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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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山大吃一惊:“什……什么?”
冯忌冷声道:“我要你放出消息,引裴予川到这儿来,再助我杀了他,除掉王爷的心腹大患。”
萧远山瞥了一眼狼狈倒地,衣袍上沾满灰尘,脸无血色的楚白玉,一时踌躇。
他正犹豫不决时,门口突然传来了男子的一声狞笑,“冯侍卫好本事,竟然生擒了楚白玉!”
来得人楚白玉并不陌生,正是尊王世子,楚少弦。
大概没有人预料到他会来这里,冯忌原本岿然不动的表情生出一丝龟裂,楚白玉暗自攥紧了拳,萧远山脸色变了变,似是很不喜见到楚少弦。
楚南风的大多心腹都不太瞧得上这位世子,原因无他,楚少弦文不成武不就,还总爱妄自尊大,对楚南风的颐指气使。
所以一般有大事,楚南风都不会指派他去做。相反的,还有经常找人盯着他,以防他惹祸坏事。
楚少弦竖眉一立,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楚白玉,古怪一笑:“好久不见啊表哥。”
楚白玉抬眼瞪他,凤眸中显现出几分似有若无的杀意。
砰砰砰!
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那浓烈到刺鼻的酒气熏得直叫人作呕,紧接着是突如其来的殴打,皮鞭一下又一下没头没脑地打在楚白玉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被打得血肉模糊,恍惚间他那位美貌的未婚妻跑了过来,声声哭喊,哀哀惨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站在他眼前,伸脚踢了踢他这个狼狈不堪的阶下囚,面目狰狞可憎道:“你还敢瞪本世子?!”
“楚白玉,我弟弟被裴予川所杀,你说这笔账我应不应当算在你头上?”
楚白玉一声不吭,胸腔积着一股难以冲破喉头的猩甜,几乎逼得他喘不上来气。
楚少弦从腰际抽出一把长剑,眸光带着嗜血般的暴虐,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我这就割下你的脑袋送给裴予川!”
剑锋毫不留情地朝着楚白玉修长的脖颈挥落而去,快到令人难以招架。
遂及只听‘当’地一声,冯忌的剑硬生生卡在了楚少弦的剑前,距离楚白玉时不时滚动几下的喉结只有不到半寸。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落在萧远山眼中,他当即拦道:“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冯忌把剑放下,别伤了世子。”
冯忌没有动,眸光沉沉地盯着楚少弦,宛若地狱幽魂,楚少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底气明显不足:“你护着他?你想造反不成!”
冯忌淡色道:“他还不能死,世子莫要坏事,否则王爷那里,你我都不好交代。”
楚少弦被他这般蔑视给激怒了,怒极反笑:“你少拿父王说教本世子!你不过是尊王府的一条狗,算什么东西敢拦本世子?”
楚少弦蛮横道:“今天就算是杀不了楚白玉,本世子也要捅他一剑出出气。怎么?这你也要拦?”
“莫非……冯侍卫有私心不成?”
楚少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着收回了佩剑,犀利的目光在冯忌与楚白玉中间审视游走着,见二人都不搭话,自顾自道:“这样吧,冯侍卫捅他一剑给本世子出出气,本世子就饶他一命,也不计较你以下犯上,如何?”
冯忌握着剑柄的指尖微紧,剑锋猝然一转的同时,楚白玉身子稍稍向前挪动半寸,竟主动撞进了剑身!
噗嗤——
剑头深深没入楚白玉的左肩,鲜血倏然渗透了衣衫,滴答流淌在地板上,楚白玉吃痛闷哼了一声,终于咬着牙开口道:“这样……世子可满意了吗?”
楚少弦嗤之以鼻,气焰嚣张道:“本世子就先留你一命,待取了裴予川的项上人头,便让你二人做一对亡命鸳鸯!”
冯忌收了剑,命萧远山先派人将楚白玉关起来。
楚少弦同冯忌脚前脚后刚离开,楚白玉突然跳起来,一把扯住了萧远山的手臂,气若游丝道:“将……将军可还记得魏元生?”
萧远山脚步顿住,表情剎那间变得晦暗不明。楚白玉失血过多,身子摇摇欲坠,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翠绿色的玉佩,萧远山一眼认出,那是魏元生曾贴身佩戴之物!
萧远山一把抢过那玉佩,死死捏在手心里,神情难掩激动:“这东西你哪来的?告诉我!”
楚白玉被他强行拎起来摁在桌案上,磕得腰背生疼,止不住地咳:“咳咳……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却……”
萧远山松开手后退几步,目光呆滞,喃喃自语道:“我负了他……是我负了他。”
“帮我做一件事。”
楚白玉厉声呵道:“这是你欠他的!欠大周的!”
萧远山缓缓闭上眼睛,终于做出最后的妥协,“我可以放你走,只是我与他的往事休要在提了。”
人死如灯灭,什么情深义重,什么共赴白头……这些虚无缥缈的誓言只会折磨活着的人。
暮然回首时发现,说这些话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尸骨冰冷地深埋地下,再也不会回来了。
楚白玉呛咳了一大口闷在胸腔的淤血出来,气息昀了好一会,说道:“你不必放我走,你手里有两万萧家军,是你萧家的私兵。你祖父威名盖世,曾被封为蜀王驻守边关几十年,你萧家的兵,连楚南风都不会轻易插手。”
“是又如何?”
萧远山听得一知半解,眼底划过迷离之色。
他原以为楚白玉想要逃,甚至胆子再大一点,要他暗中帮忙夺最后那批乌金石,可万万没想到,楚白玉竟然打起了萧家军的注意。
他祖父去世后,萧家声望渐渐没落,被召回京城后,为了自保渐渐成为了北楚军的附属。而他本人也从蜀王世子沦为了裴昭云的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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