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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中逢你胜过百个泛泛之交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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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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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乾荒拿水囊正在吨吨吨的灌水,一歪头就对上了孟姜的目光,慌得手一晃,水囊里的水沿着他的下颌滴滴往下流。

他咳嗽一声尴尬地问道:“你醒了?”

孟姜开口便是:“皇上呢?”

“皇……皇上……咳,让我,咳先送你回汝南”

元乾荒本想替皇上解释一下,此时反不好说什么,黑亮的眼睛打量她片刻,坐到她身畔,叹道:“你若是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反正女人不都哭戚戚的吗?”

孟姜安静极了,她将头埋在双膝里,声音闷闷道:“也不算难受,就是觉得自己特别无用三年了,竟没有半点长进。”

比起三年来没有半点长进的孟姜,元乾荒那就是十八年来的皇家废物,说的好听点,潇洒风流少年郎,说的直白了,那妥妥的吃喝嫖赌的纨绔。

想到这,元乾荒更是颓丧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留恋长安的繁华,若是我在琅琊”

若他在琅琊,兵马粮草,总该能救皇上的吧!

孟姜不答。

元乾荒见孟姜沉闷颓丧至极,拍了拍自己的肩,年轻的眉眼扬起,像往日对世家女风流那样,笑吟吟道:“要不要我借你肩膀靠一靠?”

他这话完全是句玩笑,他见过的孟姜哪里有这般较弱,谁知下一刻她抱起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那地方方才被水囊里面的水弄湿了,元乾荒就向上挽了挽衣袖,露出并不精壮的胳膊,孟姜正好就咬在这个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乾荒身娇体贵,孟姜泄愤也用了全力,只听元乾荒杀猪般的叫声在山涧回荡。

“松口,松口啊你再不松口,我踹你了啊啊啊”

元乾荒痛极,抬起脚的一瞬间,只觉温暖的湿意落在手臂,竟滚烫得他心头一颤,早已忘记他抬脚干嘛。

孟姜委屈至极的泪水再忍耐不住,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元乾荒想起初见孟姜凶巴巴模样,一时尴尬的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语无伦次道:“我,我不踹你了,你你别哭了,你咬吧,反正也不疼。”

不疼?怎么可能?!

就在元乾荒以为这条胳膊保不住时,孟姜松口了,扁了扁嘴,似要说什么,沉默地将头靠在他肩膀,抱着他被咬的胳膊哭泣,柔弱的全然没有方才咬他的嚣张跋扈。

元乾荒了然道:“皇上说的对,你就是色厉内荏,我之前怎么觉得你是个泼妇呢!狐假虎威,哈哈。”

说着说着元乾荒也想哭,嗓子里竟有无可掩抑的哽咽声,但他只能缩了缩脑袋,因为他身边已无人可依。

天一亮,孟姜收拾行李,元乾荒牵马走过来,解释道:“等下个驿站,我再买匹马,这马是我的爱骑,载两个人也不会有问题。”

孟姜瞧着元乾荒,目光幽邃而坚定道:“琅琊王,我还是想回长安,我们就此别过吧。”

孟姜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去,元乾荒猛地在她身后一拉,随即只见他一个单手上马,低头睥睨着她。

他道:“论起远近,他是我皇兄,论起朝政,那是我元家的皇帝,你都选择留下,我凭什么选择离开!”

其实他又何曾想离开,只是他临阵变卦已有先河,这次再阳奉阴违,皇上指不定真的会打断他的腿,再命人将他送回琅琊,可若是孟姜提出来呢?

那皇上定是舍不得的!

孟姜忽地浅浅一笑,将手放进元乾荒伸来的手中:“好。”

两人调了马头,正欲出发前,忽皱眉侧耳细听,沉吟道:“琅琊王,你可听到马蹄声?”

元乾荒亦察觉声响,天色尚早,官道人迹罕至,哪里会突然冒出一队骑兵,听起来多达三四十骑,他又一琢磨,心下大惊,忙一拉缰绳,又拨转马头。

他的声音在声中断断续续:“他们是冲我来的”

这些骑兵的身份不好猜,但他们的来意并不难猜,宫中戒备,元乾荒离开不可能避开太后的耳目,是故皇上才会趁夜色让他们离开,其实元乾荒也并不认为自己对太后还有什么用,无权无势,如今连唯一的依靠都没有了。

那骑兵飞驰而来,越来越近,孟姜一回头,已然背脊发冷,声音都已发颤:“怎么,怎么会是北夷人!”

元乾荒目光蓦地尖锐:“太后她竟然勾结北夷人。”

对方足足来了四五十人,在后方一字排开,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直直地向元乾荒他们扑来。

而元乾荒和孟姜两人共骑一匹马,虽是绝世良驹,但平日养尊处优,自然比不过训练有素的战马,越来越近,又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孟姜的手扶向腰间佩剑。

她道:“你不要怕,就这样跑下去,不要停,也不要回头。”

元乾荒的脑袋木了木,她,她这是要舍了命来保他吗!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元乾渊的绝望,一瞬间他双目猩红,胸腔内五脏六腑轰地燃了起来。

他道:“你敢跳!”

回答他的是她翻飞的衣袂,和背后消失的她。

孟姜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缓冲带来的冲击力,还未直起身,北夷骑兵已迅速有度地围了上来,叽里呱啦的大声叫嚣着,孟姜猛地拔剑刺向最近的北夷兵,那人一落地反手挡下她的一击,与她兵刃相接。

又几招下来,她只觉杀的气血上涌,杀得又快又猛甚至血肉横飞,看似处于上风,可北夷骑兵越杀越多,而她的体力、耐力、武力都在急速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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