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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寐面上更热,作势要将毛巾朝她面上丢,戏子白见好就收,立刻跑出去倒夜壶。
刚才的拉扯让她腹部伤口又有隐痛,周寐缓缓躺好,轻轻的帮自己清理后,见戏子白已经回来了,便去扯身旁的被子遮盖自己,戏子白抢先一步上前,将被子抖开,缓缓的帮她将下身盖好并掖好,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周寐看了看天色,淡淡开口“你两天没合眼了吧”
“忘了”
戏子白眨了眨长的眼角,事实上自打景洛婚礼至今天,她就没睡着过。
“休息下吧,有事我叫你”
“车在下面,你怎么叫我”
其实最辛苦的就是司机老成,整天守在医院楼下听白鸢号施令。
戏子白将凳子扯近了些笑道“没事,我趴一会就好了”
“上来”
戏子白揉了揉眼睛“嗯?”
“上床来”
“好”
又不是没经历过,戏子白想来也没那么扭捏,三下五除二的踢掉高根,脚踝间的酸痛顿时从脚底传到头,她嘶了声,这张病床随没有那么宽敞,但对于同是瘦弱的两人来说,也不算太拥挤,这么一躺,她当即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只是心底有些念头一直安不下,眼皮总是半睁半闭。
“我中枪前,看到他们带她上了车,样子不像挟持,而是保护”
知道她心底放不下却又一直不敢和自己提的事,周寐主动开口,想让戏子白安心。
“真的?”
戏子白顿时精神了下,眼里全是血丝。
周寐注视着她的眼眸,暗暗思量,谁道戏子无情。。。
“他们有多恨我,你相好现在就有多安全”
周寐将戏子白的手拉进被子里,轻声道“睡吧,她不会有事”
这一声,当真就似催眠一般,戏子白倒真的彻底合上了眼,很快就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周寐抽出手,将被子往她身上扯了扯,而后,重放了进去,她犹豫了下,最后,覆在了戏子白的手上。
她的手看起来白皙修长,实际掌心却布满了茧,应是少时戏班里磨出来的罢,周寐的用她的指尖轻轻抚着那些老茧,最后浅浅的勾进了她的指间。
周寐曾经恼过自己怎么就招惹了戏子白,现在的她,无比庆幸自己招惹了戏子白。
第26章将别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相处照旧,只不过比以往,多了些默契,少了些交流。
在周寐养伤期间,景老夫人、石六、赵四海也曾亲自来探望过,见到白鸢在一旁照应后都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周寐婉拒了景家要派菲佣来照顾自己的好意,更是对石六有意无意的示好以礼相待的同时又毫无回应,那模样,让白鸢想起来初识她的样子,简直是千年寒冰般不近人情。
周寐在客套的寒暄时白鸢并不多言,甚至还很得体的端茶送水,她也在旁人投来的目光中暗中揣度周寐的想法,想来这个女人这次是不想清静了,反正她的流言就够多了,她压根不在乎山城的人再给她编一套故事。
二人都是一般脾气,乐得别人怎样哼哼唧唧。
周寐的想法白鸢可能想不明白,但白鸢想的很简单,她只不过想遵从周寐的话,照顾她,直到她好,刘湘几次来探视周寐,见戏子白代替了景洛在此,起初本欲阻拦,但考虑到近期状况频出,也觉得只有戏子白的身手才是保护周寐的最佳人选,而她又对周寐无微不至,便只得默许,几次下来,戏子白从周寐那得到了许多消息,其中一点着实惊到了她。。。
张怀钊趁人不备在狱中自杀,彻底断了军统好不容易抓到的这条线索。
如今简容又被人救走,既然天意如此,她少了后顾之忧,关于戴笠一方,戏子白真的如周寐所言那样,找理由推却掉了,至于简容,她不知道简容被什么样的人救走了,又去了什么地方,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她愿意,从此她可以安心的,当一个安享荣华无忧无虑的唐夫人,而简容脱离了她,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她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对于她来说,这仅仅是塞翁失马。
四月初,是春意正盛之时,刚出院的唐向晚接到了一通电话,本来愉悦的心情顿时又沉了下去。
国军上海秘会,他务必参加不说,还要带上白鸢同往,委员长说了,梅大师从北京迁居上海,钦点小白,同台尽兴。
这个消息对于唐向晚来说肯定不是好消息,但对于同梅大师多年未见的白鸢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二人本就是故交,当年两个风华相似的青衣在帅府一见如故,台后秉烛夜谈,饮酒对戏直到天明,奈何梅大师那时已是名角,而年少多才的白鸢只是被禁锢在帅府的金丝雀,时至今日,已是整整七年未见,梅对友人曾言,若戏子白不被控制,也未曾流离失所,当今这四大坤旦的名字里,又怎能没有她?
所以当伤势初愈的周寐刚回到被阿旺打理的一尘不染的假寐里,还没来得及坐下喝一口热茶,唐家那台光的老爷车便飞驶而来,戏子白换上了白芷旗袍,耳后的又长了些许,她眼神晶亮的大步跨进假寐,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开怀,好像把门外的春风也一并来进来了一般。
假寐里依旧色彩斑斓,只不过架子上的成品衣衫已经零星不剩几件。
“来了,喝茶”
周寐似乎被她感染,心里也有几分愉悦,面上也不表露,示意阿旺给白鸢看茶,顺手将刚在街边买的青梅加在了茶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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