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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白鹿推门下车,又回头朝他说:“赵老师,谢谢您送我。”
“邢白鹿……”
赵建树后来说的什么,邢白鹿听不见了,他转身进了医院。
刚走到抢救室门口,他就听到秋姨的哭声。
他有点害怕,不敢往前,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过去。
秋姨在对着面前几个白大褂哭,邢白鹿看不见那几个白大褂的表情,他们都戴着口罩,但气氛不太对劲。
他找了找,没看到邢远霖。
“秋姨……”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秋姨转身见了他,突然冲过来抱住他又开始大哭:“怎么办啊,现在怎么办,我们少爷还这么小,以后怎么办啊……”
邢白鹿有些呆,片刻之后,他看到盖着白布的推床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
白布下面女人的手露在外面,全是血,无名指和中指的皮都磨掉了,连手骨都清晰可见,指甲也全是血,鲜红色的,有点像涂了指甲油。
邢白鹿的记忆里,李舒妍的指甲一直都是干净的自然色,因为老师不允许涂指甲油。有次她抓到他们班上一个涂指甲油的女同学,她也没罚她,只让她放学悄悄去洗掉。
李舒妍说,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邢白鹿便问她:“您想涂吗?”
她笑着揉他的头:“想啊,可妈妈是老师,不能涂的。”
邢白鹿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李舒妍的手,细细看了看,喃喃道:“很好看啊,妈妈。”
秋姨被他吓到了,忙冲过来问:“少爷在说什么?”
后来李舒妍的尸体被推去太平间后,邢白鹿终于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哭了。
秋姨便又抱着他哭了一顿。
邢远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都记不清了。
在邢白鹿知道李舒妍抢救当晚医院就打过邢远霖的电话,他却没有及时赶来时,他仿佛已经预见到,妈妈走后,他就只有一个人了。
“小鹿。”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是谁?
这个胸膛宽阔厚实,但不是秋姨。
“小鹿,小鹿。”
有人一直在叫他。
-
邢白鹿醒来时,现自己正躺在某个陌生的环境里,他的上衣不知道被谁脱了,最要命的是他胸口这些细细长长的东西是什么?
他还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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