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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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么谢谢你,饶束。”
少年身上某种好闻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饶束愣住了,几秒之后才“啊”
了一声,“原来你记得我名字啊?”
张修抿唇笑了笑,没接她这句话。
他用指尖推了推站在边上安静旁听的容嬷嬷,对她说了句英文。
饶束听懂了,他说的是“玩得开心点”
。
但她听不懂这句话的真实意思,因为跟眼下的境况太不符合了。难道他不是把容姨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阵子吗?
后来的后来,饶束才总结得出一个结论:有些人撒的谎,那不能叫谎言。
第12章
1
送走了家里唯一的笨蛋,张修靠在门后。
脑袋抵门,左手尾指在门板上轻轻敲,这种小动作总能让他保持头脑清醒。
他确信自己联系不到远在美国旧金山的叔父霍罗德,所以直接抛弃了求助于他的这条路。
霍罗德本身就处于成天被内部成员虎视眈眈的境况,倘若现在他再一心往霍罗德那边靠拢,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丁恪的人截下,照样沦为丁恪的监控对象,或者说傀儡;另一种是刺激到其他蠢蠢欲动的异端分子,引起恐慌,促进他们的联合,最后会有一场造反性的动乱,甚至会连累到霍罗德。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对于弱小的角色而言,即使别人把椅子搬到你面前,并用双手把你抱上去,但你依然连椅子都坐不稳。
张修从来没去定义过自己的形象或者力量,但他很清楚他人对他的定义。
一千种人对他就有一千种定义。
而在黑色世界,现在,他的形象就是弱小的,就是没经验的,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
无可否认。有没有地位,这事不是他说了算,而是他所做出来的事说了算。
在一事无成的时候,随便你怎么说,没人会放在眼里。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客厅很空,整栋房子很静,容嬷嬷的气息消散得很快。
只有那袋被她放在水族箱旁边的鱼饲料才彰显着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曾跟容嬷嬷强调过很多次,水族箱里的鱼不需要投喂饲料,但她就是不听,她总觉得那几条鱼会被饿死。
于是他只能常常在半夜起来,披着睡袍,挽起衣袖,手动清理掉水族箱里容易造成污染的鱼饲料。
每天清晨用早餐的时候,他还要装作随口感慨:啊那几条小鱼好像长胖了。
然后容嬷嬷就会很得意,说:可不就是嘛,人要吃饭才能长身体,鱼也要吃饲料才能长胖。
真傻。
想着这些琐碎小事,张修停下敲手指的动作。
重新感受另一种,属于夏夜里的荒凉和汹涌。
阴暗蔓延,杀机四伏。
掌控时间,算准人心。
我们都生活在一片荆棘中,一动就伤,不动就死。
单枪匹马的意义在于玩命。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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