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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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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渺的眼眶更红了,她声音抖得很厉害,几乎就要哭出声。&1dquo;是真的。”

  萧牧整个人僵住了,她眼神锋利得如同刀子。&1dquo;你再说一遍!”

  周思渺不敢跟她对视,低下头,看着地面说:&1dquo;是真的。”

  然后她听到很多东西稀里哗啦倒在地上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萧牧从病床上跳下来,不顾打着石膏的右腿,一步步朝她走来。

  萧牧将周思渺逼至墙角,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直视自己喷火的眼睛。她愤怒地喊道:&1dquo;你敢再说一遍?!”

  周思渺终于哭出来,流着泪,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1dquo;我们分手吧,萧牧。。。。。。”

  她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赫然看见门后插着把明晃晃的匕。

  萧牧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嘴唇因为愤怒而颤抖。她指着门,像是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1dquo;出去!”

  周思渺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牧,然后拉开门跑了出去。她没有回头,萧牧也没有追出去。

  刘晓洁回到病房看到萧牧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关门时看到插*入门内的匕,又是一惊。

  她试着将匕拔*出*来,但锋刃嵌入门内太深,丝毫没动。她不由得问:&1dquo;怎么了?”

  萧牧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死气沉沉。她说:&1dquo;我的心脏。。。。。。也插着一把刀。。。。。。”

  刘晓洁明白过来,走上前搀住萧牧的手臂。&1dquo;我扶你回去躺着。”

  萧牧推开她,转身自己慢慢地走。她背对刘晓洁坐在床边,面朝窗户,说:&1dquo;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刘晓洁怕她出意外,退出病房,坐在门口等。凳子还带着上个人的体温,过了好一阵子,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凳子是温的。她怔住了,然后露出悲伤的表情。

  她继续坐了一会儿,确认病房里没生什么事,最后看了眼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萧牧,转身离开了。

  ***

  电梯门打开时,何杨愣住了,里面有个女人正蹲在角落里放声大哭。他看了好几眼,才惊讶地说:&1dquo;思渺?”

  他走进电梯,掏出纸巾递给周思渺,后者哭得太伤心,听不到他讲话。于是何杨蹲下身替她擦泪,问道:&1dquo;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伤心?”

  周思渺泪眼滂沱地看着他,说:&1dquo;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她。。。。。。”

  何杨想起周思渺拒绝自己的原因,意识到她说的就是那个人。于是他安慰道:&1dquo;很爱的话,就好好在一起啊。”

  周思渺摇头。&1dquo;我没资格。”

  &1dquo;你这么完美,怎么会没有资格?”何杨觉得不可思议。&1dquo;他是什么人,我去帮你教育他,要他珍惜你。”

  周思渺哭着摇头。

  在此之前,何杨一直认为自己是有机会追求周思渺的,觉得她口中喜欢的人,八成是她编造出来的推托之词。但今天,他看到周思渺在医院的电梯里哭到脱力站不起来,他才知道周思渺对那人的感情有多深。

  深到没有丝毫缝隙,能让第三个人介入。

  他扶着周思渺坐上自己的车,将她送回方家大宅。今后他能为她做的,到此为止了。

  ***

  方茂源没有问为什么那天周思渺会哭得那么伤心,他能猜到应该是某个负心人伤了她的心。虽然他很想抓住那个人教训一顿替他宝贝孙女出气,但感情这种事,即使是当事人自己,又哪里分得出谁对谁错呢。

  方茂源觉得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个好事,他的孙女情窦初开了,等她没那么伤心的时候,介绍几个合适的好孩子给她认识,情伤就自愈了,结婚后就彻底定居国内了,他可以常看到她。

  所以周思渺说要回国外时,他震惊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1dquo;怎么突然要走?”方茂源放下烟斗,神色黯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1dquo;我还有很多东西想学,等我学会了,还会回来的。”周思渺轻轻靠进方茂源的怀里。

  &1dquo;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周思渺拉起方茂源的手,浅浅地笑着。&1dquo;我会尽快的。爷爷,我会想你的。”

  方茂源闭上眼,把情绪掩住。儿孙们总要长大,没有雄鹰会一生待在父母的巢窝。他越来越老,只能目送儿孙们越走越远,越变越强。

  这是谁都无法违逆的自然规律。

  ***

  机场航站楼,周思渺提着航空箱准备办理动物托运,安静了一路的鹦鹉突然冒出一句:&1dquo;我爱你。”

  周思渺愣在原地。

  鹦鹉继续奶声奶气地说:&1dquo;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声声深情的低诉,周思渺几乎能想象出,萧牧训练它时的表情。她一定害羞地笑着,露着浅浅的酒窝,眼神明亮,表情温柔。

  &1dquo;我以为它会说&1squo;我爱你’。”

  &1dquo;教了很久它都没学会。”

  &1dquo;那你亲口告诉我。”

  &1dquo;我。。。。。。”

  周思渺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事,那是她距离萧牧亲口说出&1dquo;我爱你”最近的一次。她当时眉眼弯弯,面带羞涩的样子,一直刻在周思渺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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