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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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词像一枚枚钢刀捅入吴清浅的胸口。他泪流满面,抱头哭泣。
那天,他没去鸿蒙别院。
就是从那天开始,吴清浅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多愁善感。而他的变化也导致父母对他更大的抱怨,最后他搬出了父母家,自己贷款买了房子,然后跟父母和吴家的关系越来越淡漠,跟吴清秋也越来越疏远。
:醒来之后
:醒来之后
酷刑终于结束了,吴清浅觉得嘴里一阵一阵的腥甜带来胃里的恶心,他的嘴里全是咬破嘴唇后浸的血。他双手因为用力攥床单,麻木生疼。
那个人在将自己体内的火释放出来后,头里的火气大概也没了,竟倒头呼呼睡了。
吴清浅身体筛糠似的抖着,他让自己歇了一会儿,然后用尽力气爬起来,没敢坐到床上,他坐不下。他踉跄着挪进洗漱室,将自己草草冲了一遍,然后又回卧室穿好衣服。
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加上那张削瘦的脸,那副单薄的身板,让人看了,心生可怜。可现在的他,无人怜,我人悯,无人疼,无人爱。他只有自己抱着自己取暖,自己安慰自己。
他颤抖着双手,拿了湿巾,再次进到那间卧室,他擦着自己嘴里流出的血水沾染的床单,又用尽力气擦着他身体里带出的血迹。卧室里的灯没亮,但客厅里的灯一直亮着,那亮光到达卧室后,不算明亮,但什么都能略显模糊的看清。
吴清浅直到认为处理的差不多了,实际上他只是擦了表面上,那些已经渗入面料之中的血迹,他看不清,也无法再擦净。
做完这些之后,吴清浅扯过一床被子,给吴清秋盖上,然后拿了手机和钥匙,踉跄着出了门。进到电梯里,他已经没有力气站住了,他靠在电梯壁上,喘着气,只觉得双脚虚浮,他很想躺下去,闭上眼,一觉睡过去,从此不再醒来。
可他不能,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吴清浅出了电梯,找到自己的车,上了车,一沾车座,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尾椎处传来。他浑身哆嗦着,然后闭了眼,小心的坐好,发动车子出了地下车库。
一直等在小区门口的吴清秋的保镖一眼认出了吴清浅的车,他急忙给孙亮打电话,孙亮挂了电话后,又急急的给吴清浅打过去。吴清浅深呼吸两下,接通电话,告诉孙亮,七少喝多了,在他那儿睡下了,他医院里有事,所以要急着去医院,让孙亮不用在外面等,回家就行。
孙亮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让三少路上注意安全。吴清浅挂了电话,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他把车开得很慢,然后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药房,买了消炎的药和药膏,又买了药棉和退烧药,这才开车去了医院。
进到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吴清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进了里间的休息室,他趴在床上先让自己歇了一会儿,然后费力的脱掉衣服,又重新洗了下面,然后忍着痛给自己上了药,又用温水服了两粒消炎药。
吴清浅怕自己发烧,又喝了一粒退烧药,忙完这些,他已经是气喘吁吁,精疲力竭,然后趴到那张小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七点铃声叫醒的,吴清浅茫然的睁开双眼,然后起床,洗脸刷牙,他没想昨晚的事,也没想以后怎么办,而是如往常任何一个早晨一样,只是这个早晨是在单位。洗刷完后,他叫了外卖,但依旧不敢坐,只能站着随便吃了几口,实在没胃口。
今天,他要去门诊楼坐诊,吃过早饭查完房后,他还得去坐一天,所以,他得带上办公椅上的这个软垫。可如今即使是这个软垫,他都不敢坐,这一天怎么熬啊?
吴清浅依旧没允许自己想那么多,查完房后,他随手拿起那个软垫去了前面的门诊楼。
吴清浅一上午是在极度痛苦中度过的,他一周只在门诊楼上坐诊两天,所以,只要他坐诊,看病的就特别多。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好不容易捱到了十一点半,本想着去医院餐厅随便吃点,结果周晴给他打电话,说为他做好了午餐,正在办公室等着。
吴清浅回到办公室,周晴抬头看他,吓了一跳,疾声问:“吴主任,你怎么了?嘴唇肿了,脸色怎么也这么难看?”
吴清浅一上午都戴着口罩,没人发现,回到办公室摘下口罩,周晴便发现了。
吴清浅挤出一丝苦笑:“没事的,今天早晨帮他们抬病人,不小心碰到墙上,结果碰着嘴唇了。昨晚没睡好,昨晚吃得太多,只要晚饭吃多了,就不好入睡。”
周晴心疼的扶住吴清浅,让他赶紧去洗手,坐下吃饭。吴清浅听话的洗了手,周晴已把饭菜准备好,齐整整在摆在桌子上。吴清浅坐下,两人吃了起来。
吴清秋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半多了,他浑身乏力,好像干了件多大的耗力之事。他慢慢睁开双眼,入眼的全是陌生。吴清秋大脑出现了短暂的断片,他又闭了闭眼,猛的睁开,然后看到了旁边书桌上放着的吴清浅各学段的毕业照片。
吴清秋一个激灵,忽的坐起来,发现自己一丝不着的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然后抬头四处看了看,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三哥家的一间卧室。他头疼的厉害,正在想昨晚到底怎么了,自己怎么会睡在三哥家。一低头,他看到了床单上已经干了的血迹,还有自己老二上还穿着的那件小外套,那上面也沾着点点红。
吴清秋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屏住呼吸好长时间,才敢喘了口气,然后便把昨晚发生的事大体上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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