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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航线对高程有影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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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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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通紅的眼眶,根本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

我找了秦海那麼多年,他現在就這樣完好無損地站在我的眼前,可他卻不記得我了。

指揮官a閉了閉眼,轉身背對著我,我看著他的背影,卻根本不敢拉住他。

他是真的不記得我了,還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

「oo1,如果在爆炸前再給你一次機會,」指揮官a偏了偏頭,低著聲音問道:「你會選擇活著嗎?」

我立在那,感覺全身血液都在直下,有一瞬間,我甚至感覺自己的靈魂從身體裡抽離了出來。

指揮官a沒有等到我的答案,便說自己要按照規定回1區,然後轉身離開了。

天色已暗,指揮官a走後,我什麼時候出的咖啡館,已經不知道了。

我渾身久久地回不過溫來,雙腿幾乎是靠著下意識走回的住處,他留給我的問題,像一根針一樣,戳在我的心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怎麼都是疼。

如果我真的還有一次機會,我會怎麼選擇?

讓秦海一個人活下去,還是選擇打開艙門?

秦海小時候的那場車禍讓他失去了父母,但那份愛讓他活了下來。

我也做到了,可是這份愛似乎折磨著秦海。

那愛究竟應該是生還是死?

桌上還殘留著被燒掉的單航線圖紙的灰,我用食指捻了一下,窗外很快吹來一陣風把它吹走了。

我忽然心下一動,打開了終端,在指揮官a的聊天界面敲了幾個字,但刪刪改改覺得什麼都不合適。

我又劃掉界面,轉身把本就空落落的屋子又快收拾了一遍。

所有的行李就裝進了一個小小的包,倒是很像我和秦海從福利院離開的時候,那一會兒我還是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

但現在想來其實好像也不完全是,那個時候,有一隻溫暖的手攥緊了我的手。

我抬手摸到我的耳後,儘管看不見,但卻隱隱覺得那一塊皮膚在隱隱發燙。

不知道指揮官a摘下面罩摸到自己鼻樑上的疤痕時,會不會和我有同樣的感覺?

那句在戰鬥中念起的「dna」,不是我幻聽了吧,秦海,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在醫院朝我伸過來的手,你的身體是不是早你一步記起我了?

為什麼我的一句話,兩次都讓你反應這麼大?

我仰頭盯著天花板笑了笑。

你是自由聯邦戰績輝煌的指揮官a,但也只是我的秦海。

我的內心突然清晰明了,那些困住我的問題有沒有答案好像不是很重要,時間總是把背後的一切都卷得不留痕跡,有痕跡留下的是我的心,所以當下最重要的是,就是去找秦海。

無論如何,我都要孤注一擲地去拉住他的手。

第15章

第二天清晨,我就背著包去了戰區,提交了調任去1區的申請。

審批很快,我坐上了最早的飛船飛往1區。

一系列的流程走得並不繁雜,反正他們說什麼我都滿口答應,不過我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我這次是趁了公務之便來找秦海。

上級給我的住處安排在了指揮部,這倒正合我意,省去了很多麻煩。

我把包丟在了住處後,便出門直奔指揮官的住處,我不知道a住在哪一間,但似乎是天大的巧合,我剛走上走廊的轉角,便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我呼吸滯了滯,迅悄聲跟上。

在指揮官a即將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我伸手推了一把門,趁著空當鑽了進去。

「誰?!」指揮官a低喝一聲,隨即猛得將我的雙手反綁,另一隻手扯著我的頭髮把我按在門上。

門被力道「嘭」地一下壓著關上,連帶著我整個人都震了震。

指揮官a在那一剎那鬆懈了手裡的力道,但我沒有掙扎,任由他按著,這個姿勢他肯定能看見我耳後的胎記,我不信他真的想不起來。

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再見,重逢竟然是這樣刺激的場景,我決定繼續陪他把戲演完。

我笑了笑,被反綁的手假裝掙了掙,指揮官a立馬加大了手裡的勁,低聲斥道:「oo1,你怎麼······」

我立刻打斷了他,「秦海,你現在壓著我,卻連我名字都忘了?」

指揮官a沒有應答,我轉過腦袋,用額頭頂著門,聽起來很重地撞了兩下,然後笑著悶聲道:「你渣不渣,才多久你就翻眼不認人。」

「段星!」秦海果然沒沉住氣,把我往後一扯攔腰抱住,另一隻手撫上我的額頭揉了揉。

他今天沒有戴手套,那陣溫度讓我整個人都發軟,還很想哭,但與此同時我感覺我的額頭蹭到了他手掌那塊奇怪的皮膚,我的心莫名下沉,我似乎知道手掌上的傷疤為何而來了。

我抬手抓下秦海的手,細細地看了他手掌尺側的疤痕,哽咽道:「秦海,你的手是爆炸那天錘玻璃磨傷的對不對?」

秦海很緊地反抱著我,頭埋在我的頸側,我感覺整個人都要被融進這個懷抱了,他說,「段星,你那天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

我的脖頸感受到了一絲涼意,秦海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在顫抖了,「段星,我也很愛你,我愛你,可是你那天連讓我回應的機會都沒給。」

我歪著頭用下巴頂頂他的頭髮,貼近的皮膚似乎能詳出秦海的五官來,我說:「秦海,你先松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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