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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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砚莺好生气,哼了声撒开手要从桌上蹭下去,只是她双脚离地,不太利索,很快又被捞回去,这下整个被剥干净,浑身冷白冷白却是块暖玉。
她不服:“这么有信心怎不见你放我走呀?”
路景延双手捧着静待雕琢的美玉,将自己想象成一个能工巧匠,把她镌刻、修凿,变成只能容下他的器皿,将他装进去,配上锁,钥匙丢进海里。
在她逐渐力竭的声音里,他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声音,“莺莺,答应我,哪都别去。”
柳砚莺睁眼屋里什么都带着一圈淡淡的光晕,就快连自己在哪都分不清,还能去哪?倒吸口气,摸到桌沿攥着,“你再撞两下我就快下去见小鬼了。”
路景延笑话她,分心和她迷迷瞪瞪的眼睛对视着,“见什么小鬼,前世你死在我前头,这辈子就死在我后边吧。”
“我不要。”
她奋力摇摇头,“你死了我就是遗孀,没准还有人给我建牌坊,叫我守着牌坊过,没什么比这更吓人了。”
路景延埋首在她颈间沉闷发笑,再抬起脸,下了决定,“好,既然前世早死,那今生你我就来比比谁的命长……”
柳砚莺扳过他脑袋,将后半句咽进去,复又经她的嘴说出来,“谁走得迟,就求神拜佛自求多福吧。”
第60章
转眼两日过去,因为柳砚莺,路景延可算颜面扫地,平旸王府不催请,他也不急着去。
期间路云真下了学堂回来过一次,给王府捎去话,说柳砚莺受了罚,休沐回去一整天没见她几次,说是在屋里养着不能下地,老远见她,走路也一颠一颠,看着是因为顶撞舅母的事挨了板子。
刘家夫妇和刘妙儿拔河两日,终于将她说动,登门去往平旸王府面见王妃,回绝了婚事。
平旸王妃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赶紧派人去卫所叫路景延来见她。
路景延来了说得也还是那车轱辘话,刘家已经来过人回绝,平旸王妃没了立场,说不过他,只得叹几句可惜就作罢。
后来平旸王一来,话头直接引到了公事,父子两个说了几句,路景延便告退。
他前脚出去,平旸王妃就将手里的绢子往桌上一拍,看向平旸王,“瞧瞧,你那最守规矩的儿子,我是一点管不了了,有的是办法忤逆我的意思。”
平旸王不爱听这些婚嫁的琐事,觉得那都是主母该做的主,随口道:“不是弟妹先开的口吗?”
王妃当即哼了声:“弟妹?你以为谁最想促成这桩婚事?是妙儿!弟妹从来是顺着她的,这次不按她意思来,自是因为有你儿子从中作梗。”
听她张口闭口“你”
儿子,平旸王也是额头青筋直跳,当年他宠爱路景延的生母赵氏就叫王妃暗中较劲,后来赵氏病逝,连带着她屋里的老三老四都不受主母待见。
他想将云真放到玉清苑,素日通情达理的王妃却略施手段,将路云真送去了抱琴斋,他那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王妃也就慢慢平息了妒火。
哪知这一年什么事不顺她心意,竟又对赵氏所出的三郎诸多意见,平日里旁敲侧击说几句就罢了,今次说得不成体统,叫平旸王忍无可忍。
“路家庶子便不是你的儿子了?你怎么说得出如此小家子气的话?我将这一大家子给你打理,不是为了叫你分出个你的我的,如若你觉得这府上只有承业是亲生,那和姨娘侧室何异?”
这番话说得刺痛,拿姨娘和她比较,平旸王妃霎时脸色涨红。
不是被说中了羞臊,而是愤怒至极又不能发作,她胸中倒翻了五味瓶,半生在王府兢兢业业管这一大家人,到头来只因说了一句不恰当的,就被咬文嚼字地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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