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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掠夺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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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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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家,宽敞的客厅,原和义推门而入,脚步迈得很大,客厅里几个打扫的帮佣都忍不住抬头看,见是他,一个个都哑了声,赶忙继续做自己手里事情。

  他径直抓了一个人问,“白念芳呢?”

  帮佣毕恭毕敬,“夫人在房间。”

  原和义推门而入时,卧室里灯光昏暗,白念芳缓缓抬头,见是原和义,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垂下头,目光重落在了自己手里的相簿上。

  她半年时间几乎没出过房间,整个人都瘦得轻飘飘的,双颊凹陷下去,面色苍白,手边正摊着一个相簿,女人坐在床上,从头到脚一身白,除了头是黑色之外,整个人都是这种纸一样的白。

  原和义皱了皱眉,在她身旁坐下,他不习惯这种压抑阴郁的氛围,“我开灯了。”

  灯光被打明,白念芳显然是不习惯灯光,拿手挡了挡,她手一松开,手边相簿也被照得清清楚楚。

  照片上是个年轻男人,照片明显有了点年载,边缘有些泛黄,但是,毫不影响,看得出男人形容非常俊美,上面的年轻女人正是白念芳,大着肚子和他的合影,夫妻两人站得很远,女人脸上挂着笑,手微微伸着,似乎想去触碰身旁男人的手,最后终于还是没有伸出。

  摊开的相簿右侧,依旧是并肩站着的夫妇俩人,不过女人怀里多出了一个襁褓里,里面是个正在闭着眼睛呼呼大睡的小宝宝,白白嫩嫩,脚丫胖乎乎的,软软的头,睡相非常可爱。

  男人高大挺拔,眉目英俊,神情很冷漠,不加掩饰的冷漠,合影时,他的眼神几乎没有落到过身旁女人和男孩身上。

  原和义盯着那张照片,慢慢道,“你儿子回来了。”

  白念芳滞了一滞。

  “翅膀硬了。”

原和义见她这模样,冷笑,“和岳闲庭混在了一起,已经开始不听话了。”

  白念芳似是终于回过神,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终于看向原和义,但是,眼神里呆滞的身躯还没有完全褪去,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话一般。

  原和义见她那神志不清的模样,心里一阵烦,“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原燃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开弓没有回头路,报复原和礼,弄到一半,你想撒手不干了,别人会不计较?”

  白念芳似终于清醒了过来,唇抖了抖,看着自己的双手,嘶哑着嗓子,什么话,却都没说出来。

  原和义道,“你好好听我的,我告诉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

  原燃这几天很累,每天他都会来医院,听医生讲原戎最近的情况,看他一会儿,他话少,也不会说什么宽慰的话,探望,也就只是坐在床边陪陪。

  原戎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过几天,就可以转院了。

  但是,医生确定的说,之后,依旧后患无穷。

  恶性肿瘤已经扩散,以现在的医术水平,根本无法完全控制,什么时候会复,根本没人敢保证。

  原燃从小感情淡薄,从小过那种日子长大,他对这些生生死死也没有普通人的执念,但是,见原戎这模样,他心情也很是郁躁,沉沉的。

  原家亲戚关系错综复杂,除去他们这一支,有别支,还有各种姻亲关系,无数双眼睛都盯着。

  原戎封锁了自己病情,他病房门口有两个警卫站着,每天除去原燃之外,没人能进来,就连原戎自己的女儿,都没有告诉。

  原戎意思是,到时候确定了要追悼会时,再告诉她们,让她们来见他最后一面,就够了。

  他坐在病床边,安静的看着床上老人,原戎睡着后,他不会叫他,到时候就出去,第二天再准时过来。

  九点钟,少年刚站起身。

  病床上的老人陡然睁开眼,“小燃。”

  少年顿住了步伐,回头,站回床边,挺床上行将就木的老人极轻,近乎耳语的声音,原戎咳嗽了一声,声音嘶哑,“你放心,等我死了,也一样,没人能管你。”

  “是家里,对不起你。”

原戎闭了闭眼,一连串的咳嗽,“你……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在自己去世之前,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安顿好原燃。

  这辈子,他们实在,都亏欠了原燃太多,他只想在生命的剩下的最后一段时间,尽可能的弥补。

  原燃喜欢安家那个小姑娘,他也会想办法,尽他所能,无论如何,都会帮他娶回家。

  少年没有说话,半晌,他抿了抿唇,“你养好病。”

  除去在医院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逐星,和岳闲庭一起。

  “逐星现在情况很严峻,董事会的人分成了两拨,一半在我这边,另一半,都是原和义的人。”

  “原和义个人能力不足,但是野心很大,目光又短浅。”

岳闲庭曲起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他一直拒绝让逐星进行业务扩张和技术研,说是有风险,对于科技公司,这种故步自封和慢性自杀有什么区别。”

岳闲庭声音提大,素日温润的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愤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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