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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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旧年常雩之礼负责的官员是二皇子一党,接任的官员心里没底,只得临时向旧年监督礼部行常雩之礼的顾未辞与陆清鹤请援。顾未辞应了,备好车马,便要往礼部与礼部主理官员略作商讨,协助解决事项。
他上了车,李乘玉却又不放心了,非要同行。
且振振有词:“你昨夜都没睡几个时辰,晨起嗓子都哑了,我不陪着你,怎么安心?”
顾未辞瞪他一眼:“谁弄得我如此的?”
李乘玉倒是自得一笑:“谁知道礼部忽然请你?”
他说着跟着上车,又在长清驱动车子时抱住顾未辞,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不受颠簸,再把车窗关了一半,保持清快气息又不至于让风直向顾未辞吹。
提到常雩之礼,李乘玉想起一事。
他向顾未辞道:“那个方允墨已在礼部司职,为常雩之礼与太子颇有过几次交接。太子说他办事很是精明,甚至有意让他在礼部历练之后入枢密院,你觉得如何?”
顾未辞摇头:“我不看好他。”
李乘玉应和:“太子也有些犹豫。那方允墨虽然办事精明敏锐,但从面相看的确颇似林昭清,尤其是那双眼睛更与林昭清一般,不但轻浮,更有赤脉贯睛之象。”
虽然顾未辞并不精通相术,但平日读的杂书中也有提到过赤脉贯睛者心性虚浮,个性沉郁,多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态,若掌权多是不仁之象。
但以面相便钉死一个人的前程,显是不公。
只是官员关系朝廷根本,身系百姓福祉,李乘玉作为选拔之人自然要多留心,选拔良才而规避心怀叵测之人。
顾未辞想了想,道:“他既然在礼部司职,便让他多办些事,一个人行事总之都遵循本性,冷眼旁观着,总能有个评断的。”
李乘玉赞同:“我也是如此想。礼部我已安排好了考校他之人。此次常雩之礼也可作为测试。”
顾未辞听着,道:“至于枢密院,你不是说太子属意清鹤兄执掌?那即使方允墨入了枢密院,有清鹤兄在,想来他也是翻不出花来的。”
说完,他扬声唤在车门外坐着的执墨。
执墨应声,他吩咐道:“回府之后,你裁五尺画幅与我。”
“谁又找你求画了?”
李乘玉有些不愿,“你真气还未全然重聚,虽然不常常难受了,也还是多歇歇的好。”
顾未辞嗔他一眼:“这话,你晚上对你自己说。”
“那不一样。”
李乘玉一点也不害羞,追着顾未辞亲了亲,“我可舍不得让你难受。”
他贴着顾未辞耳边说了句话,顾未辞面上闪过一抹热意,又推他嗔道:“小侯爷,稳重点。”
“我对着旁人自然稳重。但在自家内,伺候自己伴侣,何谈不稳重?”
李乘玉把玉佩上缀着的螭龙珠亮到顾未辞眼前,很是得意一般,“我可是得了螭龙珠做聘礼的,生是你的人,死也要与你同穴而眠,让你日日欢愉时时欢喜本就是我分内事。”
顾未辞“啪”
一声打开李乘玉说着说着便往自己衣襟里探的手:“你好歹先把窗关上。”
李乘玉关了窗,但也知道顾未辞决计不会在行进在京城大道上的马车内与他胡闹,只问道:“你要给谁作画?”
“我去年应了清鹤兄,今年他生辰画幅寒江垂钓图与他生贺。一直还没动笔呢,他生辰都过去这么久了,再不画,说不过去。”
听到是陆清鹤,李乘玉立刻生出了毫不掩饰的酸意:“你都给他画过扇面了。那扇子,他天天摇着,可不就是给我看的么?”
酸就算了,还有委屈糅杂其中。
顾未辞环住他脖子,在他侧脸亲了亲:“我给你画一扇桃花,可好?”
李乘玉意犹未尽地道了声“好”
,又压住顾未辞索了个深吻。
到了礼部,李乘玉赫然发现来迎候顾未辞的竟正是方允墨。
原本以为下车的是顾未辞,面上虽然有着客套笑意但很是虚浮的方允墨见车门打开后下车的竟是李乘玉,面上神色立刻变成了殷勤笑意,忙踏前伸手,欲接李乘玉下车。
但长清自然地挡开了他与李乘玉。
方允墨这才回过神来,他来接的是永宁侯世子,而这自永宁侯世子车上下来的小侯爷,自然是陪着世子来的。
他面上的笑意便又黯去了。
李乘玉回身,扶住从车里走出车门俯身向他伸出手的顾未辞,又揽住顾未辞的腰使着巧劲接顾未辞下了车,同时向长清吩咐道:“去把药熬上,别误了世子喝药的时辰。”
顾未辞下了车,却未急着向礼部正堂而去,反而抬眼看向天际。
暖热阳光直落而下,经过高高的围墙,在琉璃瓦上耀出一片煌煌之光。清风过时并未惊动阳光,却催促着檐旁雀鸟扑腾着飞起,越过院墙,投入到更暖融的春色里去了。
“阿眷。”
李乘玉轻轻勾住顾未辞尾指,“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风又起,吹动了顾未辞的衣袂,也吹动了李乘玉鬓边的碎发。
顾未辞收回目光,向李乘玉浅笑,说,“好”
。
进了礼部正堂,陆清鹤也已来了。今年负责常雩之礼的礼部主事的余大人也是年前才领了司职,往日各项典仪都未曾参与过,与顾未辞及陆清鹤也是第一次共事,气氛倒是有些不甚松裕。
顾未辞与陆清鹤与余大人从祈福经文的安排到藏功寺的仪礼,再到晚间至云泽放船的时序及宫中需要配合的事项探讨一番后,顾未辞只觉余大人的拘谨并没有随着商议的顺利推进而散去,反而是越来越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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