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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坐下，林沉畹坐下，&1dquo;请问这位先生贵姓，您认识我，找我有事？”

  那个男人很客气，&1dquo;六小姐可能不认识我，我认识六小姐，六小姐下学有时到学校后街买东西，我姓王，原来在学校后门附近有个小买卖，后来关张了，想开个照相馆。”

  林沉畹听着，这跟自己有关系吗？

  那个男人犹自往下说：&1dquo;我冒昧前来，是想请小姐帮个忙，是这么回事，第一次看见小姐，我惊讶于满大街的女士，烫涂红嘴，像小姐这样天然没有任何修饰的清纯女孩已不多见，我开照相馆，为了招揽顾客，想求小姐一张照片，放在橱窗里，我也不白要小姐帮忙，一千块钱银票，挂两天就拿下来。”

  林沉畹在这个人说话时，注意看这个人，这个男人言谈举止中规中矩，看着像是个正经生意人，要她一张小照，给一千银票，林沉畹心生疑窦，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个认知，绝没到倾国倾城，一照难求的地步。

  侍女端上茶水，放在男客身旁的桌上，那男人接着说：&1dquo;林小姐，从摄影的专业角度看，林小姐拍出来一定能给我小照相馆带来不菲的收益。”

  林沉畹等他说完，笑笑，&1dquo;王老板，请问您在哪里开照相馆？”

  &1dquo;华西路，租了一间门面，如果六小姐答应，不用去我照相馆，我就在这里给小姐照几张相片，然后挑选出一张效果最佳的摆上，小姐意下如何？”

  林沉畹垂眸，拿绣帕掩住嘴，片刻，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说：&1dquo;你的提议，我还有一个问题。”

  &1dquo;什么问题，小姐请说。”王老板急忙道。

  &1dquo;一千块银票作为报酬，我没听错？”

  &1dquo;没有。”王老板果决地说。

  &1dquo;拍照片可以，但是这个价钱可不可以商量，你知道我从来不拍照片给外人看。”

  林沉畹说完，垂下眼帘，一副名门大家闺秀的做派。

  &1dquo;六小姐，要什么价钱？”

  林沉畹轻启朱唇，&1dquo;五万银票。”

  这回轮到王老板困惑吃惊地看着她，&1dquo;五万银票？不好意思，六小姐，您方才是说五万银票？”

  林沉畹张开右手，晃一下五个手指，&1dquo;五万，我估量要十万，但看在你的诚意，砍掉一半。”

  王老板简直要惊掉下巴，额头见汗了，这位大小姐没有一点金钱的概念。

  踌躇片刻，&1dquo;这个，容我回去考虑考虑，五万，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王老板被从督军府里请了出去，倒座客厅位于督军府一进院落，一进院落住着督军府卫戍，王老板是在督军府卫戍目光注视下送出来的。

  王老板乘huang包车回赌场，找到曹震，在督军府他没敢挂电话，怕漏了马脚。

  &1dquo;事qíng办妥了，林小姐收下银票了？”曹震第一句就问。

  &1dquo;曹爷，出了一点差头，就是价钱上双方没有达成一致。”王老板说。

  &1dquo;什么意思，嫌多了，林小姐不敢收？”

  林小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1dquo;哪里，曹爷，林小姐说她的照片轻易不外传，嫌少了，林小姐要五万银票。”

  &1dquo;哈哈哈，五万银票？我耳朵没听错吧？”

  &1dquo;是五万银票，林小姐是这么说的，林小姐说她的价码是十万。”

  &1dquo;十万，哈哈哈哈哈，她还真敢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

  曹震差点没笑抽了。

  &1dquo;曹爷，你看，答应吗？”

  &1dquo;我估计请示大哥，大哥也会答应，算了，我做主，答应她了，真会敲诈，抢洋行，我大哥脑子抽了。”

  林沉畹送走照相馆老板，往房中走，自己进当铺时，被陈道笙的人看见，陈道笙未免可笑，想出这样的法子给自己送钱。

  如果他真是陈道笙的人，这人回去后，还会再来，想来想去，这个王老板只能是陈道笙的人。

  第二天考完试，她对五姐撒谎说有事，让五姐先回家了。

  她站在学校门口，看着督军府的汽车开走了，然后，叫了一辆huang包车，直接到大百货商场，叫营业员把看中的两块手表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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