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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人所坐位置不難辨出他就是畫院二把手,即畫院司業趙大人。
趙司業一邊捋著八字鬍一邊黑著臉走來,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沉聲道:
「那幾張畫可都燒淨了?」
楊硯青愣了下,不自主瞥了眼一旁的宋小寶,可宋小寶卻自覺迴避走遠了。
楊硯青:「。。。。。。」
「啊?哦!」楊硯青遲疑著接話道:「都燒淨了。」
「先前節度使王的臭罵你怕是白挨了,好不容易找到正當理由參與議事,你這才來第一日便把千佛洞權力拱手交了出去,居然還是為了一個奸細,你是真傻假傻啊,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趙司業說罷狠狠甩袖離去,留下楊硯青和遠處候著的宋小寶大眼瞪小眼。
楊硯青:「。。。。。。」
臥槽?這曹硯青和趙司業一夥的?難道甩手大掌柜曹硯青一直在演戲?
楊硯青知道趙大人本是乾朝皇家翰林圖畫院派來敦煌畫院任職的,卻當不了大祭酒,只是二把手,座位還被安排在祭酒右側,地位竟還不如左手位的畫院主講師永虛和尚。
如此便知大乾對曹氏家族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周圍吐蕃、回鶻等少數民族虎視眈眈,還都需節度使王的歸義軍來鎮壓。
坐在回府馬車上楊硯青著實有些吃驚,鬧了半天這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曹硯青竟然是個假紈絝,還跟畫院二把手趙司業是同黨。。。。。。
看來今後想本分過日子都難了,畢竟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能還影響到其他利益體,甚至牽連朝廷。。。。。。
*
在楊硯青和宋小寶清晨離府後,曹府大丫鬟領著幾個小廝過了晌午才晃晃悠悠去了少爺院子裡,他們是奉少爺之命要把墨蹤安置去孌寵的宅院。
說是宅院,其實就是堆滿雜物的破屋子,一個正妻,住的連那些孌寵都不如。
爍爍烈日下,只見大丫鬟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正轉動輪椅緩慢上坡的墨蹤,煩躁地翻起白眼:
「有軲轆的比沒軲轆的還慢,就剩一隻手了還逞能不讓人推,大家都等你一人,哪兒來的臉!」
說罷竟大步上前將墨蹤的輪椅朝偏坡狠狠推了下去,「我來幫幫你!」
「住手!」一聲怒吼乍響,只見宋小寶愣在不遠處,從他身後瞬時掠出個人影朝著墨蹤方向徑直撲了過去。
話說方才楊硯青剛一踏進府門就急著回屋,當他發現墨蹤沒影兒時瞬間慌了,後來才知是曹硯青之前下命令把墨蹤安頓去了西院偏房。
在楊硯青叫宋小寶引著去了最西邊的偏院後,恰巧看到一個頤指氣使的丫鬟把墨蹤從偏坡上推了下去。
楊硯青真是火都來不及發,心裡咯噔一下就瘋狂撲了上去,但大家好似也都低估了墨蹤。
只見斜坡之上,墨蹤雖只剩左手卻也在右臂協力之下將輪椅穩住,但不巧的是,前方又突然撲來一個少年。。。。。。
墨蹤:「。。。。。。」
這手無縛雞之人想救自己?
真是蠢物。
墨蹤隨即用左手抄起楊硯青後襟直接扔進了自己懷中,又迅把手放回原位再次穩住了輪。
一時間陷入寬大懷抱的楊硯青抬頭看了眼墨蹤近在咫尺的冷峻帥臉,又低頭看了看穩下的輪椅,只覺臉上燒得慌。
這般「救人被救」的滑稽場面在宋小寶及圍觀人們眼中那可真是自家少爺英雄救美,若不是親眼所見壓根兒不敢信。
宋小寶怎麼都想不通少爺為何會義無反顧衝過去救墨蹤。
在空氣凝結一陣後,眾人呼啦一下朝著少爺圍了過去,可還沒近身就被少爺一聲「都滾開!」嚇得退出半丈遠。
接下來便見上一刻還怒目虎嘯的少爺下一刻從墨蹤身上跳下來,親手推著輪椅變得小貓一般溫柔,「讓你受驚了,我帶你回去。」
眾人:「。。。。。。」
墨蹤:「。。。。。。」
其實輪椅上的墨蹤這幾日也被楊硯青對自己和旁人截然不同的態度而覺尷尬,更覺厭惡。
一眾人等此時瞧著耳根通紅的少爺小心翼翼推著眉頭緊蹙、沉默不語的墨蹤從他們身邊熟視無睹地走過,又掠過了那間破爛偏房。
當眾人心有餘悸剛想喘口氣時,卻見少爺猛地停下腳步回過頭,斜眼掃了一圈後停在大丫鬟身上,緊接甩出一句話,「家法處置。」
宋小寶愣了下連忙喊道:「是!」
在將墨蹤送回房後,楊硯青沉著臉把小五叫出屋徹頭徹尾狠批一通,「你還真是老實過頭,大丫鬟讓你留在房裡你就真不出來,我讓你照顧夫人絕不能有閃失你當耳旁風?」
小五跪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楊硯青嘆口氣擺擺手,「行了,別哭哭咧咧,以後記住了,除了我和夫人誰的話也不用聽。」
屋裡的墨蹤:「。。。。。。」
痛罵了小五後,楊硯青心裡還是後怕,琢磨著史書中曾記載墨蹤會在數年後金蟬脫殼雙腿痊癒,親率自己族人摧毀畫院,殺了畫院祭酒等人。
真是惡人有惡報,楊硯青心說敦煌畫院那幫傢伙就是自作自受,人家墨蹤本來踏踏實實在畫院執教壓根兒沒想研究自己身世,這下倒好,把人逼回吐蕃認親,掉頭回來直接把畫院團滅了,倒也大快人心。
但真要等幾年過去實在太久,畢竟楊硯青可不是把墨蹤守得密不透風,折磨死去活來的曹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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