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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白立委,您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嬗笙从厨房走过来,将刚倒好的一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白东城抬头,目光骤然眯起。
“对不起,我……我的衣服洗了没干,就拿了这里的衣服暂时穿一下……”
嬗笙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男士衬衫,紧张的说着。
开春外面的天气会很凉,但此栋公寓的供暖特别好,所以她也只穿了件衬衫,下面两条白生生的腿就那么暴露在外。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坐直身子时,左边的手臂似有不适,抬起活动时眉头紧蹙着。
嬗笙觉得好奇,朝着他的左手臂看过去,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呀,白立委,你的手臂怎么了!”
,他的突然造访(二)
白东城瞥了她一眼,压下了内心的奔腾,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淡淡的说,“没事,今晚太累了,转弯时不小心撞到马路沿了,刚好在你这附近,就过来休息下。”
“可你应该直接去医院啊,都流血了……”
嬗笙指着他的手臂低呼,虽然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但他手肘往下也有八厘米左右长的刮伤,伤口应该不浅,血都凝固了。
“小伤而已。”
白东城放下手臂,懒懒道。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他在未进入政坛工作以前,曾参军多年,而且是特种兵,比这严重的伤势他都经历的多了。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发现她转身朝着一旁的房间走了去,没多久又匆匆的走回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很小的医药箱。
“我帮你将伤口处理一下吧。”
嬗笙被他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借由着打开医药箱的动作,避开些。
她其实可以不用多管闲事的,可她在内心做着斗争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
用棉球将他的伤口用反毒水和消毒水分别清理之后,又上了些药,然后将纱布一圈圈没有缝隙的缠绕好,一系列的动作熟练麻利。
弄好之后,她将他的手臂放开,可掌心和指间似乎还停留着他身上的温热感,甩不掉。
“真看不出来,唔……手艺不错,常给人包扎?”
白东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破天荒的称赞了她。
果然,嬗笙被称赞的有些浑身不舒服,尤其是他此时慵懒随意的态度,像是一只休憩的豹子,一张疲惫的俊容似笑非笑的。
“我是护士专业的,大学时也在红十字当过义工。”
“怪不得。”
他点了点头,意味深长。
怪不得在纽约时她会知道如果割破上臂的动脉血管,涌出来的血量是心脏供血量的四倍,当时他还不解,不过知道她是护士专业的话,就没什么可质疑的了。
“虽然伤势不严重,但伤口也不浅,估计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你尽量别沾到水,多注意一下。”
“嗯。”
嬗笙听他应答了半响后没了声音,诧异的抬头,瞬间跌入他深沉难测的眼睛里,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里面似乎染上几丝蠢蠢欲动。
“怎、怎么了?”
她开始结巴,整理医药箱的手越来越慌乱。
倏地,他的右手忽然探过来,不是握,是抓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很轻松的就将她的手包裹住。
感觉到他的凑近,她紧张的直往后退,可却仍是感觉到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脸庞,侵入她的鼻腔,呼吸道……
对峙的情形下,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淡,拖鞋下脚趾都跟着蜷缩了起来。
“白、白立委……”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也看到他瞳仁下一个局促不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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