卷入其中。”

他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蓝色长袍,身姿挺拔,此刻站在萧挽澜跟前,令她不得不抬头仰视他。

萧挽澜垂下眼睑,不以为然道:“若有人心怀不轨,意图窃国,以我的身份岂能置身事外?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这话,不觉得太天真了些?”

或许顾疏知悉苏太师和萧仲景的谋划,甚至笃信他们能成事,才念及以往的情分特意进宫来提醒她。他大概以为萧逐月召她回来是有托孤的想法,并不想她卷入其中。

可萧挽澜却并不觉感动。

因为顾疏是她的驸马,她的丈夫,不仅没想过与她共进退,反而劝她袖手旁观,明哲保身。

他选择的是他父亲和自己的家族。

若设身处地地想,顾疏的选择也在情理之中,可于萧挽澜来说,只觉心头冷意不止。

顾疏听萧挽澜这话竟似早就有了决断,脱口就道:“你只需听我的,我定会护你周全。”

他神色依旧沉稳平静,语气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紧张。

萧挽澜心头微震,诧异地抬眸看向顾疏,可转念一想,却觉得好笑,他以往何曾如此关心她,这是看她将要无依无靠,来施舍怜悯?

她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手肘撑在扶手上,支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疏,语气淡漠,“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同我说这话呢?”

丈夫么?只可惜很快就不是了。无需顾疏回答,她再次开口,“你要说的我已知晓,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你说。烦劳你先去我的枕下将那里的一封信笺取来。”

顾疏长眉微拧,似是想要再劝,可最终还是止住,转身去内殿取信。

她床榻的枕下果真有一封信。

信封边角有些磨损,看上去像是经年的旧物。上面未落任何名头,也不知是谁写来给谁。顾疏却隐隐觉得,这东西是萧挽澜写给他的。

等他折回,萧挽澜的话也证明了这点。

“这信是写给你的,虽说给的晚了些,但也没什么关系。”

薄薄的信笺并没有几分重量,顾疏捏在手里却迟迟没有动作。

萧挽澜见他脸色难看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言语,好似手里捏着的是什么可怕至极的物什。她的东西,他便怕成这样么?

不由笑了,开口提醒道:“不看么?本宫倒觉得,顾大人会喜欢的。”

顾疏抓着信笺的手指一分分捏紧,几息之后,这才将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萧挽澜善赵体行楷,腾挪起伏,笔道停匀,外貌圆润而筋骨内涵,婉媚之中不失遒劲,他再熟悉不过。信上的字他也认得,可组合在一起,一时间竟然让他浑不知其意。

萧挽澜却已经垂眸不再看他,平静道:“信你就拿去罢。你我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也好让你顺心遂意了。”

这封和离书是她给顾疏纳赵鸾时写的,却终究下不定决心给他。这些年,也不知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昨夜她下定了决心才又将它拿出来搁在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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