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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稍微用一下,皮革才会变软。”
阿川已经站到可以接球的距离。
瑶子丢出的球,准确的飞到前夫的胸口。为了陪儿子玩球,昨天她已经对着公寓附近的墙壁练习过。
&1dquo;其实你很想穿白纱礼服吧?”阿川边投球边问。
&1dquo;我对那种东西真的没兴。”
他们只邀请了双方家长和剪辑公司的同事,在中国餐馆的主厅举行一场小小的派对。送走被拉去喝第二摊的丈夫后,瑶子为了隔天的闻又继续工作。
&1dquo;一直到开始阵痛送去医院前,你都还坐在剪接机前吧。”
瑶子还记得,那时正在剪接三井物产马尼拉分公司负责人被释放的闻快报。
孩子出生后的那两年,瑶子专心在家带孩子。黑色星期一经济风暴,瑞克鲁特公司贿赂丑闻,昭和天皇驾崩,瑶子都是在家看电视,而非坐在地下室的剪接室。换尿片、喂副食品、在公园推婴儿车的手指,常常敲打着空气。
快前进、倒带、录影、旋转控制钮找出画面的开头&he11ip;&he11ip;就像朝空挥拳,只是空虚的游戏。
八九年宫崎勤【注】遭到逮捕。那是动荡不安的一年。
【注】轰动日本社会的奸杀幼女案凶嫌。——译者注
瑶子已经无法再忍受朝空挥拳的游戏了。
然而,她与阿川离婚的理由,并不是动荡的八九年,事情的开端和一般离婚夫妻没有两样,是丈夫的外遇。
瑶子心里明白,对丈夫来说,那只不过是逢场做戏。得知阿川和欢场女子共度一夜后,在她内心一隅,反而因为终于找到理由脱身而高兴。
&1dquo;淳也就交给你照顾,我要回去工作。”
斩钉截铁的说完后,瑶子便让未满三岁的儿子记住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叮嘱他寂寞的时候随时可以跟妈妈联络。淳也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只是愣愣的看着母亲拎着一个皮箱走出家门。
在门口回时所看到的淳也,到现在依然烙印在记忆中。清澈无邪的漆黑眼眸,一直凝视着即将远去的母亲。瑶子一点一点的抹平这段痛彻心扉的记忆,总算活了过来。
分开之后,儿子三天就会打一次电话来,瑶子去托儿所接他,然后直接留在瑶子的住处过夜。这个习惯慢慢变成一周一次、一个月一次,淳也逐渐跟母亲疏远。他已经习惯由祖母照料的生活了。
&1dquo;我不是要替自己的外遇脱罪,不过当你走出家门,说要回去工作时,我头一次对自己亲手教你剪接技术的事感到后悔。”
阿川投来略微强劲的一球。瑶子在眼前接住。她没有将激动的感情诉诸言词,只是用同样强劲的力道将球掷回去。
&1dquo;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悲哀。宁愿放弃孩子选择工作,这是多么不幸的女人。”
&1dquo;你要跟我谈什么?应该不是聊往事吧?”
就像等待判决的犯人,瑶子强迫自己在心里做好准备。
阿川将接到的球在右手中不断旋转。下定决心投球后才说:
&1dquo;你可不可以别再跟淳也见面?”
瑶子没有去接投过来的球。球越过身后,飞到公园的另一端,消失在草丛中。阿川的眼睛追着球的去向,瑶子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1dquo;他有妈妈了。”阿川低垂着头说。
&1dquo;是那个女人?”
&1dquo;怎么可能?”
&1dquo;你要再婚?”
&1dquo;已经办过结婚登记了。”
&1dquo;去北海道旅行是三个人一起去的?”
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晒得满面红光的人在淳也身边吗?
&1dquo;&he11ip;&he11ip;他和妈妈好不容易才混熟了。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要在两个母亲之间取得平衡,对他来说还太难。今后我希望你只做个远远守候他的母亲,我就是来求你这件事。”
阿川一口气把话说完,以消弥胸口的痛楚。
&1dquo;你要来跟我谈这件事,淳也知道吗?”
&1dquo;昨晚我跟他说过了。”
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打从她把孩子交给丈夫的母亲,一脚跨入电视台的剪接室,剪辑日本人用一百二十五亿日元买下梵谷名画的闻那天,她就已经知道了。
当她坐在剪接器材前,把散落眼前的影像片断,用自己的刀子加以切割,涂上浆糊,久久沉醉在组合的快感中时,抛弃孩子换来工作的痛楚,就像注射过吗啡一般消失了。
为何报导?为谁报导?她看见自己像念咒语似的吟诵两个F,试图找回剪接的熟悉感。
&1dquo;淳也昨晚考虑了一阵子后跟我说,说得也是,也许不见面比较好&he11ip;&he11ip;”
泪腺猛然受到刺激。痛楚化作一颗大大的泪珠,在瑶子的眼中来回滚动,寻找出口。她不想在这种地方落泪。
&1dquo;麻烦你把那个交给他。”
瑶子从自己手上拔下手套,夹在腋下说。
阿川含糊的嗯了一声,从手上拔下手套,小心的用两手捧着。
&1dquo;多用那个陪他玩玩。”
&1dquo;我会叫淳也打电话向你道谢。”
&1dquo;店里说有专用的润滑油,仔细的涂上油,可以让皮革变软,也不会生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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