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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先用餘光掃過去,調侃道:「真貼心。」
他依然沒得到林北生的任何答覆,周青先的步調便逐漸慢了下來。
今晚的風熱騰騰的,他落在林北生身後,慢條斯理地問:「還是不願意和我說句話?」
林北生也跟隨他停下,轉身時視線終於落在了他身上,他的眼裡好像黑夜裡的一潭水,連語調都是平淡冷漠的,答非所問道:「周總今天滿意嗎?」
他問周青先:「這樣我們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嗎?」
他說「我們」,泛指他的家人、他的鄰居、他的朋友,但絕沒有把周青先納入自己的陣營里。
於是周青先翹起的嘴角落了下去,他眼裡的那點光逐漸暗淡,在這樣朦朧的夜晚,看起來一點生氣都沒有。
「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林哥。」他的眼裡露出譏笑,故意咬重最後兩個字的讀音,「我依法購買使用權,合理改建土地,給了你們這群無家可歸的人豐厚的補償,你現在擺出這麼難看的臉,是在裝什麼呢?」
他偏著頭,笑容還掛在臉上,帶給人的卻只有冰冷,順著骨縫一點一點轉到身體裡去:「怎麼,你是覺得我逼良為娼了?」
粘稠、粘稠。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種陰濕的感覺又瀰漫上來,狡猾的蛇吐著信子從腳踝纏繞上來,在皮膚上留下黏膩的觸感,開合露出毒牙,好似下一刻就能刺穿皮膚吞下心臟。
林北生的表情終於變得難看,牙關咬緊,沒說出一句話。
周青先便向他靠近,又一次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
透著層層布料,林北生敏銳地察覺到周青先腰側的突起,他的身上好似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向後退,周青先便進一步逼緊,將他這隻手又牽到自己領口,帶著他一起解開自己的紐扣。
一顆一顆,那枚被周青先強制帶上的戒指與紐扣碰撞在一起,咔噠咔噠,像某種開啟的訊號。
其實並不用解開紐扣林北生也能看見,周青先那身昂貴精緻的西服之下,隱約露出纏繞身體的紅繩。
隨著周青先的動作,他的皮膚不斷暴露在空氣里,一些曖昧的細節便裸露出來,比如紅繩纏繞的走向,皮膚被摩挲成的粉色,被繩結勒出的淺淺痕跡。
周青先的眼神曖昧不清,一步步將林北生逼緊:「就算我真是逼良為娼,那也要你做出點什麼不是?」
林北生不能再退,他身後已經是堅硬的牆。
停車場雖然昏暗,但隨時都可能有人進出,他們在明顯的位置,正在做著隱晦的事情。
林北生定定地看他,頂了頂腮,皮笑肉不笑:「周總都喜歡找舊情人做這種事情?」
周青先略側過臉,林北生便能看清他頸側的山茶花圖案,被一道紅繩隔成兩半。
妖冶而美麗,能讓林北生從一隻陰冷的蛇,變成魅惑君王的狐狸。
他雙手搭在林北生肩上,濕熱的氣息不斷落在林北生耳垂,壓低聲音回答他:
「舊情人活好,為什麼不要?」
第8章結束了又怎麼樣
頭頂的燈突然暗去。
四周驟地沉寂下來,於是連呼吸的聲音都被放大,滾燙得快要把皮膚灼燒。
衣物摩挲的聲響令人面紅耳赤,周青先的碎發落在林北生頸側,一掃一盪,勾得那寸皮膚很癢。
那股揮之不去的煩躁感再次湧上,心臟被八月翻騰的雲覆蓋,林北生忍無可忍,捏著周青先的肩膀將他推開。
他悶拳砸在牆壁上,咚的一聲,燈又依次亮起來。
不知是不是燈太過昏暗,以至於讓周青先翹起來臉色蒼白,唯有唇被自己咬得發紅。
林北生正欲說點什麼,卻與周青先撞上了視線。
不知是不是林北生用勁太大捏得他疼了,周青先漂亮的眉蹙在一起。
他表情不太好看,定定地望向林北生的眉間,卻又似在透過他看某位久遠的故人,眼裡只映著一點隱約的光,像是燃盡的燭台,影影綽綽……好像在難過。
於是林北生湧上喉間的話又咽了下去,心頭被猝不及防地澆了一瓢雨,責備也好煩躁也好都被澆熄了,滿肚子只剩下奇怪。
他到底在做什麼?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在衣服下穿這樣的東西、說了那樣的話之後,現在又作出這麼傷心的表情。
林北生如此想著,一邊抬起手去,並不溫柔地用指腹碾過周青先的眼角,將他那塊都磨紅,以此確認周青先到底有沒有在哭。
他一字一頓問:「周總,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用了敬語,提點了周青先的身份,企圖讓面前的人清醒一點,取而代之得到的卻是周青先更長時間的沉默。
燈亮了又滅,就在林北生以為周青先肯定不會回答的時候,對方乾淨的聲音響起來。
「我本來,是不準備和你這樣的。」周青先說,臉微微往林北生手掌的方向側去,好似在撒嬌,「本來今天,是不準備讓你看見這些的。」
林北生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眉皺得很緊,然而下一刻周青先才向他投來一記重彈。
他說:「這明明是我們第一次約會。」
林北生耳邊轟隆一聲,當即以奇怪的眼神審視他。
他完全不能理解周青先的話,抬手捏了捏眉間,舌尖從後槽牙一顆一顆滑過去,儘量以平靜的語氣再問一遍:「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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