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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俙很俏皮地笑了笑,语气像在开玩笑。
宗炀轻轻扬起眉毛,似乎认为宗俙的假设太过离奇、不可思议,他很平淡地说:“怎么可能。”
“那你要这样玩下去多久?找一个安顿下来的人不好吗?”
“宗俙,不要总想着我和宗逸,多考虑一下自己吧,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结婚。”
宗炀说,“算我拜托你,想想自己。”
宗俙的笑容消失了,她咬紧了嘴唇,很机械地用抹布擦碗,水珠溅得到处都是。
宗望桥回家的时候,宗俙已经去上班了。
颜鹤径准备回家,宗炀要送他下楼,结果门一打开,一个男人直挺挺地倒在了门框边上,犹如巨石落地,震天的响声。
颜鹤径先是傻眼,而后清醒过来,想弯腰把男人拉起来,并且打算叫救护车。宗炀拉住了颜鹤径的胳膊,止住了他的动作,颜鹤径皱眉问:“这怎么回事?”
宗炀踹了一脚地上躺着的,像个流浪汉一样的人,嘴里小声喊他:“宗望桥,没死就起来。”
颜鹤径反应过来,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或许就是宗炀的父亲。
宗望桥脸上有小块的青紫,眼睛肿了一只,口水流得满地都是。颜鹤径隔着很远,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让人没办法睁眼。
“阿炀,不如我帮你把他先抬进去。”
“不用。”
宗炀看起来习以为常,又用脚踹了几下,看着力度都不小。
宗望桥终于半睁开眼睛,忽地大声一喝,手在空中乱挥几下,吵闹地叫喊:“小畜生,你敢踹你老爸?”
他坐起来,靠在楼道的墙壁上,作势要站起来打人,实际只是做样子,没一会儿又蔫了。恰好楼上住户下楼,看见此景,只摇头叹气:“宗炀!你爸又鬼混喝得烂醉回来了啊?”
宗炀也不理其他住户,固执地站在门边,像尊石像,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像不打算采取任何措施。
最后颜鹤径实在看不下去,坚持把宗望桥扶着搬回客厅,他身上的汗味酒味混在一起,差点让颜鹤径吐出来。
颜鹤径看一眼干净的沙,又看看地板,说:“让你爸躺哪儿?”
“扔地上就行。”
颜鹤径照做了,两手合在一起拍了拍。
宗炀看见颜鹤径浅蓝色衬衫上印上黑黑的脏手印,皱了皱眉头,靠近颜鹤径,要他脱掉衣服。
颜鹤径瞪大双眼,惶恐道:“不是吧?现在?”
宗炀的手抚过颜鹤径的肩,低下头说:“衣服脏了,颜老师。”
好像猜到宗炀在想些什么,颜鹤径安抚性地对他笑,让他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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