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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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冷而礼貌地拒绝。
一辆黑色轿车驶入了宪兵司令部,后座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日军驻上海特务机关长,野田敬一,他穿着褐色的军装,肩背笔直,身体微微前倾,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伏在膝盖上,单薄的黑瞳中透着一股森然的冷峻。日伪特务机关在他的指挥下破获地下情报站,搜捕革命党人,在上海滩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的扫荡。另一个男人是穿着一身灰黑色军服的,一位德意志的国防军上尉军官,他身体靠后倚在座椅上,他的左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右手却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武装带的枪,黑色帽檐遮住了他额前的卷发,和一双深陷的忧郁的眼睛。
野田用熟练的德语招呼,“弗里德里希先生,您是我敬仰的前辈,我在德意志留学的时候,就听过您的大名。”
对于这个日本特务机关长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并不吃惊。
“这是招待贵客的一道菜品。”
两个厨师抬上来的并不是一道菜品,而是一个黑眼睛黄皮肤的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平躺在铺满了冰块的竹台子上,一动不动像是昏睡着。
他沉默地注视着这个女孩,听闻在日本有一道名菜,是用女孩的**作为盘子为客人呈上生的鱼片。而在女孩的身下铺满了碎冰块,是为了让鱼片有更好的冰冻的口感。
“我废了许多力气,才找到这样一个完美无瑕的盘子。只有少女才有这样纯洁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
野田轻轻掀开女孩子身上覆盖的白色布,青春可爱的**就这样□地呈现在面前,女孩还是没有醒来,所以也不知道羞怯,她的胸口,小腹几片排列整齐猩红的生鱼片和什么绿色的叶子被女孩光滑白皙的皮肤衬托地格外鲜艳。
“请用!”
野田为客人斟上一杯清酒。“以往屡次想拜访您都没有机会,真没想到竟然在中国见到您。您怎么会……亲自来上海?”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我只是个政治斗争的失败者。”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原因,我也就不追问。”
德日是有共同利益的友邦,合作起来自然愉快。与日军特务机关长野田谈了一个多小时。女孩昏迷的药物过劲了,身子底下的阵阵凉意让她渐渐苏醒过来。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几个穿着黑色和服的侍者立刻冲上前来,压制住了她。被吓坏了的女孩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野田摆手喊到,“小心,不要弄坏她的皮。”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挣扎中切割鱼片的小刀划开了女孩的脖颈,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混账,你们这群废物!”
野田愤怒地跃起,朝一个侍者脸上重重的扇了一耳光。
“野田君,你的盘子已经碎了,如果我是你,就杀了她。”
他注视着这一幕,低声道。
野田的眼睛里似有一丝惊异,也有片刻的犹豫,却还是摆手示意手下将女孩抬了下去。
106第六幕—5舞女樱桃
她就是那种八个大洋打扮起来的舞女。
十六岁那年家乡遭了灾,裕丰纱厂的包工头来村里招女工,给了父亲三十块大洋就把她领走了,十九岁那年她从纺织厂逃了出来。她可不愿意再起早贪黑的做工,和一群猪猡一样的工友住在肮脏的帐篷里。
今天晚上她本来不想接客了,一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除了贴补老家的父母弟妹,虽然不够她过那些洋楼别墅里小姐的日子,也穿上毛皮衣,用上了洋货香水。
在租界港口上总有洋船停靠,有些舞女专做那些美国大兵的生意,一个老太太学会跳艳舞也能大把的赚钞票。她可不想涉足这行,她怕花柳病,干这行的姐妹十个里八个是染了花柳病去的,最后整个人浑身腐烂生疮,怕人的很。
这几天那个高瘦又英俊的洋人夜夜都到酒吧来,找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要一瓶酒,然后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盒烟抽,她对他有些好奇,不是因为他长相英俊,也不是因为他出手大方,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总是色迷迷的盯着她。樱桃会的英文不多,却足够和洋人**用的。
“这位先生。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小姐你有什么事?”
樱桃吃了一惊,他的中文说的不错。她举起一个玻璃酒杯。“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他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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