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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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旁坐着一人,指尖在泛黄的医典中快速翻动,忽然门外一阵风铃的脆响,便听到那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真是稀奇,想不到还有你主动来找我的一天。”
秦郁看着坐在书案旁的谢迟,脸上挂着一丝看好戏的戏谑:“还是第一次见你主动带姑娘在身边。”
他慢悠悠地往椅子上一坐,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谢迟放下手中的医典,抬头看向秦郁,眉宇间阴云笼罩,看起来心情极差的模样。
他向来不爱寒暄和废话,开门见山道:“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秦郁懒懒地歪在椅子上,顿时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哪里都挺异常的,你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说完这话,秦郁熟练地等着谢迟反唇相讥,谁知谢迟只是出神似的想着什么,似乎并未在意他话中的调侃。
太不正常了。
他认识的谢迟可从来不是一个会有心事的人,他这人吧,好像天大的事也不会往心里搁,秦郁总觉得他是个天之骄子,世上没什么东西能让他看得上眼的,自然也就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
“我怀疑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什么?”
歪在椅子上的秦郁一下子端坐起来,面上带着一丝凝重。他问谢迟:“你是说……你失忆了?”
“不。”
谢迟的眉头拧了起来,带着一丝阴郁。“不仅仅如此,有些时候我总觉得现在脑海中的记忆不像是我的,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按住眉心,压住那一抹烦躁的情绪,低声道:“它更像是被人篡改过……再多的,我也不确定。”
秦郁难得地在谢迟身上看到了一丝名为脆弱的情绪,他震惊地屏住呼吸听着谢迟说话,手中的茶杯不知不觉地倾倒,淌了一桌的茶水。
茶水缓缓沿着木桌桌沿渗到了他的身上,他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拿起布帛擦拭手指,问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你身上做手脚,还能让你完全察觉不到?”
谢迟沉默了半晌:“不知道,也许我的猜测并不完全正确,更何况,我也不确定我身上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事。”
秦郁扯过谢迟的手,一只手搭在他的脉间,凝神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没有中过毒,也没有蛊虫入侵的痕迹。”
“就没有其他可能的情况了吗?”
谢迟将手抽了回来,那些回忆就像是被人精心整理过,然后强行拼凑塞到了他的身体里,总让他有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秦郁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欲言又止地看着谢迟。
谢迟不耐烦道:“讲。”
“你且让我试试看。”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将指尖搭在谢迟的眉心,一道金光自指尖闪过,迅速隐入谢迟的皮肤内。
只见秦郁的表情越来越苍白,他气息不稳,额间渐渐沁了一层薄汗,他指尖金光大盛,越来越多的光像是千丝万缕的金线一般将谢迟围住,他还想继续再探,却见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击退,他的身体猛地向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谢迟的脑中仿佛被扎进了千万根银针,头痛欲裂。
——噗,两人同时吐出一口血来,秦郁猛地收手,一双桃花眼盯住谢迟,满脸不可置信,颤声道:“你体内……怎会有缚魂铃?”
谢迟脑中的那股疼痛转瞬间消退,他手指揩去嘴角的血迹,有些脱力似地撑住桌角,表情意外地平静:“能取出来吗?”
秦郁嘴里泛着一股腥甜的味道,呼吸带着几分不稳,摇头道:“你当这是什么小玩意儿吗?缚魂铃出自魔界,不只是记忆,甚至连一个人的心性都能被完全控制改变,这种邪物,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除的。”
“那也并不是毫无办法,不是吗?”
秦郁皱着眉,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不要乱来,容我先找找方法,看怎么处理更为稳妥吧。”
谢迟望着烛台上跳动的火光,脸上浮现一丝讥诮:“有意思。”
“什么?”
秦郁没听清那句低声的呢喃,有些莫名地问道。
谢迟转过脸来,他的唇角翘着,眼中却冰冷似寒潭:“我说,连自己的记忆都不能信了,可不是有意思吗?”
他想起记忆中,他和沁宁从小一起在羽山长大,身边的人自小就默认了他们长大后会成婚。
记忆中沁宁和他一同在树下做梨花酿,她酒量不好,却总爱小酌几杯。后来他看见山上的梨花开了,便又做了梨花酿邀沁宁一同品尝。
但是沁宁却一脸为难道:“我的身体不好,现在已经不爱喝梨花酿了。”
那些记忆犹如披着一层薄纱,让他始终看不真切。他又想起沁宁一脸嫌弃地将他捕获的鲜鱼推开,她说:“我不吃这么腥味重的东西。”
起初,他是真的把沁宁当作自己的未婚妻子来爱护的。但是时间越长,那些回忆和眼前的人便割裂地越明显。
渐渐地,他对沁宁的态度便也冷了下来。
他闭了闭眼,胸中翻涌着一股情绪,名为愤怒,就好像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连记忆都不能相信,那他到底,该信谁?
殷禾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秋天的早晨带着一丝微冷的寒凉,她将那把从秘境中带出来的剑唤了出来。
真方便啊……比她从前用的弟子剑不知道高出多少个品级。殷禾摸着剑身,感慨万分。
要不说人人都想要一把本命灵剑呢,只有生出灵识的剑才可以化为无形与主人的神识合为一体,心念一动间,便可召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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